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绝唱

《无人生还》读书笔记 14。

Day 14，Page 40 - Page 44， Chapter 3。

主题：天鹅绝唱（Swan Song）

昨天讲到愉快的晚餐之后，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指控了所有人的罪行。是谁发出了那一连串的指控？他在哪里？他说的是真的吗？

黑豹似的隆巴德再一次行动起来，他说：“那声音好像就在这间屋子里。”

维拉叫道：“是谁？是谁？肯定不是我们当中的一个。”

隆巴德用双眼慢慢地扫视着整个房间，他盯着敞开的窗户看了一会儿，坚决地摇了摇头。突然，他眼睛一亮，他步伐敏捷地走向壁炉架旁边那扇通向隔壁房间的门，一把抓住门把手，猛地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紧接着满意地喊了出来：

“啊，找到了！”

除了布莱特小姐端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以外，其他人一窝蜂地跟了进来。

隔壁房间里，紧挨着客厅的那堵墙边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台留声机，是那种带大喇叭的老式留声机。

老式留声机（网图 侵删）

喇叭口正对着墙。隆巴德一下子把喇叭推开，指着墙上钻透了的几个不显眼的小孔。他调了调留声机，把唱针重新放在唱片上，立刻，他们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你们被控犯有以下罪行—”

维拉叫道：“关掉！关掉！太可怕了！”

隆巴德依言关上了留声机。

医生松了一口气，认为这是一个无耻、无情、无底线的玩笑，可法官却不这么认为。安东尼提醒道：“我觉得你们都忘了一件事，是谁把唱片放上去，并让它转起来的？”

对啊，是谁呢？是得查一查。

众人又回到了客厅。

此时，管家端着一杯白兰地也进了客厅。医生安抚着管家夫人，让她喝点白兰地。

喝了几口白兰地，酒精使管家夫人苍白的脸恢复了一点血色。她战战兢兢地说，被那声音吓坏了，管家也喋喋不休地说道，自己也吓了一跳，所以，手中的咖啡托盘也掉在了地上。这邪恶的声音。

管家的话被打断了，那只是一声咳嗽——一声轻轻的干咳，但起到了阻止他大声疾呼的作用。

是老法官，他用一声干咳打断了管家，并质问道：“是谁把唱片放到留声机上的？是你吧，罗杰斯？”

“我根本不知道唱片的内容，天哪！先生，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绝不会把它放上去。”管家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说：“我只是执行命令，先生。”

“谁的命令？”

“是欧文先生。”管家继续解释道：“他让我把唱片放到留声机上，我去送咖啡的时候，让我妻子打开了留声机。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向上帝发誓，先生。唱片是从抽屉里找出来的，我不知道内容，上面有个标题，我还以为是一段音乐。”

隆巴德点了点头，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没错，确实有。唱片的标题是‘天鹅绝唱’......”

麦克阿瑟将军大喊大叫起来：“简直荒唐透顶，荒唐透顶！怎么能由着他胡乱指责我们？我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这个叫欧文的人，我不管他是谁——”

老小姐布莱特打断了他，语气尖刻地说：“关键就在这里。他是谁？”

法官又插话了。多年的法官生涯让他说起话来极富威严：

“我们确实应该把这个问题弄清楚。罗杰斯，我建议你先把你妻子送回房去，安顿她躺下，然后再回来。”

“遵命，先生。”

阿姆斯特朗医生自告奋勇，和管家罗杰斯一起，扶着步履蹒跚的罗杰斯太太走出了房间。

他们走后，安东尼提议喝一杯，隆巴德随声附和。安东尼走出房间，转眼就回来了，说：

“酒就在门口的盘子里放着，等着我把它端进来呢。”

他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放下，接着把酒倒进几个杯子。麦克阿瑟将军挑了杯烈性威士忌，法官也照样拿了一杯威士忌。大家都需要一点儿酒精刺激。只有老小姐布莱特没有喝酒，只要了一杯水。

这是一场单纯的恶作剧还是一次真正的审判？唱片上的标题“天鹅绝唱”又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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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小知识：

Swan Song可不是天鹅颂歌的意思，它其实是种隐喻修辞，意思是“绝唱”，指临终前的最后姿态、表现或努力。

这一比喻和西方的传说有关。天鹅曾被视为阿波罗的圣鸟，是美丽与和谐的象征，而它的歌唱能力却不如其他鸟类。在柏拉图的《斐多》篇中写道，苏格拉底曾说过，天鹅最动听的歌声是临死前的挽歌。而亚里士多德则发展了这一说法，认为“天鹅的歌声十分动听，但只会在临死前短暂地歌唱”。

而在伊索寓言中，有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人偶然遇见市场上有天鹅出售，还听说这只天鹅的歌声非常动听，便买了带回家。有一天，他设宴请客，让天鹅在席间唱歌，天鹅却始终不肯开口。后来，天鹅老了，知道自己死到临头，这才为自己唱起了挽歌。比喻很多人只有大难临头，才会做出一些努力，可惜为时已晚。

此后，西方人便相信，天鹅在临死前会唱出一首优美的歌，而在此之前的一生却大多是保持沉默的。这个隐喻因而也在西方后来的诗歌和艺术中广泛传播开来。

阿婆在此处用Swan Song来命名这一段指控在场所有人的录音，也显得意味深长。

天鹅（网图 侵删）

——以上小知识来自“薄荷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