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风柔洒过我的脸颊,不觉得冰凉,也不觉得温热,一切只忽的变沉寂,没有什么可想,却再一次被思想敲碎了心中的宁静。
仿佛心底的思念依旧停留在昨日的码头,无数的梦经年累月地堆积在心海的深处。生怕这个梦在某个落日黄昏中突然惊醒,才猛地发现您真是永远离开了我。
或许有些人离开了我,不足为道。但有些人离开了我却会思忆一辈子,而您的影子也是时刻活在我心中。
有谁愿意揭开那尘封的记忆,独自感伤那无奈的岁月?我愿意,只因我回忆中还有您,有着我最敬爱的爷爷,有着如今已远在天堂,无法再相见的爷爷。
无法预知的结局/早已出现在您我面前/您一直在坚持/我一边在哭泣/爱越深沉/愈难割舍/可惜我们都很渺小/对于生命/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从来就不曾想象过生命原是这般的脆弱,如此的禁不起摧磨。稚嫩的我又哪能感知到生与死只在一线之间呢。
我痛恨,我后悔,为什么放学了就不能快点跑回家里去,为什么还在路上与同学嬉玩,对躺在病榻上的爷爷就没有想得多一点呢?或许我脚步再加快一点,对回家心思更急切一点,或许在这样的日子里我该预料到将要发生什么事儿……
可我没有,话说当时的我只是一名七岁的小一学生,但年龄不能成为我的借口,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该懂事!
小女孩终有长大的一天/对于生命/依然懵懂/怀着一颗纯诚之心/一直在默念/往事成烟/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头
无法忘怀妈妈在家门口等候儿女放学归家的泪脸,无法忘怀爷爷安详离去的面容;也无法记得清我是怎样地哭倒,我又是怎样地祈求苍天,可有人说这是命,我说是吗,不知道!
虽然爷爷过早地远离了我的童年,但他并没有逃出过我童年的追忆。还记得爷爷常跟我说“人之初,性本善”的《三字经》;“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的《增广贤文》;即使已事隔多年,还不时会想起爷爷教给我的为人之道,那种还是用毛笔字编写的线装书,泛黄的书页,每当想起总有一番滋味独在心头,可惜现在已难以找到这种书的影踪了。
唐诗宋词却是在爷爷的“监督”下自己学习的,每学会一首就背给爷爷听,看到爷爷会意的笑容,对当时的我来说就已是极大的“得意”之事。当然也弄不明白爷爷为何还教我唱粤曲,毕竟自己是个广东人吧,学会一两首也是情理之中了,小小年纪跟着爷爷唱《帝女花》、《紫钗记》,装着样子唱平喉、子喉,引得大人笑声不止。
当时心智的幼稚,哪能真正领会爷爷教我这些究是为何,我也只觉得是好玩,现在一想也许正是从小所受到的熏陶,以至于我偏爱文学。在后来没有爷爷的日子里,也常常沉浸在文学的世界里,翱翔自己心中向往的那一片天地。
经常看到某一情景,听到某一句话,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爷爷。我的爷爷生于动荡之年,却能在安详中离世,该能满足,于人生而言,该是无憾!可是您的孙女依然在月光充盈的夜下思念着远去的您。
曾听人说,人生如戏,但戏中悲喜都有暂停的一刻,笑过了,停了;哭过了,停了,下一刻再按继续键,好戏继续上演。而我们的生命却是现场直播,没有暂停键,只有生命的终结键,或许生命的价值就在于此。为人,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人生的尽头,回头一望,笑着告别!
人生难免凄凄别离/留心灵一片澄明/让离开的离开/忘记眼泪的酸楚/让思念留于心底/铭记一份曾有的温情/思念一直在升温/于最璀璨的夜里思忆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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