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逐光
01
我年轻时多情又专一,勇敢又孤独。
我身上的特征并不矛盾,就像成熟和幼稚,活泼和开朗,它们可以同时存在于我身上,也可以单独存在,在某个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场所,面对特定的人表现出特定的姿态。
对同一个人来说,我是一个人;对不同人来说,我可能是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甚至更多。
我无法掌控别人对于我的认识,正如我无法掌控命运。命运是个玄乎其乎的东西,说不清也猜不透,有多少人曾被它捧上人生巅峰,又有多少人沦落地底囚徒。
命运规划着我们每个人,从早上略带困意的苏醒到夜幕笼罩下疲惫地睡去。
我们的每一次相遇,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在我更年轻的时候。
我使劲从母亲肚子钻出来,坦白说我不喜欢这个世界,它让我脱离了最初温暖的襁褓。
从那时开始,更多时候是我独自一人面对这个世界,这个真实的、潮乎乎、急不可耐又躁动不已的世界。
虽说我不愿谈起,但也不得不承认:不是我选择了生命,而是生命选择了我。
最开始,我是没有选择权的。
我生而为人最初始的形态,是单纯而又无比可爱的,我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我会发现这世界上人所不知的美。
我是一个复杂的情感体。即便我获得了各种各样的爱,但一开始就注定的事是没法改变的。
02
我们都经历过生,都体验过初为生命的无奈和欣然,可我们却记不得出生时的情景了。
死和生一样奇特。
它们同时既是人生经验却又无法实际经验到。我们对它们的了解只能通过道听途说。
死来得跟生一样频繁,可我们同样不知道它到底是何尊容。我们最后的经验就像我们最初的经验一样,全凭臆测得来。
我们只能说,人的生命从一种他已经忘却的经验开始,又以一种他虽亲自参与却无法理解的经验终结。
到头来才发现,我们一直在两片黑暗之间忙活。
你可曾回头看看?我们每天到底在忙活些什么。
是吃饭,是睡觉,还是爱?
想必除此之外,我是找不出还有什么是每天必须做的了。没了它就活不了的了。
也许我可以试着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只是发呆,发痴。
毕竟美好的事物大多存在于我的想象里。事情的发展,也正是在我的想象世界被扭曲夸大。
也许我可以幻想出很多很多美好的结局,这没什么大不了,在我的想象世界里,我就是主宰一切的上帝。
在那片天马行空的世界,我是无所不能的。在我所创造人物的脑海里,我就是那个所战披靡的神,一声号下,千万人愿为我赴汤蹈火。
不过思想一旦回到现实,还是会有很多东西我无法掌控。
我必须面对饥饿和困顿,以及头昏目眩,大脑混浊,四肢无力的现实状态。
我无法忍受自己沦为感官的俘虏。
我得吃饭,我得睡觉。
我得让自己充满力量,优雅从容而又机智聪慧。
在这次较量里,与我的出生一般,我无从选择,否则死亡将会光顾我,我试着反抗。
03
我试着站起来反抗。
我吃了一顿饱饭接着又狠狠地睡了一觉。
我有力气了。
我又恬不知耻地渴望爱。
当我产生爱时,我会努力想获取点什么,同时也会努力想给予点什么,这种双重目的使爱比吃饭睡觉更加复杂。
爱同时是自私的又是利他的,两方面并不相悖。
这是人之为人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天性的一部分。
我遇见了一个人,我们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相守。在这个过程中是爱在不断发挥着作用。
而正是这种与他人的厮守,这种情感交流,这种施与跟占有的欲望,这种慷慨与期望的混合,使爱跟所有其它四种经验有所不同。
也许,我可以从梦里找寻到爱。
我试过。那时我做了很多梦,但每次能想起的只有最后一个。
我在睡眠里的记性并不好,浅度睡眠总是少之又少,本不会想起什么。
只是这个梦,每个夜晚都会如期而至。将我拋在一个漩涡状旋钮构造的中心,茫然,不知所措。
即使如此,很多个时候,当我身处梦境时,我都不曾怀疑这是在梦里。
我不时转动脚,向四周来回张望,可这一切是那么真实,一点也不容置疑。
在我的面前,许多道路像蛇一样向外延伸出去,这使前景呈现出某种不确定性。
04
我是一个孤立无助的人。
我是一个迷茫的男人。
夜已经来了,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人影,在白昼的尽头我仍然站在原点。
我想:也许我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可我还站在那,站在那个起点,如磐如石、如沧海桑田、如天下所有不可被改变的事物。
其实,我们每个人不过是这世间飘荡的一粒尘埃,人尽其一生,不断在寻找,所以的寻觅和追求,目标和目的都是爱。
在时间的洪流里我苦苦找寻着你的存在。
我遇见过很多人,她们之中很多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擦肩而过后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是一场又一场无疾而终的相遇。
我始终无法知道:我这一生到底要遇见多少人,才能准确无误地找到真爱。
我们都是行走在时间里的流浪者,
我们无处可栖,唯有不断前行。
05
生命的长度不是我活过了多少日子,而是我记住了多少日子。
我努力让自己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努力让自己的人生与众不同。
只是为了以最好的姿态,
等待着与你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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