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雪城》是徐则臣的又一部力作,已经阅读了N遍,现试着分析一下其故事情节中的因果关系吧。
先简单概括一下它的故事核:“我”与行健、米箩在北京漂着,因扰人清梦的鸽子认识了林慧聪。林慧聪怀揣着看“大雪封门”的梦想而来到北京,帮他叔叔在广场放鸽子。我们陪着林慧聪在北京的底层艰难坚守着。就在我们想要放弃,林慧聪也因为鸽子的减量,快要被叔叔遣送回乡之前,终于迎来了一场封门的大雪,梦想得以实现。
这部小说故事情节的设置,我的理解是这样的。
寒冷的北京城的西郊,“我”和行健、米莱等做着昼伏夜出的贴小广告的小营生,因为一群鸽子的出现,让神经衰弱的“我”烦躁不堪。“我”想驱赶鸽子,行键和米莱则趁机打下鸽子炖了来打牙祭,因为鸽子的营养起码比鸡高出两倍。这是“我”和行健他们认识林慧聪,和他一起等待一场大雪封门的原因之一。
因为鸽哨,神经快要受不了的“我”决定一边跑步一边驱赶这种鸽子。跑步的过程中,“我”发现总有一个人跟随,直到有一次,林慧聪的鸽子又少了两只。林慧聪拽着拳头找到“我”,质问鸽子的去向。林慧聪突然认出了“我”,说出了花川广场宝来他们为了一个陌生女孩被人打的时候,他也帮着叫人来着。花川广场事件是“我”认识、理解林慧聪的又一个原因,林慧聪也因为花川广场事件选择了信任“我”,不再追问鸽子的事。
第三个情节,则是“我”去中关村拿墨水的时候,在当代商城门前,又遇到了正在放鸽子的林慧聪。这一次,“我”了解了林慧聪来北京的原因,是因为高考的作文写了篇一点都不切题的《如果大雪封门》而落榜,最后怀揣着看大雪封门的梦想,来北京投奔放鸽子的叔叔。在北京吃喝拉撒衣食住⾏都得自己管的林慧聪住在一个都不能称为“凑合”的房子里,大冬天的,冷彻骨髓。慧聪就是怕冷,但就是盼望着能下场大雪。这是“我”对林慧聪的进一步了解,也诱发了“我”对慧聪的同情,是最终林慧聪住进“我”和行健他们住处等待大雪封门的更进一步的“因”。
第四个情节,“我”和行健他们终于想方设法让慧聪住了进来,并一起用石棉瓦、硬纸箱帮鸽子搭建了温暖的窝。“我”和慧聪在“扔掉⼀张牌,抬个头就能看见北京”的屋顶畅想着“大雪封门”的情景。林慧聪想像着,大雪把北京城包裹起来了,白茫茫的一大片,高楼不高,平房不低,银装素裹,均贫富等贵贱,畅想着“踩着厚厚的⼤雪,咯吱咯吱把北京城⾛遍。” 这是“我”和林慧聪等待着大雪封门的进一步铺垫。
第五个情节,天气越来越寒冷,鸽子也隔三差五地在减少。但善良的慧聪从不怀疑行健和米莱他们,不能乱猜伤了和气。鸽⼦的失踪慧聪⽆计可施,他二叔又给他下了最后通谍:交回来的时候,总得有个差不多的数。而慧聪的要求也不高,只想来得及看见一场大雪就行。这时候,已经到了“我”和慧聪们能不能看到大雪封门的关键时候。
第六个情节,鸽子继续在丢,但大雪迟迟不来。“我”和行健他们正劝说慧聪把鸽子还回去,跟着我们干时,劝他只要在北京,大雪迟早会来的。但慧聪说他们不理解。他二叔告诉他:“首都跟咱老家不⼀样,这里讲究适者⽣存、优胜劣汰。”让他干不了就回去。正在这时,气象台终于说了,大雪要来了。慧聪求他二叔再给他两天时间。结果,第二天早上,他们终于等来了大雪封门。
最后的“果”:他们终于等来了大雪。虽然雪没法将所有东西都盖住,但林慧聪十分满意,他觉得积雪覆盖的北京更加庄严,有⼀种⿊白分明的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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