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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诫学堂]决裂|不爱,那就永远的分开

[无诫学堂]决裂|不爱,那就永远的分开

作者: 东坡琅 | 来源:发表于2019-05-05 22:44 被阅读3次

                                                                    (一)

    来到上海后,在鲁迅先生的鼓励和帮助下我和三郎开始了大量的创作,日子也慢慢富足起来。我们搬到了拉都路151号三楼的两居室里,房间干净明亮,和欧罗巴的阁楼比这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然而我却常常梦到自己躺在那冰冷的铁床上,满心欢喜的等三郎推门而入的情景。

    客厅的摆钟已经敲过12下,楼道间仍是静悄悄的,静得可怕,连一根针掉到地上也听得见。我躺在整洁柔软的床上,侧着耳朵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两个小时前,楼道里传来欢快的高跟鞋声,接着对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有男人凑出脑袋的问候声:“回来了”,接着是女人的脱鞋声和关门声。

    一个半小时前,楼上的老太抱着她的猫回来了,皮质的平底靴在木地板上踏出舒缓单调的声音,像安静的交响乐,一只干瘦的胳膊抱着棕色的波斯猫,一只手抚摸着柔软的猫脖子。和她主人一样苍老的猫温顺的眯着眼睛,发出喵喵的声音。

    然后便没了声音,只有窗外的风拍打着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响声。大约又过了一刻钟,那熟悉的声音从楼道传来,不过比起以前的稳重急促,脚步声里多了些许凌乱,三郎又喝酒了。

    “回来了”我赶紧迎上去,将拖鞋递与他。

    “嗯”他不耐烦的接过鞋换上。

    “喝酒了吗?怎么这么晚回来?”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他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一进门就欢快从怀里掏出面包袋子问我饿不饿的三郎,他开始晚归,开始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喝酒、调情,他开始打我。

                                                                        (二)

    那一日我们又大吵了一架,他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向我扑来,拳头、腿脚,雨点般的砸在我脸上,我无力反抗,只能缩成一团,任由他发泄,记不清他什么时候停下的,我保持着倒下的姿势到了第二天早上。

    看着镜子里血肉模糊的脸,我一遍又一遍用水冲洗伤口,水顺着脸留下来,到脖子、胸部,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我爱三郎,即使被打得血肉模糊之后,我仍然爱他。他永远都那么潇洒、直率而又热情洋溢,他是爱我的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是我不好,不该惹他生气。

    因为脸上的伤口一直未消,我便待在家里极少出门走动,想着过两天就是文学圈内友人小聚的日子,内心很不安。

    “我这副模样还是不去的好。”那日我对三郎说。

    三郎不说话,硬拉着我出了门,我低着头走进咖啡馆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却还是被朋友发现。“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硬的东西上了。”

    “干嘛要替我隐瞒?是我打的!”三郎马上斥责。

    “他喝醉了,我去搀扶,力气不够撞到了”我马上笑着解释。

    “不,就是我打的”说完便头也不抬的走掉了。

                                                                      (三)

    东京的街一如既往的整洁,天也很蓝很透彻。这是我来东京的第一周,在上海的那段日子我和三郎的矛盾日益激化,经过反复商量后,我们决定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于是我来到了日本,他回到了青岛。我们彼此约好一年后相见,大家彼此好好想想,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离开上海来到东京,我以为自己的神经会得以舒缓,不再忧愁,可是没有三郎的日子又是如此让人寂寞不安。我的灵魂像飘荡着的落叶,找不到归宿。为了排遣寂寞,我重新拾起了烟酒。

    白天我游荡在陌生的街头,晚上坐在青灯下抽着烟给三郎写信,述说着我对他的思念。在信里我们还是那么恩爱,好像之前发生的矛盾都不复存在,我会给他写娇羞的文字,譬如“腿肚子上被蚊虫咬了个大包”之类的日常,就像一对异地恋的情侣,而有时候我们又会在信件中有分歧。

    我以为他会像我思念他一样思念我,会迫不及待的想我从日本回来,然后重归旧好。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和许粤华在了一起。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矛盾,第一次见面我问他对于爱情怎么看?他哈哈大笑道,“爱便爱,不爱就丢开”,从那以后这句“爱便爱,不爱就丢开”像一根针插在了我的心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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