今年中秋佳节,三姐高兴的告诉我们,我外甥订在腊月初六结婚。
这自然是个大喜事。其实我心里还是暗暗骂了一句,这小子终于结婚啦。
外甥是从青岛大学毕业的。毕业后也就在青岛选择就业,只是一直没有个稳定的工作,做过房地产销售,干过室内装修设计,好像还担任过一个什么烘焙连锁店的店长吧,总而言之,就没让人省心过。
他刚毕业时,我很想让他来我们单位,不管怎么说,小伙子能拼能打也能做出点事来的。可惜他信誓旦旦说自己想打拼一下,不想依靠谁。听起来很好,不过也明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们更清楚的是当时的他在青岛正处于热恋中。于是三姐和三姐夫也就拼尽全力为他买了套房子。三姐平时在家种地,空闲时间做点零活;三姐夫是干建筑活的,凭着力气,倒也有着一份说的过去的收入。他们两个人的上学的时间不如我外甥一个人在校时间多。就这样供出一个大学生确实不容易,满怀喜悦,干活更有劲啦。
随着我外甥参加工作的时间越长,三姐的心事越来越重。在村里,三姐的同龄人基本上都在照顾着孙子,而我外甥却还在不停地谈对象。于是三姐的心事生生地成为了心结。那几年的时间里,我们几乎在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话题,唯恐再刺激到三姐变得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每逢过年过节,三姐一副愁眉苦脸,经常唉声叹气。我外甥面临催婚也是发愁,甚至于不敢回家。
过年的时候,我外甥回家总是勉为其难地相亲。他的心思很清楚,我看的也很透彻,完全是为了应付一下的。
说句实在话,小伙子剑眉朗目,英气逼人,要个有个,精神得很。在家里相亲的时候,可以说没有女孩看不上的。我表姐就给介绍了个邻居的女孩,巧的是她们一家都在我所在的这个地方发展,甚至于说出买房子可以出资的话。这样的相亲还是随着我外甥的逃亡式撤离而告吹。通过亲戚介绍的相亲活动怎么着也得有七八家吧,结局可想而知。
三姐的精神压力很大,几乎近于崩溃。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我想到这小子就想踹他几脚,恨得我牙根痒痒。
工作不稳定,对象没着落,年近三十,我们无法理解。
不过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绘画专业,总算稳定下来。随之传来的还有提上日程的婚姻大事。去年五一,我们一大家人都去青岛参加了订婚宴。三姐在宴席上喜极而泣,毕竟当着亲家一家人的面,赶紧调整过来。我们心里总算松了口气,由衷地为三姐感到高兴。
现在随着婚期的临近,三姐自然每天都在盘算着婚礼预备的各项事情,经常性通话讨论这样那样的细节性问题。
不过三姐又添了一件心事,一件哭笑不得的事。女孩的妈妈说是在泰安老家找人合了下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结果说是婚期有些不妥,还给三姐发了一张图片,我没仔细看,也没想看仔细,意思很清楚,当日不宜。身在农村,我很理解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三姐去年就跨省到砀山去找人看过,这个“看”就是找据说很灵验的人物给指点迷津。在结婚的日子订好后,三姐还特地又去还愿,验证了所言非虚。
我们在对于他们这些行为不以为然的时候,又何尝没有自己的一些难以理解的行为那。
其实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的生活中比比皆是。不管是我们听到的还是见到的。烧香拜佛看风水等等,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们无法从一个什么样的高度出发,也没有资格和能力来改变什么。
既然能算出诸如不宜,高人自然破解之妙计。事情自然还是有个皆大欢喜的结果。毕竟算是个小插曲吧。
三姐的心事自然又算不上什么事啦,通话时又充满喜悦,笑声又变得欢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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