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像个说书的人
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跳过水坑 绕过小村
等相遇的缘分”
听着这首《小小》,不自觉地就被这其中那种青梅竹马间无邪的爱所感动。
想起来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是在深夜十二点的时候,那时居然还为此感到眼眶湿润,幸好是在被窝里听的,不然就太不好意思。
哪怕是现在,我也还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悸动。
一座小山村中,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正在树荫下嬉戏。
男孩用泥巴捏一座城,用缺牙的嘴对女孩许诺说:“我以后要娶你进门!”
女孩睁大眼睛,为此信守承诺,等着男孩得归来。
没有结局的故事,却拥有着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
我也试过根据歌词编写一段故事,后来发现用词太过刻意,反而坏了意境。
就这样简单点就好了。
就像故事里那纯真的爱,简单质朴,不带一点杂质。
同样的故事,令我想起汪曾祺先生写的小说《受戒》,最后一段也是勾起我的无限向往:
“你当沙弥尾吗?”
“还不一定哪。”
“你当方丈,管善因寺?管这么大一个庙?!”
“还早呐!”
划了一气,小英子说:“你不要当方丈!”
“好,不当。”
“你也不要当沙弥尾!”
“好,不当。”
又划了一气,看见那一片芦花荡子了。
小英子忽然把桨放下,走到船尾,趴在明子的耳朵旁边,小声地说:
“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
明子眼睛鼓得大大的。
“你说话呀!”
明子说:“嗯。”
“什么叫‘嗯’呀!要不要,要不要?”
明子大声地说:“要!”
“你喊什么!”
明子小小声说:“要——!”
“快点划!”
英子跳到中舱,两只桨飞快地划起来,划进了芦花荡。
芦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软软的,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有的地方结了蒲棒,通红的,像一枝一枝小蜡烛。青浮萍,紫浮萍。长脚蚊子,水蜘蛛。野菱角开着四瓣的小白花。惊起一只青桩,擦着芦穗,扑鲁鲁鲁飞远了。 …………
同样的,第一次看到这篇故事时已是深夜,我却因此开心的睡不着。
这是汪曾祺先生的一个梦。
但又何尝不是我的呢?
这样的故事,无论看多少次,都会像是一场春雨,缓缓打在我的身上,这场春雨明亮而丰满,使我动情。心软绵绵的,起了怀人的情绪。
所谓“大道至简”,感情也一样。
无关财富,无关身世。
一句“我喜欢你”,就足够了。
这样的感情,谁不向往呢?
可惜我们往往却被现实浇了一盆冷水,被迫考虑了不该带入的因素。
现实使我们失了天真,变得责任。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所以纯真的感情,才在社会上显得弥足珍贵。
因为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可能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感情了。
感动落泪,既是为故事,也是为自己。
我漫步在这座熟悉的小镇,似乎就像歌词里说的那样,寻找“相遇的缘分”。
满怀期望地走向下一个转角,下一条街。
其实我知道,这是不可能遇见的。
我却依然向往着这样的爱情。
如同歌曲所唱:
“小小的手牵小小的人
守住小小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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