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
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
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
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
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这是一首怀远诗。
女子采着苍耳,采着采着,想起了远行的丈夫,便再也没有心思继续采了,把没有装满的苍耳的筐子丢在路边。似乎有点小任性,而这一扔筐的动作,实则是思念丈夫的心理的折射。
从第二节开始,运用对写法,从对方入笔,写男子思念家人。古诗中登高往往意味着怀远,“陟彼崔嵬”“陟彼高冈”“陟彼砠矣”,一组重章叠唱,写远方的丈夫也在思念家人。马走累,仆人也累倒了,从这些信息里,可知男子在外不但辛苦,而且时日已久,所以想家了。他不停地登上高处,望向远方的家。可有家又不能回,只能沉浸在思乡之愁里,借酒浇愁,无奈愁更愁。
诗的最后一句“云何吁矣”,意思是多么忧愁啊!直抒胸臆,表现出思乡之愁已无可抑制。
不过,远行的男子,是否如女子想象的那样为思乡所苦呢?未必!男子在外,另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 男子是征战在外的,可能已经战死疆场尸成白骨。
第二, 长期在外耐不住寂寞,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另有新欢。
但愿这女子好命,如她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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