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被选举出来当学者,只有他们不负众望,就豁免其他工作。与政务有关的人全部由学者中选出来,政体是代议民主政体,采用间接选举制,居最高地位的是一个终身选任的主公,但是他如果专制暴虐,也可以把他废除。
家族生活是族长式的,已婚的儿子住在父亲家中,只要父亲尚不老迈昏聩,便受他管束。如果哪个家族增殖的过于庞大,多余的子女便迁到别处去。若某个城市发展的太大,便把一部分住泯移到另一个城市。假如所有城市都过于大了,就在荒地上建造一座新城市,至于全部荒地用尽,以后该怎么办,一字未提。为供食用而宰杀牲畜全归奴隶做,以防自由民懂得残忍。乌托邦里有为病者设的医院非常完善,所以生病的人很愿意进医院。在家吃饭也是许可的,不过大多数的人在公会堂中吃饭。在这里贱活由奴隶干,但是烹菜、做饭妇女承担。年龄较大的孩子伺候进膳,男的坐一张条案,女的做一张条案。奶娘们带领5岁以下的儿童在另一个房间进餐,所有妇女都给自己的孩子哺乳。5岁以上的儿童年龄幼小,还不能服侍用饭的,在长辈们进餐时鸦雀无声的站立一旁,他们没有单另饭食,必须满足于餐桌上给他们的残羹剩饭。
谈到婚姻,无论男方或女方在结婚时若不是童身要受严惩,发生奸情的人家,家长难免为疏忽大意招来臭名声。结婚之前新娘和新郎彼此裸体对看。夫妇有一方犯通奸或无可容忍的乖张任性可以离婚,但是犯罪的一方就不能再度婚嫁,有时候完全因为双方希望离婚,也许可离婚。破坏婚姻关系的人罚当奴隶。
乌托邦有对外贸易,这主要是为得到岛上所缺的铁贸易,也用来满足有关战争的种种需要。乌托邦人轻视战功荣耀,不过所有人都学习如何作战,男人学,女人也学。
他们为三种目的使用战争手段: 本国受到侵犯时保卫国土、把联邦疆域从侵略者手中拯救出来、或者使某个被压迫的民族从暴政下得到解放。但是只要做得到,乌托邦人总设法让雇佣兵为自己打仗,他们一心使其他民族对他们欠下债,再让那些民族出雇佣兵折偿债务。又为了战争,乌托邦人感到金银储备有用处,因为能用金银来支付外国雇佣兵的报酬,至于他们自己却没有钱币,还用金子做尿壶和锁奴隶的锁链好叫人鄙视黄金。珍珠钻石用作幼儿装饰品,成人绝不用。逢有战争,乌托邦人对能杀死敌国君主者,高悬重赏,对活捉君主来献的人,或者对志愿归降的君主本人,赏格更为优越。他们体恤敌兵中的平民,因为知道这些人受君主和首领的疯狂暴怒胁迫趋使,违逆本人意愿而战。妇女和男子同样上阵,但是乌托邦人却不强制任何人战斗,他们设计发明种种兵器,有惊人的巧施匠心,可见乌托邦人在对待战争的态度上面,明理胜过豪勇,不过于必要时,他们也表现出极大的勇敢。
关于道德方面,据书里讲乌托邦人太偏于认为快乐既是福。不过这看法也没有不良后果,因为他们认为在死后,善者有报,恶者有罚。他们不是禁欲主义者,把斋戒看成是傻事。乌托邦人中间流传着多种宗教,一切宗教受到宽容对待,几乎人人信仰神和永生。少数没这信仰的人不算公民,不能参加政治生活,除此以外,倒也无忧无患。有些信仰,虔诚的人戒肉食,摈弃婚姻。大家把这类人视为盛德高洁,却不认为他们聪明。女子若是年老寡居的也能当祭司,祭司数目寥寥,他们有尊容,但是无实权。
当奴隶的是那种犯重罪被判刑的人,或是在自己国里被宣告死刑,但是乌托邦人同意收容做奴隶的外国人。
有人患了痛苦的不治之症,便劝告他莫如自杀,但是假若病者不肯自杀,便给他细心周到的照料。
希斯洛德述说他向乌托邦人宣讲基督教,许多人听说基督反对私有财产,就改奉了基督教,不断的强调共产制度的重要意义。他说: 在一切别的国度,我唯能见到富人们的某种狼狈为奸,假借国家的名义和幌子,获得自己的利益。
莫尔的乌托邦在很多点上带着惊人的开明进步精神,这并不是指为共产制度说教,这是许多宗教运动的传统老套,这指关于战争,关于宗教和信教自由、反对滥杀动物以及赞成刑法宽大等的意见。可是必须承认莫尔的乌托邦里的生活也好像大部分其他乌托邦里的生活,会单调、枯燥的受不了,对幸福来讲是人生命脉,在乌托邦中几乎丝毫见不到,这点是一切计划性社会制度的缺陷,空想的制度如此,现实的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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