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何时过去,大家心了都没底,彻夜买醉,却生成一夜碎梦。闲来无事,潦草记录,以备后忆。
片段一
办公室内挤满严肃的面孔,这大概都是我的同事。窗外,槐树生硬的枝桠挡在我和街道之间,而那街道上,秋风夹杂这一丝凄冷,已将树叶连带着人潮车流清扫了个干净。
“下班了”,伏姐看了一眼表,起身收拾东西。于是大家陆续散去。
“大家记得准时上班”,里间的领导厉声道。
车站前已设立了劝返站,几个穿红马甲的志愿者正同市民交涉着什么。
“飞,回宿舍隔离着去”原来是李洪亮同学,他在人力资源部做考勤,怎的?也申请到天水做志愿者了?
思索间,一辆深色小轿车挨着左侧停驻,车窗内出现一陌生且熟悉面容,是小学同学—小宋。许久未见,她已经出脱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去哪里,小灰灰”,她明显认出了我。
“我随便转转”。
“我带你去兜风,走,上车”。细细端详,黑色小帽下泛着灵气的双眸还是那般迷人,灰白相间带着大领的花格风衣附着在她优美的身段上,显得格外优雅。
小车在徐家店村游览了一圈,那里有可爱的油菜花、金色的麦浪、泛黄的银杏叶、敷着白雪的小磨坊,景色很好,在此不再一一赘述。
旅程结束,便回到宿舍,老许跳起身来,激动道“疫情这么严重,你还去徐家店浪了”。
“他是如何知道的?”心头正疑惑着,我便被强拉到电视机前,原来,疫情防控工作已全面开展,在徐家店加油站旁边,摄像头清晰的拍到了我,这下可真成名人了。
片段二
不知觉,我回到了家乡的集市,鳞次栉比,热闹不减。往到中街,我碰到一位哭泣的陌生姑娘,旁边石墩上一只粉红色的婴儿正在蠕动着,再往前便要掉下悬崖,淹没于湍流之中。我忙越过女孩,拉过婴儿抱在怀里,“这是你的孩子么?如何这般残忍”。
只见女孩哭的越发厉害,“我的男人不要我了,还要这孩子干啥”。说着便夺过婴儿又推到了石墩上。我忙又将婴儿拉了过来,她疯狂的抓挠,又将婴儿夺了过去。如此几番争夺,我也没了气力,只能随她去了,走出十余步,居然只听普通一声,她还是杀了自己的孩子。
再往上街走,李华哥迎了上来,原是他已将铺面收拾妥当,强调我尽快摆放货物(蔬菜)的事情。我给舅舅打电话,沟通了自己安排舅舅同奶奶卖菜以维持生计的想法。舅舅却搪塞着,我只好生气的走开了。
走到上街,这里最是热闹,蒸面皮的,炸油条的,卖对联的,耍杂技的,行人熙熙攘攘,声音沸沸扬扬。此时人群中闪出一对父女,父亲手拿扫帚,气哄哄地追着女儿,而女儿这边却灵活的紧,几个健步,闪到了我的旁边。原是松林,也是我小学同学。
细谈后才知道,她男朋友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个深深的齿印,这却是他父母不能接受的,他们觉得这是对儿女的极大伤害,并依此要求她俩分手,松林最后答应了。
“飞,涛涛没来么”?
“没有呀”话毕。我想起了小宋同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