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时之言多失信,怒时之言多失体。)
德保酒喝的名酊大醉,昏睡了半日,房间里的动静把他惊醒,奇怪的是玉鳯不见了,他床边站着的是金鳯。而且王富强和个别男工友回来了,德保想坐起,但头疼欲裂。酒精刺激的他就像孙猴子戴上紧箍咒,金鳯脸吊的老长,不高兴的问:“余德保今天和谁在一起这么能喝?”德保说:“我一个人喝了一瓶酒,现在浑身没劲头疼的厉害,能不能倒点水喝,王富强扶他坐起来,金鳯给倒了一杯水又说:“不对吧?是不是又和你那旧相好的在一起喝酒了?”德保说:“就我一个人喝醉了,怎么回来的我也记不得了。”他一边喝水一边回忆,是玉鳯送他回宿舍的,这个打死也不能说,不过怎么一觉醒来玉鳯变成了金鳯?
原来是当玉鳯把余得保送回宿舍,给他把鞋脱掉让他躺在床上,谁知德保稀里胡涂吐了一身又溅射到玉鳯身上,玉鳯眉头一皱,一股酒精混合物的特别气味直往鼻孔里钻,她用手捂着鼻子去锅炉房打水,准备给余德保擦洗身上的脏物。这时金鳯正准备找余德保,正好在路上碰见王富强了,金鳯问:“富强下班了,怎么不见余德保?”王富强说:“你还不知道吧,余德保那小子脚踩两只船,朝三慕四,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他在玩弄你的感情你还死心塌地去追他,今天下午他和玉鳯上街喝酒,结果德保喝高了,刚才玉鳯扶着他回宿舍去了,我碰见他俩可亲热了,德保一只胳膊撘在玉鳯肩膀上向宿舍里走去,说不准两人这会钻被窝里了。哈哈…哈哈……”金鳯一听杏眼圆睁大声喊到:“王富强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说完非常生气去找余德保。王富强小心地嘟囔:“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说完跟在金鳯屁股后面向宿舍跑去。
再说玉鳯在锅炉房先把自己擦洗干净,再端了一盆水来到男生宿舍,刚把余德保吐的脏物擦洗干净,拉了条被子给余德保盖上,张金鳯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指着玉鳯的鼻子大声骂道:“张玉鳯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明知道自己不爱余德保,还去勾引他和你一块喝酒,你明明知道余德保爱我爱的发狂,你还要横插一杠子你……你几两意思?”玉鳯说:“金鳯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是他……”“什么是你是他,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们肯定钻到一个被……”拍的一声,金鳯脸上挨了重重一季耳光。这时工人们陸续下班了,张玉鳯气的脸色发白,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也不做认何解释,就跑了出男生宿舍。金鳯眼冒金星,半边脸火辣辣的,她刚想去追玉鳯……德保被房间里的吵闹声惊醒来了,这就是德保醒了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玉鳯而是金鳳的原因。
德保喝过水,同宿舍的人都回来了,金鳯觉得再没有继续呆在男生宿舍的必要,只得咬咬牙愤怒的说:“余德保你给我等着,我非出这口恶气不可。”说完气恨恨的摔门而去……什么玩意不知是谁骂了一句,王富强靠在架子床边上,双手抱在胸前不怀好意偷偷的笑,心想有好戏看了。当然是一出好戏,这件事怎么解决的暂时不表。且说自从德保爸和玉鳯爸两人一勾通,通过老同学的关系把德保和张玉鳯送到山西A巿实习,他们心想俩个人去同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她们俩只有互相依靠,互相帮助才能适应A巿的环境,再说两人只有那样才能初步建立感情,因为他们曾经是同学关系。而玉鳯心里面装的人那个穷小子承忠,和玉鳯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一次面,尽管他俩有书信来往,但时间一长慢慢的感情淡薄了。
好长时间也不见他们来信,玉鳯妈是个急性子,她对玉鳯爸说:“我说娃他大,你女儿走了好长时间了,只来了一封信报了个平安就完了。”玉鳯爸反唇相讥“那你还要怎么样?”玉鳯妈说:“她只字不提她和那个余什么宝来着?”玉鳯爸:“余德保”“对,我不管他姓驴还是姓牛,我只想关心他和咱玉鳯不知谈的怎么样了,咱那死妮子一心想着是承珍的弟弟,心里面那容的下别人?德保可不一样,他一心一意追咱妮子呢。”玉鳯爸道:“这个我知道,我的心里比你还急。”“那要不要和余局长勾通一下?”“不用,听说德保爸这几天就去北京出差,顺路去山西看他的宝贝儿子。”“那你是不是也去看看?”“胡闹!人家出差顺路去山西有我什么事,再说我最近下乡也挺忙的。”“好好说话,什么胡闹不胡闹,女儿事大,关乎她一辈子的幸福。”“儿女自有儿女福没为儿女做马牛,再说孩子大了,自己的事自己除理。”“说是那么说,我们俩个还不是父母包办的?”那是什么年代,现在是什么年代,现在讲自由恋爱,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做个屁主,娃们家懂得个啥,等真正结婚过日子时就后悔了。”“行了!还是等余局长从山西回来再说吧,你快做饭,吃过饭我还要去东山公社下乡呢。”
再说德保家自从德保走后,也收到了一封平安信,最近好多天,泥牛入海无消息,德保妈整天在丈夫跟前叨叨,德保爸说:“烦死了!我这几天出差,顺便去山西把儿子看看,你就甭操心了行不?”屁话,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子连心我能不操心吗,再说咱们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那个不用我操心……”“你就别叨叨了?我这先去山西化肥厂,见儿子一面,让他给我说个张道李胡子还不行吗?然后从山西再去北京。”“行!还是掌柜的有能耐,办事实在,我这就给你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别忘了把洗漱工具给我带上,哦,还有刮胡刀也别忘记了。”
再说金鳯老家刁支书的儿子刁爱民在公社不远的一个叫曹河的小村子教书,最近刚放寒假就想去金鳯工作的厂里看看,金鳯爸妈在村里也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平时在土里刨食,也没有见过大世面,这地方山大沟深,听说未来女婿要去大城市里见女儿,老俩口心里乐开了花,又是给拿这拿那,什么晒干的大红枣、核桃、花生,又煎了十几张白面饼子,又煮了几个老母鸡下的蛋,一切淮备妥当交给女婿。这位老师人也比较实在,他准备好后走出大山向县上的长途车站而去。
再说金鳯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从余德保的宿舍里出来,直接去找余德保的师傅马富贵,来到家属院马富贵的门口,她又犹豫了。我进门见了马师傅给人家怎么说,另外马师傅的媳妇白梨花是厂里政工科的职员,这事要是让她知道了,还不闹的满城风雨人人尽知。那怎么办?她又心神不宁往回返,想了想是自己错怪了玉鳯,还是王富强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玉鳯这一把掌把我打明白了,肯定是王富强在造谣生事,唉!我怎么这么不冷静……
马富贵的老婆白梨花出门倒水,发现金鳯站在门口就说:“金鳯你几时来的?站在门口咋不进来,外面怪冷的,可别感冒了。”金鳯不好意思的说:“二妗子,我刚到门口,我二舅他在家吗?”“在,刚下班,快!有啥事进屋说。”金鳯只好跟着白梨花的屁股后面进了房间,房间不大,东西放的比较凌乱,屋子里是一个套间,外面有两个单人沙发,正中间生一火炉,屋子里暖烘烘的,好像有点煤烟味,马富贵刚吃完饭,坐在沙发上大腿架在二腿上,戴一付眼镜正看山西日报,见金鳯到来并没有撘理,而是继续看他的报纸。金鳯小声叫了一声二舅,马富贵恩了一声,指了指右边的沙发说“坐吧”金鳯小心翼翼半个屁股坐下来,白梨花泡了一杯茶,金鳯赶紧站起来接住。白梨花说:“坐吧!坐吧,都不是外人,坐下喝杯热茶。”
“妗子就你们俩个人在家?”“哦,小儿子在里屋写作业,大儿子在初中住校没回来。你有事吗?”金鳯把一肚子的委屈想说出来,可又一想人家是刁爱民的舅舅,并不是自己的舅舅,自己本身和习爱民订了婚,又和余得保搞在一起,现在有委屈又找刁爱民的舅舅妗子来诉苦,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但不给他们说又能找谁,玉鳯和自己闹翻了,找艾小兰吧,也不行,艾小兰本人就是个爱搬弄是非之人。想了想只能来试探一下刁爱民的舅舅、舅妈了。室内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墙上的挂钟在走动的声音。
“妈妈我有一道题不会做,你快进来!”白梨花屁股一扭进了里间再没出来。金鳯喝着茶,马富贵仍然看他的报纸,好像屋里从来就他一个人似的,金鳯被晾到了一边,她如坐针毡无心喝茶,非常尴尬想好了好多好多的话,到了口边不知道从何说起。时间好像凝固了似的,屋子里很安静,掉在地上一根针也能听见,又过了好长时间,马富贵放下报纸立起来走进里屋,从里间出来手里拿一封信交给金鳯说:“这是刁爱民今天中午来的信你拆开看看,这封信是给我写的,按理不应该让你看,但是最近有人风言风语在说你和余德保还有什么叫张玉鳯的女子搞三角恋爱,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们作为长辈,在不了解事情真假的情况下,不能胡乱发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说对不?”
未完待续
陕西省黄陵县
作协会员李明芳
二零二二年十月
二十八日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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