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被母亲抱着,穿过刚刚燃烧的楼梯时,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倒是母亲将我放在院子后面,一农户家中,又返回去抢救家当,我却放声大哭起来。
幸好县城的消防队就驻扎在二马路上,与起火的这幢木楼,相距不过几十米。所以,大火很快就被扑灭了。即便如此,一楼放映队的一户人家被彻底烧毁。当时睡在屋里的一个婴儿,被一位回家探亲的解放军战士,破窗而入救了出来。因而这场火灾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二楼,除了我吐唾液的那扇窗户被烧焦了之外,其余的倒是安然无恙。
起火的原因,很快就被查明。那天晚上,一位妇人说是嗅到了浓浓的汽油味。放映队的值班男子,便去楼梯拐角,堆放汽油筒的地方,划着一根火柴,打算察看情况。结果是轰的一声,燃起了大火。
后来,听说该男子被开除回乡务农去了。一个低级错误,让他失去了,在那年月,一份算是不错的工作。
姐姐后来回忆道:“那晚电影放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只听见高嗽叭说道:“二马路那边失火了。”于是我和哥哥随着人流,挤出礼堂。我们一看起火方向,都开始担心,是不是我们住的院子发生了火灾。
父亲隔天,也从农村返回。他告诫母亲,起火那一刻,上楼抢救家当,是多么危险。如果当时,被大火困在楼上,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母亲晚年,跟我住在一起。二零一九年,在她九十岁的高龄,我们将她送往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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