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不知何时开始的，镇街变得如此车如流水马如龙，每天我穿过这里。我不是走过，也不是坐车通过，而是游过，我眼前的不是路，是像路一样延伸的水池。不同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动作，一口气而过。

当某一天我从目的地回家时，发现我已然无法那么顺畅的游过去。双脚依旧占优势，在褐黄色的阴影下，没有太阳，路上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人们的面庞，两旁的房屋，是沙土一样的颜色。

我好容易挤过了它们，在空旷而风沙满天的路上前面是一群拉着横幅打着标语穿着制服的学生。我超过了他们，领头的男孩拉住我说：“我是某某大学这里分校的学生，我们今天打算去某村（我的村）看湖，您是？”我说我是那村的人，同时疑惑着这里哪儿有大学。女队的领队说：“那太好了！一起吧。带我们去看了。”嗯……好……

我领着他们走入一条路，仿佛是进村的路。路旁一开始是荒芜的农田，我走着很是迷茫。往前，几个大湖映入眼帘，女领队叫起来“快看！水！”我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路边有木桥通往水中央，一个封闭的木盒子里留了一个窗，我看到一个女人在那里洗澡，看不到她的脸。我凑过去，女人和学生看不到我，我靠着某一面。两板间的粗缝里看不到，我挪到旁边更细的一条缝，我和倪小姐四目相对。她低眉，友善地笑了，我心一惊，向后凫水，夺水而逃，女领队看到了我。

我向岸边游去，学生惊呼。女领队说：“他在示范怎样游泳，怎样上岸。”我游到湖边，那有泥土做成的分界线，我看到那一脚宽的土坝那头是更大的湖。学生依旧在呼唤，我露出上身，毅然跃进了那更大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