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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点资治通鉴(19)从霸主到困兽,赵武灵王惨死沙丘究竟为何

读点资治通鉴(19)从霸主到困兽,赵武灵王惨死沙丘究竟为何

作者: 青贤时间 | 来源:发表于2020-05-25 15:34 被阅读0次

    中学里我们都学过以“胡服骑射”成就一番霸业的赵武灵王。了解他通过使全国人民身着胡服、学习骑射的非常规手段,强化国家军事实力,实现国土扩张。可书中没讲到的是,赵雍这样一个霸主人物的反差结局。在其正值壮年之际,被自家叔父公子成和大臣李兑围困沙丘三月,活活饿死。

    有反差就会引起思考,我们不禁探究,从霸主到困兽,赵武灵王惨死背后究竟为什么?

    因沙丘宫围发生在君臣之间,那我们就先回到那个年代,从谥号看看国家和百姓对他的盖棺定论。

    赵雍,谥号“武灵”,而其中的这个“灵”字就很有灵性。因为其代表的并不是什么褒奖,而是瞎折腾、瞎胡闹的意思,由此可以看到赵国对于赵雍是不认可的,即使他成就了一方霸业,但仍然是瞎胡闹的代表。想来一个君王做到这般田地,让大臣、百姓都觉得你荒唐,那确实与困兽也没什么差别了。

    但是赵雍究竟荒唐在什么地方?当我们回过头梳理他的一生,就不难发现他早已困住了他自己。下面我们就一一盘点,“瞎折腾”的赵雍做了哪些令人不可思议的骚操作。

    胡服骑射,至汉文化于何地

    赵武灵王即位时,赵国正处在国势衰落时期,周边的小国也经常来扰,而赵国通常在战争中落败。赵雍为了富国强兵决定用胡服与骑射强化兵力。决心取胡人之长补中原之短。可是“胡服骑射”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就遭到许多皇亲国戚,“华夏文明本位论者”的反对。叔父公子成等人以“易古之道,逆人之心”为由,拒绝接受变法。但赵雍抱着以胡制胡,将西北少数民族纳入赵国版图的决心,冲破守旧势力的阻拦,毅然发布了“胡服骑射”的政令。

    他不仅赵号令全国着胡服,习骑射,并带头穿着胡服去会见群臣、亲自训练军队。甚至召集满朝文武,当着他们的面用箭将门楼上的枕木射穿,并严厉地说:“有谁胆敢再说阻挠变法的话,我的箭就穿过他的胸膛!”。至此,赵雍力排非议,推行胡服骑射,后来不但打败了经常侵扰赵国的中山国,而且夺取林胡、楼烦之地,向北方开辟了上千里的疆域。

    自古改革无非两种方法,有人因势利导,有人用铁腕手段杀出重围,这都没什么对错。只不过铁腕就意味着得罪绝大多数人,如赵武灵王这样,你可以利用王的命令推行胡服,但不能阻止汉人根深蒂固的文化习俗。举个例子来说,如果让现在的中国人都换上阿拉伯人的白袍,或者女士都带上穆斯林的面纱,会有人愿意吗?

    所以对赵雍来说,他做了一件对国家好的事,但看起来对百姓无益,另一方面又触动了大多数人的文化习惯,那么在这些人眼中你自然是瞎胡闹,有谁会真正亲附于你。如此,在其被困之时无人解决也就不难理解了。

    壮年让位,军政分家的二元统治格局能行吗

    这第二件是赵雍主动让位10岁的儿子赵何,而以主父自称。彼时的赵雍正当壮年,此时让位已属少见,况且继位的人是其年方10岁的次子。自古帝王之家多是嫡长子继位,而赵武灵王,因宠爱赵何的母亲而废掉其长子赵章的太子之位,改立次子为王。不过此处不合礼法还是次要,重要的是赵雍这么做的目的是使军政分家。也就是说儿子在朝执掌内政,而自己要领兵打仗、征伐四方。这就相当于一个企业有了两个话事人,虽然说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但究竟谁才是一把手呢?有两个大脑,就一定会有冲突。或许当时赵雍选择小儿子继位未必全然出于对妃子的偏爱,赵何年龄小,好掌控的也未尝不是一种可能性。但权力这种东西,真的不在于年龄,果然这场父子之间的争夺在赵雍的第三个骚操作下爆发了。

    暧昧态度,亲手挑起兄弟内战

    赵惠文王四年,此时的赵雍已经打完仗了。有一次儿子赵何上朝,他就在一边偷偷观察,发现大儿子赵章神情颓废,而且要向小自己十岁的弟弟俯首称臣,于是于心不忍,想把夺来的土地封赏给赵章令其另立为王。而且在此期间赵雍与大儿子同住同食,还封了田不礼给赵章做丞相。以至于让赵章以及拥护者认为赵武灵王有意扶持赵章夺权。所以赵章有意从弟弟手里夺回王位,不料计谋被公子成与李兑识破,谋臣田不礼被杀,赵章逃至沙丘宫寻求其父赵雍的庇护。而赵雍也确实提供了庇护,故而沙丘宫被围困。而在赵章死后,公子成与李兑二人还是没有放过赵雍,以至围困三月,活活饿死。

    在这段悲哀的故事里,赵武灵王的荒唐还是与上相同,一个国家怎么能有两个君主?王权是最碰不得的诱惑,一旦沾染了这般野心,多半会不死不休,而赵章的野心,是做父亲的赵雍亲手给的。正是他暧昧不明的态度,让赵何已经继位四年后,还会有兄弟相残的事情发生。而自己作为权利的另一个争端,也落得被困饿死的地步。

    说来,赵武灵王是战国时期对于赵国影响相对最深的君主,他的铁腕手段和雷厉风行的作风的确为人敬佩。但其最终的结果也让我们看到他是如何一步步被自己困住的。的确,我们可以打破常规,但有些时候老一辈留下的东西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易古之道,逆人之心”、嫡长子继承制等等,并非不可破除,但为何而破,破后如何还是应该想清楚,有些一意孤行的骚操作最好还是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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