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石浦古城,一条250米长的青石板街道,不过三四米宽,蜿蜒曲折,两侧老屋梯级搭建,街巷拾级而上,集江南古镇的古朴灵秀和山城渔港的多变于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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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浦是个有着600余年历史的渔港古城,它一头连着渔港、一头深藏在山间谷地,城墙随山势起伏而筑,整个古城隐秘在山林之中,虽方圆不大,但五脏俱全:有钱庄、药铺、茶馆、店铺、庙台等。
古朴精致的建筑,吹了几百年的海风,依然完好无损地屹立着。虽然,除了临街的商贩,早已人去楼空,作为博物馆让人参观瞻仰,却依旧能联想到它当年的兴隆。
沿街大大小小分布着十来家博物馆。走在古街上,有家店铺名为“大皆春”,窗户开着,一位着古装的美人(估计是蜡像),看着下面的街道。不知为何,忽然联想起潘金莲开窗邂逅西门庆,从此演绎了一段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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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以为那是青楼,觉得“大皆春”和“庆元春、满春院”之类的青楼名有点儿相像。听导游说起,才知道这原是一家有名的药铺。 古老的门板,有当地特色的药铺装饰,一只篮子垂吊下来。
而那个美女,是店老板,在“吊篮膏药”。 一个人在楼下呼喊买药,楼上的妇人打开窗户,把膏药放在篮子里吊到街上,发药收银一次完成。据说这个吊篮膏药是一家妇人的专门制剂,配方和工艺传媳不传女。
让人可敬可佩的传统,却让我想歪了。一个人的成见果然是最可怕的迷障。
徜徉在青石铺就的起伏老街中,在明清建筑的各个展馆中穿梭,依然能够感受到渔贾文化的连绵脉络和淡淡的海的气息。战船馆有郑和船、绿眉毛,江南船;“耕海牧渔”展馆,展示各类海生鱼种标本。
最让我心动的是纽扣馆。简直“方寸巧心,丝丝入扣”。
纽扣儿,凑就的姻缘好。你搭上我,我搭上你,两下搂得坚牢,生成一对相依靠。系定同心结,绾下刎颈交。一会儿分开也,一会儿又拢了。——(明)冯梦龙评《桂枝儿》卷八•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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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盘扣”,它是从古老的“结”发展起来的。 为使衣服合体保暖而不散落,便要借助于带子、绳子,使用时,就要系扣、打结。“结”的式样很丰富,有起功能作用的束衣之“结”,也有起美化作用的装饰之“结”。同时,“绳结”在人民心目中也代表着各种美好吉祥的意义。
然而,看着精美绝伦的盘扣,我为祖先骄傲,古代女人一针一线缝制出一件衣裳,加上这些相得益彰的扣子,那要花费多少时间,这一对蝴蝶扣要我来做,一天能否做好?当然拿我这样的外行来比较似乎没有可比性,但是古代没有机器,所有工序都是手工,难以想象其中的繁复程度。如果只是少数人会这手艺,那也不足为奇,而是每位新嫁娘都会,那才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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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种盘扣,都要先做成硬条,然后再盘制而成。手工盘扣的细腻、 一丝不苟,它融进了制作者的心性和智慧,蕴含着一种自我涵养,和精致生活。
端庄的盘扣,一针一线的穿梭,曲曲弯弯地排列,终于圆润端庄成,美丽的样子,将心扣好,安静地守候在你的领口,如女人细密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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