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要来了,想要什么圣诞礼物?写在愿望卡里告诉圣诞老人——女儿把英语课上老师给的愿望卡填好了,带回家给妈妈看。妈妈一口拒绝了。是什么愿望呢?后文再表。
孩子看到别人有的,他也想要,再正常不过。随着年龄增长,孩子想要的不光是有形物件,还有其他无形的东西,比如能力、荣誉等。就像绘本《方形的蛋》里描绘的,虽然夸张,但却很真实。
别人没有的我有,哪怕是假的!
《方形的蛋》讲了小母鸡乔吉特一夜成名的故事。可怜的乔吉特,她既没有世界上最贵的戒指,也没有高贵的孔雀男朋友,更没有连续飞行5360公里和一夜间收集13公斤食物的辉煌战绩。她没有任何可以炫耀和吹嘘的资本。那么,她将怎样给各位家禽太太留下深刻的印象呢?一个让全世界震惊的谎言,让乔吉特一夜成名。
当火鸡太太问乔吉特时,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嗯……今天早上,我……下了一个方形的蛋!”我们稍微留心会发现,乔吉特在说出这个天大的谎言前后的变化。绘本的绘画作者玛丽安娜·柏希侬通过母鸡乔吉特的所站位置和大小,来表达乔吉特收到关注前后的变化。
远远躲在一边的乔吉特 站在画面正中央的乔吉特从此,乔吉特走起路来大摇大摆,说起话来夸夸其谈。她把翅膀雄赳赳地竖起来,把靴子的马刺擦得亮闪闪的。无论乔吉特走到哪里,她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乔吉特因为拥有了别人没有的“方形的蛋”,获得了赞誉和关注。但随之而来的是面对谎言被拆穿的煎熬。该怎么来圆这个谎言呢?真让人替她揪心。
谜底揭晓的那一刻,蛋壳破了,方形的蛋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鸡。绘本作者克莉丝汀·诺曼-菲乐蜜给母鸡乔吉特解了围。一个谎言需要1000个谎言来掩饰,但每个人那颗至真至美至纯的心灵,却从未曾丢失。这也正是乔吉特身上所具备的宝贵品质。面对聚光灯下的荣誉,接着是荣誉过后的一地鸡毛,乔吉特最终变回了自己本初的样子,“我?我只想待在这儿,和我的宝贝待在一起。”
那个爱质疑的人
《方形的蛋》这本绘本里面,有一个细节:鹅太太的表情。当大家都在夸奖乔吉特“干得好!”“你真漂亮”“你真有才!”时,鹅太太是闭着眼睛的。读到这一页时,我会让让女儿留意一下谁的表情跟其他人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读完一遍,我会让孩子从头到尾再找找看,仔细看会发现有鹅太太出现的4幅画面里面,有3幅是昂着头闭着眼睛的。
闭着眼睛的鹅太太显然,这是作者克莉丝汀·诺曼-菲乐蜜和绘者玛丽安娜·柏希侬有意安排的,鹅太太代表了质疑的声音,就像皇帝的新装里面的那个小孩。“不管怎么说,我可没看到她下的那个方形的蛋。”鹅太太的质疑可以解释为是一种不盲从的独立思考。
有时候这种质疑会让人有点厌烦,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方舟子的打假。有时候这种质疑却非常可贵。电影《十二怒汉》里,8号陪审员在第一次投票中,以一个人反对其他11个。他是所有陪审员中最为细致认真,并对案件及整个司法程序都有着深刻的理性理解的人。在推翻有罪推定最为不可能的时候,他也尽量做到最好。他拔出了相似的弹簧刀,他指出老人不可能在15秒内穿越房间,他推理少年有足够理由记不起电影的名字和主角,他回想起女人鼻子上的眼镜印……这都是理性的力量。
孩子需要学习这种理性。学校是一个小社会,在人群中,孩子要敢于发出不同的声音,进而形成自己独特的判断力。文章开头提到女儿的贺卡,她写的愿望是想要一个电话手表。妈妈拒绝她的时候,她心里挺难过。妈妈耐心地解释说,“第一,我们目前不需要电话手表。那些工作忙顾不上接送孩子,需要随时掌握孩子行踪的家长会给孩子买电话手表;第二,并不是别人有的,自己就要拥有。众人都有的未必适合自己;第三,像《方形的蛋》里面,母鸡乔伊特那样为了获得关注而去说谎也是不值得的。是否需要某些东西,我们要有自己的理性判断。”
妈妈说完这句话,作为爸爸的我,没过多久随手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信息,刷了下存在感。消费时代,社会比较就像魔咒般,无时无处不在。言传身教,说起来挺容易,做起来可真难。但愿我们能像母鸡乔伊特那样,经历过“名誉”的过山车后,可以安心地做自己。你看绘本最后一页中画的乔伊特,不大不小,连影子也是立体的,是个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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