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妮可中毒的消息,止情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锦程和执法妖将旋律听闻这消息,也随之赶到。
“妮可这是怎么了?”锦程问一旁急的团团转的阿眯。
“我也并不清楚,只是我奉命去娘娘房间里服侍,见到她时,已经是这样了。”阿眯道。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大夫,难道要我去不成?”
阿眯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准备出门。
“看样子怕是来不及了,要不让我来试试?”止情自告奋勇。
“怎么你也懂得医术?”锦程问。
“只是闲来无事,看了几本医书而已。”止情摸了摸妮可的脉相,又看了看她的舌头,掰开她的眼皮仔细瞧了瞧。
“她怎么样了?若是死了,传出去怕是会影响我们妖王府的声誉。”旋律看起来也很着急。
“情况不容乐观。”止情是花妖,对对花草毒是有几分了解:“她中得不是一般的毒,是一种叫做迷心散的剧毒。”
迷心散是由多种名贵毒草配置而成无色无味,中毒者全身抽搐,沉睡不醒。
“奇怪,这堂堂的妖王府,怎么会有这种毒药呢?”锦程皱起了眉头。
“这可如何是好?”阿眯一脸沮丧,若是妮可就这样死了,他在妖王府就没了靠山。
“只有这一种办法了。”说着止情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流入妮可的嘴中。她是茶花修炼成,有这千年修行,她的血多少还有些药力。
房间里众人沉默着,屏息以待。
妮可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她床沿上的止情,目光沉沉:“你在对我做什么?”
“是她用她的血救了你。”锦程道:“你应该谢谢她才是。”
“谢她,我呸!”妮可顾不得身体虚弱,一把将止情推倒在地,指着她的鼻子就诬陷道:“是她下的毒,现在还在这里装好人。”
“既然她想害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救你呢?”锦程把止情护在自己的身后,压低声音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也是刚刚才到的这里。”止情最受不得被人诬陷,气得脸色都变了。
“谁知道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或许是为了得到妖王陛下的欢心也不可知。”
“没有证据,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只有锦程心里最清楚,止情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此刻他有些不耐烦。
“就在不久之前,止情还假惺惺地来看我,说是给我送些草花茶来。”妮可瞟了一眼阿眯:“当时阿眯也在场,你们可以问他,他可以为我作证。”
“确实如此,我可以用我的妖格担保。”阿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请陛下明察,不信你们去止情房间里看看,应该还有些证据。”
“事关重大,我们应该按照程序行事。”旋律长着一张四方脸,连眼睛都是方的,刻板如他这样却是少见这也是为什么锦程如此信任他的原因。
就在前些日子和人仙两界的一场战斗中,有几个妖族士兵迟到,顾不得他们是妖王府的亲信,旋律也照样给了他们处分。
“目前看来,也只好这样了。”锦程相信止情是绝做不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的,所以他很放心。
“喏。”旋律便推门而出,朝着止情卧室的方向走去。
“这几日,阿眯都会给我送花茶,说是快到夏季,花茶可以降火宁心。”止情低头,诺诺地陈述着。
“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我哪时给你送过花茶了?”
“明明就有的。”
“那有谁可以作证啊?”
“没有。”
旋律不一会的功夫就回来了,在锦程耳边耳语了两句。
锦程脸色甚是难看,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止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们都退下吧,既然妮可没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我说什么来着,证据确凿了是吧,旋律你别愣着,赶快把这妖女抓起来。”妮可气急败坏地吼叫着。
“这里是妖王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我?”锦程质问道。
妮可一听,随即眼泪汪汪,哭爹喊娘:“陛下可要为我做主呀!我不能白白受了这毒害。”
阿眯更是跪在地上猛磕头,“望陛下给小的做主呀。”
“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万万不可如此。”旋律苦劝。
锦程用难解深沉的目光望向了止情:“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的。”止情坚定地回望点头。
“旋律,把止情关进小黑屋,事情没有明了之前不能放她出来。”锦程艰难地开口。
旋律扶起止情就准备往外走。
“等等,你给我好生照顾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锦程不放心地叮嘱,做着最后一次的维护。
单纯如止情,自然免不了会受人诬陷。本想把她留在身边,却无意间还是卷入了这后宫肮脏的争斗中,想到这里锦程心中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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