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新好男人
曾经有一同事,她父亲是大老板,拥有俩老婆,这是方圆十里内外,尽人皆知的事。
她挺能吃苦,人家都嫌脏嫌累,不愿干的活,她都包了。别人都不解问:“春阿,去你爸那儿马屁拍拍好,钱不就够你花了,何苦在这挣这几个小钱呢。”
她笑笑,从不作答。
乍见她母亲时,五十出头的样子,背有些驼,神情略显疲惫,衣着简单,见人却笑意盈盈。
听旁人讲,她母亲身体时好时坏,在家种了几分薄地,平时或农忙时节,春总要过去帮衬。
二十多年前,她父亲在上海购置房产,又娶妻生子了,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逢年过节时,带着新媳妇和孩子看望一下乡下春的奶奶一一他的老母亲,然后留给春的母亲一沓钱与寥寥数语,便匆匆离去。
多年前,春的母亲生了一场大病,花费了几十万,当然,这钱都是春父亲汇来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母亲的病刚愈,春不久也大病了一场,所幸,钱无忧,父亲来了。
春的奶奶去世了,人们都暗自揣摩:“这出殡时是大老婆跪前面还是小老婆跪前面?”
到了那一天,吃瓜群众排满路两旁,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围观,结果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春的母亲与父亲并排在一起,响当当地跪在最前面。
吃瓜群众长舒了一口气,纷纷赞叹道:春的父亲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2
懒兄懒弟
儿子读初中时,临镇而租房,也是为了方便照顾起居。那天与房东一起路过一户人家,她撇着嘴于我讲:“瞅瞅前面,一对活宝!”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近了看,门口四个人在晒太阳,虽渐入深冬,但气温也较暖和。
待看二个中年男人,应不足五十,面貌体形如出一辙,身长180左右,体格魁梧。
一小姑娘站在屋檐下,十五六岁的模样,身形偏瘦,旁边坐着一瘦弱老太太,嘴里念叨着什么。
“咦,今天学校上课的呀,怎么这小丫头没去读书呢?”我好奇问。
“读屁书,去年就不读了,没钱!奴,家里有这二个出只气的懒个宝!”旁东挤了挤眼睛,又撇了撇嘴。
以后与房东和村人的言语中,慢慢了解了这家人的状况。
老太太早年丧夫,养育二个儿子,待及成人,身强力壮,按说凭这一身蛮力,在外打打工,养个小女孩也不成问题,不至于辍学呀,并且国家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学费便宜,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名目繁多的各类培训班。
“各种课外教材,她老子买不起,没钱。小丫头总觉同学老师异样的眼神,自觉丢脸,不想读了。”大家聚在一起,总是不约不同议上这个话题。
“那我总看见他们俩常打麻将,没钱,怎么玩?”我不禁奇怪,问道。
“哎,谁跟这哥俩玩,身上有几元钱,手就痒痒,输光了回家晒好几天太阳,家中实在揭不开锅了,再出外打几天工。”哦~这也是没救了。
当初,俩兄弟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没娶上个媳妇,也是,都知根知底的,哪家姑娘敢嫁呀。
某年,家中又无米了,老二出外打工,忽悠到一贵州女子,带回家中,未过几月,生下女儿。
大家都在想阿,这下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总该好好干了吧。
未曾想,哥俩是索性赖在家了,不上班,更不愿出外打工了。天天是大眼瞪大眼,你指望我,我指望你,守着一亩地,晚上背着电瓶出去触触黄鳝,换几个钱。
小孩刚断奶,老二媳妇便跑了。
我那房东说,他媳妇是饿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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