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专心的话,可能会忘记时间,在下棋的时候,这一点尤为明显。无论是拆棋、复盘、做题,我都会觉过得快,上学的时候,看一下,一节课都过去了。
中学的课程安排紧,各类学生活动组织不多,同学们往往倍感珍惜,比如来之不易的体育赛事、校庆演出等。当时有一个市智力运动会,比赛项目不多,是市里发来的通知,张贴在各个学校的公告栏里,学校也非常重视,宣讲了几回,但当时我们学校的特色体育建设项目并不在此,也没有在这方面下多少工夫,因此老师们信心不足。当时我已经下棋很久了,也参加过几次比赛,只是很少在周围的环境里,说自己下棋的事,这点即便现在也是如此。之前参加的内部赛、交流赛,规模不大,参加的人数就那么几人,甚至都没有专门的裁判,只有一个编排,还是身兼数职的,所以报名时,也有一点底气不足,然而棋友们都笑着说我肯定没问题。为了不负众望,我展开了突击训练,经常下棋到深夜,有时一盘精彩的对局,或者是新学习了一路变化,高兴得睡不着,能从卧室跑到客厅,有时打开电视,再看上一会儿。西安的夏天热,到了晚上能稍微有一丝凉意,打开窗户,清风吹进来,扫去一身的疲惫,也许是因为年轻,精力旺盛,即使第二天上课,也能照常通勤。
雪飞老师那时候录了个视频,讲的是一些基础变化,里面有一些行棋思路我觉得很有意思,只是智能手机刚刚开始普及,也不是4G时代,我的笔记本用的还是网卡,视频有些大,下载起来很慢,看视频的时间有时甚至和下载等待的时间一样长,有时候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一次我睡醒来,看了看闹钟,七点半,窗外是灰蒙蒙的阴天,似乎还没有亮透。记得当时的上课时间是七点四十,只剩了十分钟,心里想着要迟到了,简单的洗漱,把桌子上的书放进书包里,背着就赶快往出跑。出了小区觉得人多,迈不开步子,走了一些路冷不丁看见了路边的烧烤摊,天色更晚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周末的傍晚,我本是在家午睡,结果谁过了头。人潮中,我背着书包,急急忙忙的,觉得自己有点傻,这时夜晚的灯已经全部亮了起来,五彩斑斓,交相辉映。我慢慢悠悠走回家,给自己煮了碗面,袋装汤料打底,火腿切片,再放点青菜,尝了一下还挺好吃的。
比赛那天我起的早,先去了学校,与其他小伙伴集合。赛场很远,在长安区的一个高中,那时候还未完全开发,都快到南山里了,带队老师开车,我们一路有说有笑。赛场学校的名字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能想起作为一个高中,相比起城里大得夸张,有体育馆、音乐馆、活动楼一一俱全,还有专门的棋室,楼梯口的旁边就是电梯,而且学生还少,我有点羡慕,又不好意思明说,上电梯的时候我找了一个楼层按键,按了好几遍。
开幕式在礼堂,来了很多领导,有教育部门的,有举办学校的,好在当天时间有限,没有发表长篇大论的演讲,不然说上一天,晚上我们就要租帐篷了。讲话结束后是节目,其中有一项音乐演奏,我印象深刻,曲子是世界名曲,但是演奏者都是学生,水平尚有待提高,管弦配乐,一惊一乍,拉得我脑袋瓜子嗡嗡的。不过礼堂的灯光效果还算不错,忽明忽暗,照得周围学生流光溢彩。
区别于田径比赛的淘汰制,智力运动项目通常使用的是积分编排,前者的关键部分在后面,后者的在中间,再加上前者往往更直观的视觉体现,更具备观赏性。那次比赛准备了不少东西,但基本没有用得上,前面几轮一个失误和了一盘,剩下的都赢了,协会里一些老棋手被请来当裁判,因为平时也都认识,所以在我的身后驻足观摩了很久,当见我胜局锁定的时候,就露出欣慰的笑容,像看到国足踢赢了巴西队。
最后我领到一个奖杯和证书,奖杯上头尖尖的,正面写了所参加项目的名次。幸运的是师妹也入了围,同样领到一个,学校后来借走,说要存资料好计入校史,最终就放在了校史馆里,我倒是觉得那么大个东西,放家里平时还得擦一擦什么的,本来就准备要捐给学校,无所谓了,倒是师妹耿耿于怀,毕业以后还问了我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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