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五月以来天气是越来越热,今天中午气温达到了35摄氏度,带着口罩走出家门真的是难受。从公交站台到驾校,我需要乘车30多分钟,一路上差点睡过去,憋得大脑有点懵。车上一个男人总是自言自语,翻来覆去的说着我就是想不通这句话,他的后面坐着我和一位女士,女士戴着耳机,自己看各种淘宝的宝贝详情,而我清楚的听着这个不厌其烦男人的咀嚼话语。他看起来三十多点,估计和我差不多,头发没打理,像是没洗就出门了,穿着一件几十块的短袖格子衬衣,那种我好早之前穿过的样式,大裤衩,脚下是一双没跟的拖鞋,坐在一上车靠近窗户的位置,一直念念有词。在我下车之前,他一边敲着窗户,一边反复说着那句我就是想不通的台词。
失恋了,还是失业了,或者遇到了什么样的遭遇,我已经无从了解了,一个下午直到现在,我还是想起遇到过的这个男人,那个胡渣留在脸上的男人,还有下车前瞥见他疲惫样子的神态。
有一年从太原到上海,我在火车卧铺躺着,身边的几个哥们都在抱着手机玩,穿过城市的火车慢慢进入黑夜,除了短暂的交流,我们就各自为营了。我躺在最上铺,打开了一本《皮囊》的书籍,那是我第二次一个通宵看完里面的文章,旁边的哥们呼噜声此起彼伏,不知不觉已经黎明,在进入江苏之后,我躺在床上没有入眠,看着倒映在玻璃上的自己,已然想起许多家乡的人事,泪湿衣襟。书中的故事都记不得了,大体是一个京漂的闽南人写的关于家乡和家乡人事的散文合集。不过后来关于皮囊的那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倒是成了一句经典的流行语。
前段时间和朋友吃饭,他说起能够和好多的客户聊的来,那种天南地北很聊得来,不得不承认他的业务很厉害,但是他说他在上海的朋友也就一两个,那种相处不厌知心的朋友真的很少。站在黄浦江畔,微风徐徐,看着摩肩擦踵的游人,望着滚滚流逝的江水,我们都有孤独的感叹,觉得自己是上海过客的渺小和失落。夜晚我们就喝的开怀痛快,彼此诉说对于过往人事的记忆,我想夜晚和酒是一个有趣灵魂的好去处。
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的皮囊,裹着自己害怕被人看,甚至被人嘲笑。十几年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难相信如今还是会敏感自己的经验或者他人的故事。这些东西曾带给自己喜悦,也带给自己失落。可能每一个人都会在特定的时刻感受到自己的转折,不管是结婚、离婚、失业或者亲友的离去。那种你躲开自己皮囊去深刻认知自己的时刻。
我不曾想自己会是这样的人,可能源于自己的天性,也可能来自父母的教育。前天和母亲视频聊天,谈起弟弟的媳妇这个月的25日是预产期,孩子马上就来了,我都没有问过弟弟即将成为父亲会是什么的感受,也没有问过他对我们的父亲是什么的记忆。我和母亲在电话里谈及许多,关于家庭和关于我的未来事情。母亲会在这个月远赴山东,去照料自己的儿媳妇,我开心的告诉母亲,想当奶奶的这一天终于来了,这是盼望了多久才能实现的愿望,母亲一方面开心,一方面却是担忧,担心自己的儿媳不习惯吃饭,还有听不懂母亲讲的家乡话。我开导母亲,只要有爱,就能化解,毕竟弟弟的媳妇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人。结束对话的时候,母亲嘱咐我给大伯打个电话,也问问我奶奶的身体是否安好无恙。隔天我便打了电话,家里一切安好,奶奶身体还好,八十五岁自己还照顾别人,真是了得。爷爷已经离去二十多年了,奶奶想过爷爷吗?她们之间有过爱的故事吗,我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有过爱的故事吗,可能和我理解的不一样。
如今我深深的爱着一个人,一句爱你,晚安让我觉得满心的欢喜,躲在皮囊下的自己深刻的体验着这份情感带给自己的快乐。张楚有一首《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歌曲,可是当我听完几个人生的故事以后,我觉得可耻的并不是孤独,而是在利益的躯体中没有灵魂的那些人,那些忙碌着却总是算计他人的人,凡人俱皮囊,但愿我们保护好自己的心灵。
我很感谢在上海遇到的同事、店主和朋友,在这里感谢陈玲女士、感谢海鸥女士、感谢岳滨先生、感谢美青女士,感谢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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