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223
一、【批注】
最后一片叶子
欧 亨利
在海伦凯勒广场西面的一个小区里，街道仿佛发了狂似的分成了许多叫做“巷子”的小胡同。这些“巷子”形成许多奇特的角度和曲线。一条街有时自己本身就交叉了不止一次。有一回一个画家发现这条街有他可贵之处。如果一个商人去收颜料、纸张和画布的账款，在这条街上转弯抹角、大兜圈子的时候，突然碰到一文钱也没收到、空手而归的自己，那才有意思呢！（这是画家聚居之所。迷宫一样的小胡同，遇见空手而归的自己？是否暗示画家们惺惺相惜，多数是未知的自己？）
所以，不久之后不少画家就摸索到这个古色古香的老格林尼治村来了。他们逛来逛去，寻求朝北的窗户、18世纪的三角墙、荷兰式的阁楼，以及低廉的房租。（有特色，有引力，有艺术范儿。）然后，他们又从第六街买来一些锡蜡杯子和一两只烘锅，组成了一个“艺术区”。
苏艾和琼珊在一座矮墩墩的的三层楼砖屋的顶楼设立了她们的画室。“琼珊”是琼西的昵称。她俩一个来自缅因州，一个是加利福尼亚州人。她们是在德尔蒙戈饭馆吃客饭时碰到的，彼此一谈，发现她们对艺术、饮食、衣着的口味十分相投，结果便联合租下了那间画室。（胡同——艺术区——苏艾和琼珊，镜头由远到近，很有画面感。故事就此拉开了序幕。）
那是5月里的事。到了11月，一个冷酷的、肉眼看不见的、医生们叫做“肺炎”的不速之客，在艺术区里悄悄地游荡，用他冰冷的手指头这里碰一下那里碰一下。在广场东头，这个破坏者明目张胆地踏着大步，一下子就击倒几十个受害者，可是在迷宫一样、狭窄而铺满青苔的“胡同”里，他的步伐就慢了下来。（“侵略者”的肆虐与张狂，语言好形象！）
肺炎先生不是一个你们心目中行侠仗义的老绅士。一个身子单薄，被加利福尼亚州的西风刮得没有血色的弱女子，（弱不禁风，不堪打击）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有着红拳头的、呼吸急促的老家伙打击的对象。然而，琼西却遭到了打击；她躺在一张油漆过的铁床上，一动也不动，凝望着小小的荷兰式玻璃窗外对面砖房的空墙。（开始，或许是茫然时的无意一瞥，久了，聚焦到树叶的飘落，为下文埋下伏笔）
一天早晨，那个忙碌的医生扬了扬他那毛茸茸的灰白色眉毛，把苏叫到外边的走廊上。
“我看，她的病只有一成希望，”他说，一面把体温表里的水银甩下去，“这一成希望在于她自己要不要活下去。（精神和意志的力量，心念的力量。）人们不想活，情愿照顾殡仪馆的生意，这种精神状态使医药一筹莫展。你的这位小姐满肚子以为自己不会好了。她有什么心事吗？”
“她——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去画那不勒斯海湾。（知音！）”苏艾说。
“绘画？——别瞎扯了！她心里有没有值得想两次的事情。比如说，男人？”
“男人？”苏艾像吹口琴似的扯着嗓子说，“男人难道值得（哈哈！男人不值得，绘画才是念想——艺术家，就是不一样哈）... ...不，医生，没有这样的事。”
“能达到的全部力量去治疗她。可要是我的病人开始算计会有多少辆马车送她出丧，我就得把治疗的效果减掉百分之五十。只要你能想法让她对冬季大衣袖子的时新式样感到兴趣而提出一两个问题，那我可以向你保证把医好她的机会从十分之一提高到五分之一。”（医生，穿针引线，推动情节发展）医生走后，苏艾走进工作室里，把一条日本餐巾哭成一团湿。后来她手里拿着画板，装做精神抖擞的样子走进琼西的屋子，嘴里吹着爵士音乐调子。（真挚的情谊！感人至深）
琼西躺着，脸朝着窗口，被子底下的身体纹丝不动。苏以为她睡着了，（或许，数树叶呢）赶忙停止吹口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