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城

新生命带来的总是喜悦

我出生的这一年，父亲50岁了。

新生命带来的总是喜悦，但是，我的出生带来的却是更多的忧愁。那一年哥哥8岁，才读了一年级就辍学在家，而我的到来，给本来就贫苦的家里带来了更大的负担。

我的母亲，至今仍然是个谜，我不知道她来自何方，她叫什么名字，也不敢询问父亲。

现在的我，游泳非常厉害，曾经在大学还获得过第一名的好成绩。我想，这应该和小时候有一定的联系吧。

一岁左右，我每每看到小溪或者河流，总是让母亲带着我去水里，母亲也总是依了我。

有一次，寒冬腊月，我在水沟里嘴唇冻得乌青，父亲看到狠狠地骂了母亲，说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把孩子放在水沟里啊。

这一次，母亲再也没有回来……

而我，连母亲的样子也没有记住。

后来，村里的人开始议论。

再后来，父亲用一个木头板子做的托车，把我和哥哥放在车上，徒步将我们从山里拉到了武汉。

也就是在这里，我的命运实现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大转变。

武汉街头

来到武汉的一天夜里，一家餐厅老板看着父亲一个人拉着两个孩子，说：“师傅，看你一个人很辛苦吧，过来我这里吃碗饭吧。”

父亲：“好的，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餐厅老板：“你一个人养活两个孩子挺不容易的，来吃碗饭吧。”

说着，拿出了丰富的晚餐，我和哥哥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当时开心极了。

餐厅老板把父亲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然后父亲就准备继续前行。

父亲严肃地对我说：“女儿啊，你不要怪爸爸不中用，爸爸给不了你好的生活，你就留在这个老板这里吧……”

我非常不舍：“爸爸，你不要把我留在这里啊，如果你把我留在这里了，我就没有爸爸了，爸爸也没有女儿了。”

听到这句话，爸爸潸然泪下：“老板，我不能把女儿给你了，就算是讨饭，我也要把女儿带在身边。”

餐厅老板知道留不下我，仍然非常热心，她买了一个蛋糕和一条公主裙给我。我现在依然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吃蛋糕，那件裙子，真的好漂亮，从这之后，很久都买不起一条漂亮的裙子。

女孩都喜欢漂亮的裙子

转眼间，我6岁了，该上学了。

父亲把我领回老家，准备放在亲戚家读书，但是没有一个亲戚愿意收留我。看着亲戚家院子里的葡萄，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留下。但是终究还是没有留下。

迫于无奈，我只能继续留在武汉。为了生存，我捡破烂，每天可以赚十几块。

10岁那年，我擦皮鞋，赚了学费，终于上了小学一年级。

这一年，哥哥18岁，也是他离家出走的一年，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再见过哥哥。

如果可以和哥哥一起成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