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某一天有那么一个人,逆着光站在你面前,你看不清她的面容,而她却能看着你的灵魂,对着你发出来自灵魂的拷问,你,能回答的了么?
说实话,你能不能我不知道,可我却是不能的。
因为一个连灵魂都要跑出去遛弯的人,她又怎么能够回答的了灵魂的问题呢。
怠惰的生活,仿若一成不变的重复,光影堆叠在床头,似也不愿移动半分,那些灰烬,只是灰烬罢了,竟也层层生出花棱来。
沉寂时光里,连灵魂都嫌孤寂,自然也就脱揪出去,看花看世界去了。
那天,灵魂似是玩累了,回来之后恹恹的,话也不说,就把自己团在角落里,安静的像不存在。我想,她应该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便照常出门搭上了开往单位的大巴车。
深夜,放下满身疲惫的我,刚刚躺平放松,打算放任自己去找周公下个棋,她却突然抬头,一双墨瞳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吓得我一阵心悸,刚想开口训斥,便听她说道:
假如,让你放下目前所有的身份,到一个新的,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去,那时候的你会是谁?如果,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么你和其他人的区别又在哪里,又是怎么体现的?
我猜不透她的意图,经过一天高速运转的大脑,已经迟钝的连吃饭都张不开嘴了,我本想一笑置之,但她的眼神中却透出了一股子执拗,她,这是在很郑重的对我发问呢!
我叹了口气,状做深思的想了想,告诉她现在除了周公的棋局,其他的我是真的没有头绪,翻过身眼皮就合上了。
哪知第二天一早,我刚睁开眼,就看到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眼底红色丝丝缕缕,这是一夜没睡啊。
这个平常最大的爱好就是懒馋玩的姑娘是怎么了?
我问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她不答,只是执着的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终是拗不过她,只好坐在床边,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放下现在所有的身份,那我就谁都不是了,当那些被动贴上的标签如果被撕去,剩下的除了我这个人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从来没有自己为自己贴过标签,我迷茫,我恐惧,我盲目追求,我从来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我自己。
如果每个人,包括我,都是独一无二的,那我的不同之处能在哪里,在心里,在心里最深的角落里,被蒙上了灰,连路边的甲乙丙丁都比不上。
正当我被这严肃的话题勾的顾影自怜,她却在一旁笑了,笑的畅快无比。
她说,那为什么不选择成为你自己。
找到一件让你沉迷的事,然后在沉迷中再找到你自己。不去想困难有多大,不去想可能有多高,就做做看,看能做到什么地步。
在做的过程中去探寻方法,查理芒格也曾说过: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你不能按照自己的本能来打,你得学点儿专业技术,做其他的事也一样。如果你做什么都随心所欲,不刻意练习,你就永远生活在低水平的重复里。
最后,坚持下来的你不就能够回答自己是谁了么?
我被她说的怔愣,一时竟也没想到怎么反驳她的那些话,穿上拖鞋站起身走了出去。
脑子里一时翻飞的不知道是些什么,有的是旧的影像,有的是新的愿景,我看着镜中蓬头垢面、面色蜡黄,满嘴泡沫的自己突然就厌恶了。新的愿景在脑子里逐渐清晰明亮了起来,拿清水冲干净泡沫,拉过一边的毛巾胡乱擦了擦,我走回卧室。
她看见我进来,眼里亮起了星星,一下子扑过来,挂在了我的身上,我趔趄了一下,回抱住她,两个人的胸腔里一同发出了笑的共振。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