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文学回忆录》,第一次读的时候完全读不进去,心里想“我去,这是个啥?还有神话?”然后就看睡着了我至少三次,后来忘记是谁又向我安利了一次,于是再读,这一读不要紧,竟然奇迹般的读进去了。
当然,读也是只是个很浅的过程,从文字的间隙钻过去再钻回来,没有留下什么特别难忘的经历,只有一种“点头”的感觉。
这周的某天,突然读了其中一句:神话是大人用来讲给孩子,讲给大人的。
一时之间,我有点懵。什么神话是讲给孩子的?然后又是讲给大人的?
我当时是完全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心理觉得有点别扭,难不成这是一个错误的句子?内心的OS是“出版社不能这么水吧。”
于是继续往下读,读了几页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这句话,就又返回来看。
神话是大人用来讲给孩子,讲给大人的!?
我的第一个理解是神话是大人用来讲给孩子和讲给大人的。
琢磨了一下,味道不太对。
第二个理解,神话是大人用来讲给孩子的,后面那句话多余了。
嗯,这样理解就通顺多了,毕竟神话总是最容易先孩子先接受,那些飞龙在天的玄幻情节,孩子们更加渴望。
但后面那句话真的是多余的吗?木心应该不会错吧?
那就加上之后第三个理解,神话是大人用来讲给孩子,然后其实是讲给自己的。
这个理解有点了不得,难道神话是大人用来骗孩子的?然后顺便把自己也骗了?
哇~我好像懂了点什么。
我记得我在第一次构思短篇时,心里想的是这个故事别人看了信不信?有没有情理不通的地方?回归最初,我信不信?
所以,是不是某种情况下来看,一些创作在本质上其实是用来自欺欺人的?我可能说服不了自己信仰这个世界的规则,然后我就通过故事和人物去反叛这个世界的规则,而通常残破的结局最能发泄对这个规则的不满,于是那些带有悲情色彩的故事情节,或是激情满满的故事情节,其实是作者用来表达自己的。
创作者,难道为了表达自己吗?
可不是也有人说了吗,小说是不由自己的把控的,不是我想把人物写死了,而是故事发展到了那里。
所以木心先生的意思是大人们用神话来为孩子创造一个想象的世界,他们其实没有让孩子接受,而是通过孩子来让自己接受,接受现实世界的一切挫折,接受神话只是神话而已。
没有看到你痛苦就出现的神仙,也没有可以长生不老的药丸,没有可以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的孙悟空,也不会有救苦救难的菩萨……
大人先接受了这个世界是与“神话”不同的世界,但却依旧希望在“神话”故事里得到救赎。
小孩不同,他们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所以,为什么不让他们相信英雄、神仙和快乐呢?
毕竟大人想相信的,只能通过孩子来实现了。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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