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73
阅读“积极式倾听与消极式倾听”。
作者李政涛根据英国哲学家的积极自由和消极自由划分,区分了积极倾听和消极倾听。给了我极大的启示。
何为积极倾听,消极倾听?
人的行为有两种动机模式,一种是积极的,也就是根据自己观察的外在环境,思考自己的对策,充分发挥自主性,运用自我行为的能力来改变外在环境对自己的影响。另一种是消极的,即消极被动的应对外在环境,一切思考和行为都是基于对外在事物的应激和应对,个体的自主性处于搁置休眠状态。
从教师的倾听状态来说,这种积极和消极的区分也十分具有启迪意义。
教师消极的倾听,最普遍的是徒有积极其表,只是偏听。
大多数老师认可,也在践行“倾听”,但是却往往在实行过程上走样,一个重要原因,是倾听中的自我过滤——“从教师自我恩需求和眼光出发,去捕捉、选择、剪裁来自于学生的声音,所有对学生的听,都出于教师的预设,进而把收取的声音强行拉入早已设计好的频道、频率之中,不在此范围内的声音,常常招致被过滤、被屏蔽而消逝的命运。这样的倾听,无非是一种验证,验证教师原有的意愿、设想是否合理,验证教师自己的声音是否清晰、准确……“作者的论述尖锐地指出了作为教师的我们,惯常的一种思维模式,即选择性倾听,而这背后,实际上还是一种教师自己中心主义,它已经进入教师的潜意识,而支配着教师倾听的耳朵了。
不仅如此,这种偏听,实际上使得倾听的意义变味,甚至会使得教师在倾听中更加固化自己的偏见。作者提出,”这种预设和自我验证式的倾听,是一种偏听,它导致教师带着原先预设的的单调,以封闭的心灵和实质上失聪的双耳,与学生交流,教师背后的假设是学生只能从自己这里学习,而自己不会从学生那里学到任何新东西,其结果是教师只能听自己愿意听的,或者自己所相信和已知的。”
如果倾听,作为交流的一种方式,无法从学生那里获得新信息——无论是学生的想法、其它的见解、他人的观念——没有新信息的输入,作为教师的个人,又怎么可能从信息的开放中得以增益、修正呢?
回想我和学生的交流,作为起始年级的班主任,我十分刻意地强调规章制度,以一种管理者的姿态,很多情况下,屏蔽了倾听的渠道,而另一方面,我又十分注意学生当中的风吹草动,从细枝末节中捕捉到那些长期被隐藏和压抑的心灵,这时一对一的倾听则开始发挥作用。那些内心着包含着对父母的剧烈的反叛、怨怒,在倾听中流淌出来,因为不再被堵着,反而慢慢地疏通了。然而这样极小面积的倾听,还尚不足以建立一个润泽的教室,润泽的班级,目前的管理,还处于制度化,制度凌驾于个人意志的初期阶段,而我以为最具挑战的,是在寻找制度管理和心灵倾听之间的最佳结合点。
制度管理里,倾听是缺席的,而心灵倾听,又过分高估了交流的作用,毕竟班级管理只靠一颗心远远不足。不过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那就是教师选择倾听与否,其实是心灵开放与否,毕竟教室不是私有化的财产,而是如李政涛老师所比拟的,生命成长交响乐的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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