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躁动的心
三年后的一个初夏，在江州，当我与小雅最后的二门课程结业考试后，我们经过一个舞厅，我说：“自学校举行舞会后，再也没进入过那里。”
“是呀，都快要忘记了。”她感慨地说。
“去舞几曲？”我提议。
那一个舞厅，门票三元，设施得比过去学校舞厅好得多，里面舞池并不大，在顶上挂着好几个旋转灯头，后台上放着一些乐器，几个乐手正在卖力地演奏着，来自乐队的音乐与过去的录音机的音乐确实大相径庭，现场质感和穿透感也天壤之别。
舞厅里面似乎多数有固定舞伴。
今天的小雅格外美丽，白色的长裙，低胸。某刻的某个角度能欣赏到那胸前洁白的边缘。两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居然配合得妥妥贴贴。
我一直喜欢运动，再加这几年一直在大山中奔走，身体协调性极好，交谊舞跳得还是有二下子的。跳舞是一种享受，若跳得不好，则纯粹是一种折磨。
见小雅跳得还不错，我便加大了难度，变幻了步伐，随着节奏在场中灵活的穿梭，两人见缝插针，在全场飞旋着。
一曲终，我赞了她一句，“你跳得真好。”
她头上有些汗珠，她笑了笑，“是你带得好。”
两人都没有坐到位子上去，挺有默契地等着下首舞曲响起。
下一曲仍是快节奏，她与我配合得极好，旋转起来，竟如配合很久的舞伴。特别是偶尔胸前擦碰到那富有弹性的双球，心中不禁荡漾起一股股热直涌下面。回到座位，稍作休息，我递给小雅一杯茶。由衷地赞道：“你是和我配合得最好的舞伴，跳起来行云流水，是真正的享受。”
接下去是一曲慢四，我盯着她的秀发，当然也瞥見她胸口隐现的双峰一抺露出的圆润洁白。
然后又是一支慢舞，前台响起了“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所有的爱情只能有一个结果，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的忧伤歌声。
我俩轻轻滑进了舞池，刚到舞池中央，灯光一下就暗了下来，一个低沉的男低音道：“现在是柔情十分钟，请先生们女士们尽情地沉浸在音乐和舞蹈之中。”话音刚落，灯光竟然大部分都熄掉，只在进门处有一盏昏暗的顶灯。
伸手不见五指，这舞也就没有办法跳了，我就带她，随着忧伤的歌声，轻轻地摇动着。歌厅里的男歌手，声音颇有磁性，一首情歌，带着一股淡淡地忧伤直入心肺，揽得我痛楚无比。
两人就这样摇啊摇，忽然被人一撞，身体就贴在了一起，就没有再分开。一具带着热量的温润身体，轻轻地依偎在我的怀里，他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腰身，她也慢慢地将双手环住了我宽厚的后背。
美女入怀，身体就不由思想控制，而且我的思想也有意无意地放纵了身体，我稍稍将屁股往后翘了翘，这样就可以避免让滚荡直挺的下身碰到小雅，可是采用这个姿势，两人上身就更加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真正拥有你，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午夜里的旋律一直重复着那首歌，Willyoustilllovemetomorrow（明天你还会爱我吗）。”
随着歌声，小雅将额头贴在了我的肩上，除了女朋友春萍以外，我从来没有和其他女子接触过，她的气味与春萍相比区别很大，若用花来比较，春萍是茉莉花，而小雅就是一朵玫瑰，香型不一样，却是同样都很迷人。
第二首情歌是《水中花》，“凄风冷雨中多少繁华如梦，曾经万紫千红随风吹落，蓦然回首中欢爱宛如烟云，……我看见水中的花朵，强要留住一抹红。”
第二首歌声响起之时，两人的脸颊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我放弃了掩饰，下身直直地抵在了她的身体，小雅肯定感受到了我的热力，因为，清晰地感受到她胸部慢慢地变硬了。
两人已经完全停止了移动，就站在舞池中间，身体随着音乐轻轻地摇啊摇，身体越来越热。
再一首歌曲响起，同样是熟悉的旋律和歌词：“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心痛到那里才是尽头……你的诺言像颗泪水，晶莹夺目却叫人心碎……花瓣雨飘落在我身后。”
她的眼泪已将我的肩膀全部打湿，我知道她肯定想着了伤心事情，想起了被遗忘在大山角落，想到了自己去城里却无奈的渴望想到了付出真心却弃她而去的初恋，想到了眼前的暗恋者却已有归属。我也就默默地相拥，共同沉醉于轻曼的音乐之中。
柔情十分钟结束之后，灯光依次地亮了起来，虽然依然昏暗，可是比刚才亮了许多，两人站在原地分开，小雅脸上犹有泪痕，她迅速扭过头，用手背揩了揩泪水，我站在一旁，用眼角余光瞟见了她这个动作，我轻拉着她的手，走向座位。
我自然地想起了春萍，想起了她说过的话：女人全心爱一个男人时，别的男人不存在了，而男人则会因环境而马上变迁。唉，难道我真是这样的人吗？想想真的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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