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过去再久,有那么一瞬间的回头,心……仍有伤口。
笔者:F
Part 1
心血来潮的老友重逢,像是杂记志里写的那般心照不宣。
只是开了车不能喝酒,桌上的三瓶乌苏就全归了他——阿达。
阿达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里最容易闹翻的,一些特质类的东西太过明显,从上学认识开始,他的人生齿轮像是亘古般永恒,而……可气。
- F啊,我们有太久没见面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觉得你跟条狗一样。
- ……
如期的说话耿直,像是标签化的刻在他的脑门上,一杯酒下肚,话匣子开得更为直接。
- 我跟你说,我最近混得真不怎么样,那孙子可气人了,哦,就是我一同事,他可讨厌我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是我就没理过他。他不是很狂吗?我就晾干他!他身边还有个狗仔……
- 我跟你说,我爸最近老是看我不爽,他觉得我怎么还没结婚……
- 我跟你说,我最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在……
- 我跟你说,我上阶段艳遇了……
- 我跟你说……
如期的,本来是我找他吃饭的,自己却又变成了听众,恩,是个话唠。
- 说到这个,我又想问问你,跟她分手后怎么样了啊?
- 说了不提她的。
- 都过去一年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小子就是这样,我……
-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我抬手给他倒酒)。
- 你给我倒酒,我也要说!你该放下了!
我就知道跟他吃饭会有风险,却没想到这么快,苦笑着看着他滔滔不绝说着一年里别人都不敢说的话,想着是不是该给他一拳的时候。有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我没有沉浸回过去,而是想着打这货,说不定……我看开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酒过三巡,弟兄话越来越多,很多话却是不能随便跟别人说的那种。我努力听着,我从来都是这样,以为可以改变什么的时候就会无力,所以时长倾听变成习惯。
无论是成功论,亦或是失败经验,在我眼里一视同仁的都只是故事。
没人会对故事产生的形式做出想要影响的动作,因为那是过去式,因为那是结果论,我只是想从中找到有用的,或者帮他把那些想说说不出来的说出来。
当然阿达还有个坏毛病,就直说了:大嘴巴。
不论是自己的事情,还是别人的,只要他开心了,都会说出来的。
往好了说叫——性情中人。
往坏了说——“哦,我不自觉就往坏了说了”
人性本善,但,踏入现代社会开始之后,我们有了越来越多的秘密,说不得,听不得,见不得……
我,还爱不得。
看着老友在三瓶下肚之后有点亢奋的酒醉,语气像极了10年前刚进学校时的愣头愣脑。
我拦住了他要第三瓶酒的意思,边说了句:“阿达,没有人过得容易的。”
他摇着头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给我来了句:“你就是放不下,对不对?”
我没动身也没接话,脖子自然扭动朝向右侧窗户,凌晨1点半的天空我有太久没有看过了。
此刻望了出去,我看到路灯,汽车,绿化带,电瓶车,还有零星地路人。
“可能……”我说。
“没有可能!”阿达说。
我决定结账,但……应该没有很生气。
写着写着又偏了,那……就写个下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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