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座城市工作的三年里,常被同事夸赞“自律”。
我们共住一个大套房。每一个早晨,在别人还在梦乡,我已洗漱完毕出门了;每一个晚上,别人吃完食堂回宿舍,我,要么回办公室,要么游荡在公司周围的马路,我走啊走,直到万家灯火,直到宿舍人快要睡了,才回去。
大家看我每天的“微信运动”总是过了一万步,交口称赞我“自律”。
他们中,有天天喊着要早起跑步减肥的,有纯想走路健身的,但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们由衷夸我“自律”。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我是因为社恐,逃避社交,才“早出晚归”,才如此“自律”的。
孩子从幼儿园一路走到高一,知道孩子的成长不可逆,教育亦不可逆,可依然在孩子成长最关键的那几年,在教育的黄金时期,没有尽到好父母的义务。但还是有值得欣慰的事,那就是坚持在孩子面前不看手机。
孩子在家的日子,我坚持练毛笔字,读书,听书。有时孩子偷懒刷手机,不好好写作业,我依然坚持做“有意义的事”。我一度认为,自己还真挺自律,挺以身作则的。
后来孩子去了寄宿学校,周末才回家。
每天下班回家的我,在手机、电视和“有意义的事”之间纠结,最终,意志力败给了手机和电视,“坐到书桌前”,于我,成了一件无比艰难的事。
为什么这样呢?因为孩子不在家,没了“动力”,或者说没了“表现的动力”。
原来我的自律是有条件的,是假自律!
不由得对那些真正自律的人肃然起敬,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变得真正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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