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哪有那么多故事好讲,不过是云烟一瞬,多得是个人经验、当时的感受和一段漫长的磨炼心智的路程。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依稀记得那些心动时的感觉,如今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劲来,有种想哭的感觉。
5岁时候的那场大雪,风霜打着我稚嫩的脸。拙劣的成长环境加上扭曲的教育方式,让我比一般小朋友都要坚强。我以为长大之后自己能够承受比别的人更痛苦的事情,可是我越来越不堪一击。
曾经有个朋友坐在我对面和我吃饭的时候,她说: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早就死了。
她还说,你的眼神忧郁,让人看着心疼。
多想要世界能够温柔待我,却又一次一次给我暴击。
一年前高中最好的朋友乌龟小姐从武汉某本科大学回来跟我出去吃饭,旁边还有乔尔。我们一直聊得很开心,但是乌龟小姐在中途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妈以前说让我少和你玩,因为她说你妈是个神经病,你笑起来的时候感觉也像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还有一次我在家,中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因为心情不好‘哎’了一声,我妈说我那么唉声叹气都是跟你学的。”
她这样的实话狠狠地伤害了我,如千刀万剐。交了一个男朋友,却从来没替我说过话,更没有真正的保护过我,自尊也好,表皮也好,但是他每一次都那么愿意保护陌生人。
人生讽刺到我无话可说,我总不能把所有伤害我的人都抛弃,至少他们一直陪伴着我,没有怨言啊。人难道就这样活着,还不如一只动物快乐?
乔尔曾经想改变我,但是给死亡治病,最终的结果只是走向死亡。这世界上有好多女孩儿看起来都单纯快乐,也一直乐于跟随快乐的脚步,她们看上去好轻松,但我没有见过她们如湖面一样平静过,脸上总是有各式各样的笑容:微笑,假笑,大笑,或妩媚,或显得健康大方。
每一个见过我的人,对我都只有一个印象——病人。没有病号服,没见过我吃药,没见过我厌食,他们凭什么这么看我?大概是因为我眼神浑浊,全身散发出哀伤的神秘感,也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我总是看着这个世界,却无多余的言语。
王菲在幻乐一场的彩排现场练习了一首《微风细雨》,她的妆容让人看上去很舒服。淡妆,外表漆黑的墨镜,头上包裹着一圈头巾,穿着随意,那是我见过的最伤感的MV――之一。王的声音空灵干净,她独一无二的气质,无人模仿的来。与世无争的她还是以一副清冷的面孔跟观众见面,演唱会上一如往常一个字都没说。
姑娘啊,你最终还是得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人最痛苦的时候,是面无表情,没有一句想表达的话。人最难捱的不是临死前,而是你瘫痪在床,没人管你,没有食物,没有希望。但艰难的岁月总有过去的一天。
从前家门口种的有鸢尾花,太阳照射到它的时候,我以为是蝴蝶停在绿叶上。那时候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花,天蓝色,如同水墨画般自然清新。在我的印象里,它好像从来都没凋零过。
广泛焦虑症发作时最严重的一次是和乔尔去大学附近特色菜小馆吃晚饭的那条路上。夜幕已降临,路上刮着风,有很多摆摊的人在不停搜索着从身边经过的人。我整个身子抖动地像一个筛子,不能好好走路,有几次差点蹲在人潮攒动的地方,然而这一切乔尔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据我的了解,乔尔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不健康还抽烟的女子,又或者说,跟我接触过的男生都不会喜欢我这一类。
我从来不会让我的父母进入到我的生活里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麻烦,对我来说,同样是。
有位化妆师朋友劝过我,说你不要抽烟了,不喜欢化妆也就算了,女人抽烟真的不好,你想变得越来越丑、皮肤也越来越差吗?
母亲当着我的面把我手里的烟夺走过一次,然后将我狠狠地骂了一顿,后来我再也没有当她的面抽过烟了。她说女孩子抽烟,当妈的是最心疼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思考的也越来越少,很多事情发生的走向大多一致,只是顺其自然罢了。我几乎没有看过一本完整的书,看书只看自己喜欢的、看精选部分。有好多人问过我,那你怎么能写那么多字,我说靠痛苦的经历。
第一次看到杂志上有个女生写了一篇书评,是关于日本少女文学――野村美月的《审稿男孩与投稿女孩》。之所以点进去看书评,是因为我被这篇书名深深地吸引了,心里悸动了良久,我在想这世上居然有这么温暖的故事。
将黑色披肩上的灰掸去,然后泡在水里用洗衣液洗干净晾好。火热的阳光照进屋子,地上开始出现了爬行虫。
我见到好多同伴在不停地努力,或过得充裕,或焦虑万分。有时候我是真不知道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什么,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全世界剩我一个人。我已经跟家里断了联系,只是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又不担心我。我一直独当一面,他们做不到我这么坚决。我恨过亲人,数数至少有十年。我心里清楚原本不必这样,但它就是恨啊,我无法消除以往那些恨的来源,所以一直回避着他们。
以前我妈问我,要是在她和我爸之间选一个,我更喜欢谁。
我的回答是,我对你们好像没有什么感情。
就因为我的那句话,我妈可能一直伤心着。过去的事情已经不会再改变,历经沧海桑田,我会知道孝顺你们,但是我只能选择不原谅。有些心中的恨不是某一段生命的告终就可以平复的,它会一直伴随到很远很远……
小的时候我不是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喜欢动画片、玩具或是各种贴纸,我是个糊涂的人。看的是苦情剧,听的是成人世界失恋的悲歌。上学的路上永远都没有人送我,一路上想的都是千万种不开心的事,一直到学校门口。我的童年缺失的太多,以至于眼睛从来都没有色彩。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妈,除了我爸。我想没有谁会喜欢一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爱疯子。
我记得高中有一个晚自习,下课之后同桌喊我去上厕所,我刚一站起来心就梗住了,那种感觉像是命悬一线。心脏跟动脉血管都堵塞了,互相镶嵌着撕扯着我的大脑和每根血管里的血液,整整15分钟不能坐下也不能移动,我说不出来那种苦。
刚出来尝试工作的时候,我和一个94年的姑娘一起做杂志负责人,后来她做了主管,我却被开除了。因为经理看见我写在纸上写了一段话:抑郁症好像又加深了一点儿,必须靠喝张国荣喝过的药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经理给我发了那几天应有的工资,很委婉地叫我走了。
送走一个又一个爱人,我还孑然一人,我永远都猜想不到,陪我走过那么长的一段路的人,竟然真的一个都不属于我。他们总会离开我,我挽留不成,上帝要将他分配给别的人。
六亲疏散,跟爱人无缘,一生只能这样。饿的时候要一个人去买吃的,就算极度困顿,也要爬起来赚钱。就像一个孤寡老人,如果没有储存粮食,就不会有人一直接济我。我这么一个身心残缺的女人,居然要选择这样活着。
跟过去挥手,做一个远方的旅人,犹如滚滚红尘从雾都里翻越而过。
七月,我与乔尔分手。
在我的房间里我们并没有争吵就开始朝对方开枪了,乔尔是我见过脾气最差的男人,不,不能算作男人,算是懦夫,我一点儿不喜欢他,我有时很郁闷,为什么我这辈子能遇到这么差劲的人。是我见过最懒,最无奈,最欠揍的男人。每天出入游戏厅,一坐下来就各种游戏,像个残废。他什么都不会,将东西捡起来不肯,系鞋带不肯,扫地不肯,吃不来任何的,苦。我是一路苦过来的孩子,他根本就不会懂,在我眼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Loser,无论多有钱,都一如往常,他并不会做任何改变。对他,早就应该不要联系,只是两年来,他几乎打扰不到我。
他一口气把我桌上的两个玻璃杯打翻在地,大片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然后他把抽屉全都抽出来摔在了地上,椅子,水壶,榨汁机全都被他摔得七零八乱,接着要把我唯一的电脑给砸碎。
那一刻,我为一个富家养出来的儿子感到耻辱,他的家庭环境那么好,做男人却做的这么糟糕。我从小就生活在这种家人打打杀杀的环境里,我已经倦了。我朝他大声地吼,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态度:“你他妈神经病,分手!从此以后不要来往了。”
乔尔的手开始涓涓流血,手指头有一块玻璃陷在里面,血像放水一样流到被套上,我听到他痛苦的求救,但是,我不会救他,那一刻我的心里在骂他“活该”。他到处翻着创可贴,没来得及清理伤口就赶紧把伤口捂住。
那天晚上,他捂着伤口在我的床边上躺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就走了。凌乱的现场,是我收拾完整的。
分手了挺好的,分手了清净。
我想今后,没有女人会喜欢他,他能把自己给玩儿死。
任何人来找我,我都不会再开门。
人不是有七情六欲吗?为什么我只有纹丝不动的悲伤。最近压力很大,总是在最困的时候紧张情绪又将自己唤醒。
人有多不容易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有时候我们是没有办法了才会走上自己不愿走的路。我一直对自己的病难以启齿,直到一个网友的出现,他说他跟我一样,人只有同病相怜才能生出信任,不然好多暗沉的东西你说了都没有人会信。要做就做个有样子的人出来,不再被人瞧不起,不再被人冷落,不再被人质疑,不再让人心软。人生哪怕呕心沥血,也不要让自己失望。
我们是黑夜里的一抹蚊子血,不抱复活的期望,放下浪费生命的东西。也许我失去了一定的记忆能力,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祝福我的前程。经过日复一日的磨炼,我们终将走得更远,即使弯腰驼背,也要庄重磊落地举起奖杯,与世人对话。一个人爬到很远的里程碑上,一定不是走捷径。
人活着没有那么多的理由,你看女子的秀发,看明星的相框,看苍茫的大地以及人经历的故事都在迅速苍老,你也是。
杂乱的房间怎么样呢,掉进死胡同了又怎么样呢,把自己逼疯,能怎么样呢,万事万物都有它的用途,上帝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你不用担心明日的天气不美好,万事都有它的安排。
我见过热爱写诗的农民工,每天搬砖都那么辛苦了,没有时间发脾气,没有时间借酒消愁。在我的眼里,农民工是最辛苦的,你们也许没有体验过那种痛苦。相类似的,还有工厂夜夜通宵的工人,夜里干活,白天睡觉,别人看到的风景他们往往看不到,他们老的比别人快,思考的比别人少,不快乐地耐活着。
人是绝对不公平的,你的生活质量完全可以由你的谈吐举止,穿衣风格,眼神凌厉的程度来决定,有的人可以一眼就看得出来你的贫穷。有人金银绸缎样样都有,金钱塞满大江南北。有人露宿在蚊子多的不得了的桥洞下面,连生理问题都顾不上。
你在温室里有人守护,而流浪的人却只能含泪老去,上帝要用少部分人的幸运来填充多数人的不幸,这真是个高难度的题。所以有的人被剥夺走幸福,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幸福一直都在等着你,仔细想想你是上辈子早已用尽,还是会分点儿运气到下辈子。
对有的人来说,爱情才不是必需品,头发保养,面部护理,指甲修护这些才是人生的头等大事。但你们真正吸引得了的没有一个人,姑娘啊,别把一生都放在自欺欺人上。正如人年轻的时候往脸上注入很多的玻尿酸,水光针等等虚假的东西,它们都在骗人,没有什么比那些说能够把最好的给你的商业化套路更虚伪的了。
每个人都要走许多同样的路,通向生命的路,通向死亡的路,没有一个人能保佑你平安,除了神。扎堆簇拥你的人都成了不如你的人,不懂你的人都与他们划清界限,人在世上,是绝对没有多少朋友的,因为人与人之间,分的都太清楚了,没有互相融合,长期包容的事。
我不喜欢总裁文,讨厌穿越故事。如今打开网站都被总裁文塞的满满的。整个网络都已经成了快餐文的天下,真实的世界里,充满了虚假的事。每当我看见一些优秀的冷门文章被竖在角落,像一堆弃婴的时候,我的心里不觉一阵唏嘘。
劳累不是一件好事,是一种病态。人生的托盘上总有一些令人瑟瑟发抖的东西,那就是你曾经全部失去的,再也不能拿出来衡量。
太多时候我都忘记了死亡这种东西,不知怎的,我不再害怕这些。反正人生都会全部推翻重来,就像挖掘机把你所有的行囊连同你的过往一同卷入土中。
我没想到我会失去那么多,一点一滴都在失去,我都没来得及抓住什么。我们的人生随时都会变化,从一同高歌到孤芳自赏,你不记得你是谁。突然变得陌生的人,就像从未认识过一样。
凌晨三点,我把《红楼梦》大结局又看了一遍,看的深深落泪。又爬起来去烧水,给自己冲了一杯豆浆,还要等它冷了才能喝。有些痛苦比体力劳动带来的折磨都还要深刻,奢侈品过了热潮以后,就会变得越来越廉价。
每个人的鼻头都长着螨虫,人类被称为“健康的螨虫患者”。高温让所有虫类都疯狂繁衍,寒冷的季节便隐藏在各个角落,憋着坏意。
楼下有一家家常味小餐馆,一年轻轻松松赚几十万,一壮一老。我去那里吃饭的时候,老婆婆问我要不要喝米茶,当时愣了半天,我觉得很感动,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午后,有亲戚上我家来看93岁的老祖宗,煮了好多好吃的。
你有没有体验过亲情的绝望?那种面如死灰的关系让人窒息。
屋子外面到处都充斥着高温,我在去朋友家的路上碰到了一场葬礼。随着相机镜头走过的风景,无一处不清秀。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司机大喝一声,前面有白事。那一刻我赶忙收回了相机,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我见到了棺材,花圈,还有吊唁的人,长长的一队依顺序行走着,谁都没有快一步。死者应该是一位长者,后面跟了二十几个孝子。
在朋友家吃午饭,喝茶,聊天,确切地说她是以访谈的形式在跟我聊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感想,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聚在一起像那样说话了。
她说她喜欢听诡异风的歌,而我却钟情于缓慢的、听上去舒适的歌,我听的所有歌都是在治愈我自己。
那天我居然迎来了生平第一次痛经,除了剧烈疼痛之外还伴着严重的心慌,我感觉自己要晕倒在地,眼睛睁不开,没办法开口说话,这是我从小到大受过的所有疼痛当中,最难熬的一次。无论怎样蜷缩,怎样扭曲自己的身体,都缓解不了那些该死的痛苦。
她递给了我一颗胶囊,喂到我苍白的嘴里,然后用强硬的态度让我喝热水服下。五分钟之后,心慌的感觉消失了,但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全身无力,像一具死尸困在床上。
经过那件事之后,我对她,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愧疚。她是位抢救过来存活了多年的白血病人,她说她每次痛经比化疗还要痛苦一百倍,她的妈妈总是拿一个桶放到她的床边上,让她要吐的时候就吐出来,但她每次想吐的时候都不会在床边上吐,而是跑到屋子外面去。我知道她每一次的疼痛,都如同涅槃重生。
从小到大我没有过过一回正式的生日,我也不知道哪样的生日,才算正式。我觉得一个人的生日,就得由最重要的人陪着一起过,不然好像没有一点儿意义。
人生其实没有什么选择可以做,生存、死亡、颠沛流离,你好像根本就无法去支配它们。而有时候你想要的,却恰好是你不配得到的。有时候我们对美的理解背离了道德,所以也避免不了过多的伤害。
在漆黑的夜里我想起了我那太过遥远的高中,有一次回到母校的门口,我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曾经的那些故作姿态,那些痛苦跟恐惧,那些愚蠢的痴念,还有怎么都躲不过去也过不完的课堂、考试和晨跑。到如今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年的叛逆,在我看来都成了一种泡影,形容它幼稚无知吧,我又有些不甘心,毕竟年轻时也风风火火过,那没什么,对于年少的种种冲动,我可以说我不后悔。叛逆是一种宣泄痛苦的方式。我的高中活得最痛苦,大学活得最孤独。
那些日子,我应该再也不想要回去了。
我没有再与以前的人联系,离我近的,远的,我只想把我自己隐藏在一个地方,不让任何人知道,有时候在一所城市里碰到了一些人,那也是我的无奈。
我想见的人我会去找,真希望没有任何人记得我,从相识到死去,都给忘了。能够与我赤裸相对的,只有我的爱人。
“这个世上没有真心的人”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在我的心里伏下了太多年。
除了写作,我别无他选。
母亲写过一封遗书,后来被我撕下来收在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这次回到家里,母亲又一次跟我说了结束自己生命的事,她应该是放弃了一切。
我总是绝情,又总是难过,我治不了母亲的病,只能看着她自取灭亡。人经历地太多真不是好事,会造成不健全的性格。你看健康的人,哪来那么多的伤春悲秋。
夜晚7点多,这是我爸这一年半来给我打的唯一一个电话,开口就说,你妈吞药自杀未遂住院了,你快过来。
母亲与我交流过不下五次,关于她的死期,她反复交代说她过不了今年。失去一个长年患精神病的母亲,到底是命运对我的怜悯,还是对我的惩罚。可不可以赐我一个祥和的人生?我不要这么悲伤的生活历程。
她吞下了30颗治精神病的药物,而正常用量是一天一粒。当天晚上经过抢救洗胃,讨论患者病情,办理入院手续,病房全封闭式。
洗胃很痛苦,就算这一次控制得了,还有下一次,下下次,母亲受不了这种会周而复始的过程:出院,一个人孤独地自杀,入院。病治不好,就是受罪。她宁可一次做个了断,我清楚地记得,这是母亲患病以来第一次去医院洗胃。
比起拿走她生命,我想被病痛折磨更让她想不开。世上所有的病,一开始没有治好后来总是会复发,都是会继而推进的痛苦。风湿、心脏病、抑郁症,我想这些都是一样,总是让人难以接受,每一次的病痛过去之后并不是风轻云淡,而是深深的迷茫与对生活的退让。
我并不想失去一个又一个人,哪怕没有赋予我多少爱,甚至是将我伤地五体投地过,我都想要留住。人的感情如果白白溜走,岂不是如同神经痉挛,交错难耐?
我能够珍惜的,都早已随时光远去,再也抓不住,任何的喜与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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