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书,回来了。拆开包裹,那封面,那个他,戴着眼镜,仰起头,温文尔雅……我情不自禁,嘴角扬起笑意,内心泛起涟漪,就如和他的初见。
和他的初见,是读他的一篇文章《我就想浅浅地教语文》。浅浅的文,淡淡的情,深深的思……于是,我记住他的名字。
现在,读他的书《我就想浅浅地教语文》时,我彻底地被他征服了。读着他的书,我恋上他的课堂,迷上他的浅浅……他的课,可以这样备。他的课,可以如此教。他的课,是名副其实的语文课!服了,叹了!
我竟不知,语文人也可以这般云淡风轻,一方清雅。而我,疲于语文,厌于语文,囿于语文。其实,是我肤浅得很,我哪懂语文?我根本不懂语文。我只是为了上课而备课,我只是为了饭碗而上课。
他说他的师傅(钱梦龙老师)告诉他:“语文要的是你的心。”他做到了。语文就在他的课堂里,语文就在他的心里。他的语文之旅深深浅浅,浅浅深深……他是个教语文的。而我却不是。如果我是,我就不会常附和着:“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教语文。”
他说:“我希望我的教学如浅浅小溪,缓缓而行,但又能溅起浪花、掀起波澜,去尽浮华寻语文教学之本真。一句话,我就想浅浅地教语文。”
“一句话,我就想浅浅地教语文。”我反复吟诵。吟诵时,我在想他的“浅浅”。这份浅浅,那么干净,那么纯粹。他的课堂,总是贴着文本走;他的语文心,行走在文字里。他慢慢读,细细品,轻轻说,和教室里的学生,一起找寻语言的美,品尝语文的味。所以,他的课堂,有学生被文字感动得哭了。所以,他的课堂,有个自闭的学生在他的呵护下轻声回应。所以,他的课堂,哪怕窗外白雪皑皑但室内温暖如春。
而我的课堂,即使是阳春三月,也能吹来十里寒风。我常常游移在文字的表面,而且更多时候还得借助教参。“书读百遍其义自现”,我对学生这样说,可我却不这样做。所以,我的课堂怎能不冰冻三尺?
我试着把自己埋在文字里,一遍又一遍。于是,我朗诵艾青的《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时,有学生哭了。我教授《拣麦穗》时,有个男同学幽幽地说:“若不是大雁,谁还记得卖灶糖的老汉呢?”一时,教室里出奇地安静。我想,我是有的喜欢上语文了。
他说:“浅浅地教语文,不是教浅浅的语文。深入的,是我的理解;浅出的,成你的感悟。”
所以,他的课,浅浅的,深深的,真真的,切切的,怎能不美,怎能不暖?
他,肖培东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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