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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冰火

第二章:冰火

作者: 耳曰123 | 来源:发表于2019-08-18 13:37 被阅读0次

    陈十七一进房间后,便有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鼻而来,放眼望去,不过二十几平的房间里,左右两边各摆了一张塌床,左边的塌床空无一人,而右边塌床上则是躺着一个人,厚重发霉的被褥将那个人的脑袋都完全盖了起来,看不清具体的容貌,而空气中弥漫的药味便是从那床被褥里传出。

    小泥鳅见陈十七皱起了眉头,赶紧蹭的一声从旁边溜到正前方,谄媚的解释道:“客官,您可莫要小看这药草味,床上那位客官在这已经住了近一年了,就是靠这些药草活着。”

    他偷偷瞄了一眼床上的那位病人,见对方没有动作,这才小声继续道:“据说这位客官用的药材都是一些罕见的灵丹妙药,您背上的姑娘若是多吸几口,没准那个病呀就好了。”

    所谓的灵丹妙药当然是他胡扯的,当初这个顾客入驻后,由于药味太重,没有人愿意和他住在一间,差点被他轰了出去,最后还是老板心生不忍,才让他留了下来,可就是因为这样,这个两人间的客房再也找不到一个愿意住的客户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愿意住的,结果还没住上一个月,就见了阎王,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最后还是他将尸体埋在了镇外的乱葬岗。

    陈十七一路南下,住的都是荒郊野岭,因此也不在意气味的问题,他将背上的江小姗放在空的塌床上,将身上的物件放下之后,这才转身对着后面的店小二问道:“这里多少钱一天?”

    小泥鳅眼睛咕溜一转,道:“本来呢,我们这里的房间供不应求,价格一天都是五两银子。”

    然后话锋一转道:“但我看你们是从远方而来,也是不容易,我今儿就自个儿做主,给你们三两银子一天,不过要先交三天的房钱,然后伙食费自负。”

    “三两银子一天,三天就是九两银子。”陈十七盘算着说道,他来自于北地,在那里衣食住行都是靠自己,从来也不需要银子,因为他身上根本没有一文钱,而江小姗更是来自北地之外,估计连银子都没有听说过,于是他为难道:“小哥,我们身上并没有银两,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什么?”小泥鳅气得跳了起来,大声道:“没有银两?那你们住什么店?怎么?想住霸王店啊?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小泥鳅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吗?”

    小泥鳅说完,一边朝着床上的江小姗走去,一边气恼的说道:“走走走,没钱别耽误我。”

    陈十七一把抓住小泥鳅的手腕,他看起来虽然瘦弱,但常年在北地与野兽为伍,力道之大异于常人,所以这一抓,让小泥鳅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酱青色。

    小泥鳅疼的张大了嘴,大叫道:“客官,你这是干嘛?”

    陈十七听到对方喊疼,这才知道自己因护妻心切而下了重手,赶紧松手,道:“不好意思。”

    小泥鳅从陈十七手中逃脱之后,使劲的搓着手腕,虽然脸上怒气十足,但终究还是不敢走过去了,而是小声骂道:“北蛮子。”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陈十七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面带尴尬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透明的石头,说道:“我们身上确实没有银两,你看这块宝石能不能抵扣我们的房钱?”

    “宝石?”小泥鳅眯起眼睛,接过陈十七手中的石头,嘀咕道:“浑浊不堪,色泽不明,这么一块破石头能值多少钱?”

    还没等小泥鳅看清楚宝石的样子,他的额头便重重的被击打了一下,待他回过神来,他怒吼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敢...”

    可话还没说话,他脸上的怒气便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个财迷样子,只因为砸他的物件此刻已经掉落在地,他看清以后,才发现竟是一锭十两的黄金。

    小泥鳅激动的弯腰捡起黄金,确认是真黄金以后,将目光投向了另一张床上。

    不知何时,另一张床上的病人已经坐了起来,依靠在墙壁上,身上披着厚重而有气味的被褥,披头散发的模样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

    “这金子换你手中的石头。”他的声音更是沙哑的很,仿佛数百年都没有开口说话似的,但他的语气却是那般的坚定,让人听了就不敢质疑。

    这个病人已经在客栈里住了小一年了,性格古怪,终日躺在床上也不见他动弹,偶尔还会服用一些味道极大的药草,因此曾经惹得很多的客户投诉,最后还是老板出面才解决了,据说是老板的一个旧友,不过也是萍水相逢的关系而已。

    小泥鳅看着对方的模样,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他掂量着左手中的宝石,心里猜测着‘莫不过这宝石很值钱?’

    似乎是看透了小泥鳅的心思,披头散发的病人咳嗽了一声,道:“这石头不是什么值钱物件,对你们没有什么用。”

    ‘既然不值钱,那你要干嘛?’小泥鳅心里想道,但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和老板有关系,还是要给他一些面子,于是说道:“既然有人愿意出价,我们做伙计的当然也不会拒绝,那就成交,十两黄金换这块宝石。”

    他故意将宝石两个字说的重些,心里则是偷偷窃喜,十两黄金,这中间他能捞到不少的油水,靠着这油水他已经在镇子外面买下了一件院子了,现在就等着筹备礼钱讨个老婆了。

    小泥鳅将宝石扔给对方后,与三人招呼了一声,随即便离开,房间里边只剩下陈十七他们三个人。

    陈十七上前说道:“多谢前辈了。”

    那人也不搭理,只是随意瞄了一眼床上的江小姗,便重新躺在了床上,蜷缩进了被褥里。

    “看来得想办法赚钱了。”陈十七转身对着自己的妻子无奈道。

    江小姗坐在床上,迷惑的问道:“钱是什么?”

    陈十七一边整理他们两人的行李,一边笑道:“钱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有钱可以换好多食物和衣服。”

    “哦!”江小姗仿佛一个孩子似的,问道:“那该怎么赚?”

    陈十七摸着江小姗的脑袋,道:“赚钱是我的事,你乖乖养病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江小姗低着头,轻声道:“我想哥哥了,想族老他们了。”

    陈十七坐在床上,将江小姗抱在怀里,轻声道:“不要瞎想了,等把你的病治好了,我就带你回去。”

    “可是...”

    “没有可是,你还不相信我吗?”还没等她说话,陈十七坚决的说道。

    “我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也不会跟你走的。”她紧紧的握着陈十七的手,自从南下以后,她的手就从来没有离开过陈十七的掌心。

    “听话,乖乖睡觉。”陈十七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像哄小孩子似的哄她睡觉。

    秋风瑟瑟,秋雨无期,夜深时分,黄泥镇毫无预兆的下了一场雨。

    秋风冷雨从遥远西边的天神山脉中生起,雨随风去,一路向东,穿过了在卫道之战以前曾经有灿烂文明的古剑场群山后,便来到了江河地区,进入到那浓密的百草峰下,洗净了那座小镇的尘埃。

    这座位于武周帝国江西道的小镇,地处天江和姬河之间,镇子西靠山高林密的百草峰,东望一马平川的江河平原,北边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大江——天江,南边则是充满着神秘气息的姬河,奔流不息的江河之水,让这里的土地变得异常肥沃。

    暮秋时节,秋风似刀,秋雨似酒,刀不断酒解愁,陈十七站在屋檐下,在漆黑的深夜里,他的眼睛很亮。

     做为天墙守北军的一员,早已经习惯了在风霜声之中熟睡,可自从一路南下,天气越来越暖和,可他的睡眠也越来越浅,思绪也就越来越多。

    望着屋檐外稀稀疏疏的雨水,此时的他却想了一个人,一个容貌比年纪还要大的人,一个总是在风雪之中将他捂在怀里的人,一个排行老二却名叫老三的人。

    当然他还想到了很多人,想到了在这八年间他相识的人,想多了半年前他初始的人,想到了那群为了使命在天墙上挣扎的人,想到了那群为了活命而想法设法南下的人。

    八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让一个男孩子变成一个男人,让一个人的容貌从稚嫩变成沧桑。

    八年前,他为了活命,一路北上,最后如愿的活了下来,如今八年后,他再一次为了活命,重返南方,而这一次不同的是,活的不是他的命,而是屋里那个单纯而勇敢的女子的命。

    他站在走廊里,透过窗户看向里面正在熟睡的女子,虽然环境很暗,几乎没有关系,但他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她那张苍白的脸蛋。

    他呆呆的望着,沉声道:“姗姗,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的治好。”

    半年前,他和他的同僚像往常一年,下了迎风口,北出打猎,可那一次,他们似乎被命运捉弄了一样,一行五个人,下了天墙,没走多远,就遇到了罕见的暴风雪。

    侥幸在暴风雪之中活下来后,他们又遇到了北地最凶狠的野兽——雪狼。

    成群结对的雪狼一般只会在极北之地活动,很少出现在天墙附近,可那次不知怎么的,雪狼竟然罕见的组团南下,而他同行的五个人,其中有三个都命丧狼口,最后只剩下他和年迈的大队长侥幸逃生。

    可就是这么一逃,让他们与天墙越来越远,慢慢的深入到北地深处,最后他们终于遇到了传说中的人们——魔族。

    魔族是一群游走在极北风雪中的种族,据说他的来历可以追溯到神魔时代,守北军的存在就是为了防止魔族南下,成为守护南方的第一条防线。

    这是大队长临死之前告诉他的,那时他的半个身体都被一个年轻的魔族少年用木棍子敲碎,可他还是艰难的把魔族的来历告诉了陈十七,因为他需要陈十七想法设法的逃回去,然后通知守北军‘魔族南下’的惊天消息。

    可陈十七又怎么能在众目癸癸之下逃走呢,为了活命,他甘愿做起了俘虏,随着魔族大部队一起南迁。

    在途中,当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病恹恹的魔族少女时,他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当得知那个少女身患不治之症时,他毅然而然的带着少女逃走了,用它隐藏了八年的本领,离开了魔族大部队,闯过了天墙,来到了南方。

    由于守北军终身不得离开天墙,因此雪卫便对他们一路追杀,直到半个月前,在生死之际,他和那个魔族少女私定终生,成为了夫妻。

     陈十七看着床上的妻子,嘴角微微的上扬了几分,那是幸福的笑容,他很爱她,爱到可以不顾自己生命南下,就在这时,一道痛苦声的从房间里传出:“啊...啊...”

        陈十七怔了怔,在将目光投向了另一张床上的同时,他本人也快步踏进房内,跑到江小姗的身边,此时江小姗也被痛苦的叫喊声给吵醒,硕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她把目光望向陈十七,陈十七也是疑惑的摇摇头。

    床的对面,在充满味道的被褥里,那人此刻正瑟瑟发抖,整个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显然是痛苦不堪,痛苦的呻吟声正是从那团被褥里传来。

    陈十七和江小姗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都充满了不解和担忧,江小姗紧紧的握着陈十七的手,说道:“去看看他怎么了,好不好。”

    “恩...”陈十七嘴上应承着,同时左手拿起了旁边的断刀,小心翼翼的走到对面,轻声问道:“大叔,你没事吧?”

    昏暗的房间,屋外是风雨交加的天气,床上的那人并没有回答陈十七的话,依旧是蜷缩成一团,似乎是在强忍着伤痛。

    陈十七看着对面的情景,深处右手,朝着被褥轻拍过去,可还没接触到被褥,只见里面就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走开!”

    陈十七并没有听从他命令式的说话,只是停住了脚步,不再前进。

    “走开!”被褥里传来了第二次冷冷地叱著,陈十七向后方的江小姗作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神情,他无奈的耸耸肩,刚转过身去,准备重新走回了江小姗的身边时,被褥突然间就打开了。

    就在被褥掀开的那一刹那,一股冷风猛然从房间里升起,这股冷风仿佛是从人的心底发出,冷在了骨子里。

    汗毛乍起,陈十七猛地一跳,回到了江小姗的身边,手中的断刀横在胸前,整个身体将身后的江小姗挡了起来。

    当刚才那股冷彻心扉的气息刚发出时,陈十七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对方的身份——修行者。

    在南下的路途中,他也曾多次遇到过修行者,每次遇到他都会选择狼狈的逃走,因为即便他的本领在强,面对神鬼莫测的修行者,他终究还是一个凡人。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冷,陈十七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呼出来的空气都已经雾化,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对方,虽然不知道他对方是什么身份,虽然不确定手中的断刀能否战胜一名修行者,可一旦对方有异动,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给后方的她争取逃跑的时间。

     对面的那张床上,被褥已经掀开,那个披头散发的人又重新露出了脑袋,只不过此时的他,头发和衣服上都结满了冰霜,空气中的寒气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人约摸五六十岁,身上穿着一件常见的棉袄大袍子,胸襟前满是药渍,一头灰色的头发不知道是天然生成还是因为几年未曾洗过的缘故有些发卷,也有些油腻,在那脏乱的头发下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张国字脸,国字脸上的两道剑眉格外清楚,但跟令人瞩目的则是那人发红的眼睛和火红色的脸颊。

    “他中毒了。”后方的江小姗突然出声道。

     与陈十七紧绷的神情不同,江小姗此时的神情则是格外的同情,估计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她的右手抓住了陈十七的手掌,坚定道:“扶我过去。”

     “不行。”陈十七语气坚定一口拒绝,可是在看到了江小姗充满同情的眼神后,他的语气又温和了几分,道:“你身子骨不好,不要乱动。”

    陈十七柔情般的话语并没有打消这个女子的念头,她反而悲情的说道:“十七哥,可是你看他很痛苦,没准我能帮他呢。”

    “也许你能帮他,可是谁又能帮你呢?”陈十七伤心的说道,他们两个人一路南下,从极北之地来到江河地区,途中的经历让他在小心也不为过。

     女子见状,并没有继续言语,而是放开手,撑在床上,想要自己站起来,她终究是生活在极北之地的人,骨子里还是那股倔强劲。

     “好了,我扶你过去还不行吗?”最终在倔强的女子面前,陈十七还是败下阵了,因为爱上的就是这个倔强坚强的女子。

    床上的那人在陈十七两人靠近之后,并没有在向刚才那般出言喝止,而是抬起头,瑟瑟发抖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中毒了?”

    江小姗在陈十七的搀扶在坐在床沿上后,脸色很苍白,似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耗费她大量的体力,于是一直站在旁边的陈十七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用手紧紧的握着江小姗的手,深深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毛皮卷,掀开毛皮卷后,只见里面露出几粒药丸。

    喂服了一粒药丸后,见江小姗的脸色稍微有些红晕,他才稍稍放松,将江小姗身上被褥紧了紧,确认没有透风的地方后,他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而江小姗在这过程中,她只是痴情的看着陈十七的一举一动,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让他弄好,他是不会放弃的。

    待陈十七一切弄好后,江小姗才转过头来,轻声回答床上那人的问题:“久病成医,病的久了,对医道也有些了解了。”

    那人看了江小姗一眼,随即痛苦道:“看样子你的医术倒不是很高啊。”

    听到这番话,江小姗只是微微一笑,魔族常年在天墙外的极北之地生存,那里除了极端的寒冷天气外,还有凶猛的雪狼,因此生死率在魔族很高,而江小姗是魔族之中有史以来最年轻也是最厉害的药师,当初陈十七被俘后,就是江小姗医治他的伤口的。

    当然这种事情江小姗当然不会拿出来显摆,数千年来魔族给中原人留下了很黑暗的记忆,而这种记忆已经深入每个人的骨子里,一旦被人知道江小姗是魔族身份,只怕不等她病死,就会被人用火烧死了。

    她淡淡的说道:“你中的是罕见的火毒,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用冰来压制体内的火毒,以冰压火,确实能够延缓火毒的蔓延,但冰火交加的痛苦只怕比火毒更甚。”

    她的话音刚落,对面那人赫然又抬起脑袋,而这次那人仔细打量着她,不过那人终究还是没有在继续开口,似乎冰火的痛苦让他说话都难。

    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她说道:“我建议你立马停止以冰压火的法子,不然这样下去你迟早会痛的发疯,到了那个时候,只要就是m...神也救不了你了。”

    那人坐起身来,蜷缩的靠在墙壁上,痛苦地看了一眼这个衣着不似中原的少女,又看了眼向卫士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少年,停顿片刻后他一字一句道:“疯的活着总比死的好。”

     江小姗明显没有想到他竟会回答的如此平静自然,倒是后方的陈十七突然开口道:“生命只有一次,只要能活着怎么都好。”

    那人疑惑皱了皱眉头,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向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女,不明白对方言语之中的意思,但他还是抱歉道:“打扰两位休息了,真实抱歉,我会尽量减轻声音,但我也不能保证什么。”

    江小姗这一生大概从未见过与她同病相怜的人,因此看向那人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但陈十七不然,他知道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想做什么,但他绝不允许她这么做,确切的说,只要涉及到危害她生命的事情,他都不允许她去做。

    他伸出双手,浮在她的双肩上,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我想帮他...”江小姗转过头来,悲情的说道。

    陈十七握紧了拳头,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劝道:“世上有那么多病人,我们又怎么帮的过来,而且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出手。”

     她只是低下头请声道:“若是有一天我也像他一样遇到了一个能帮我的人,你肯定也希望对方能帮我,是不是。”

    陈十七一时哑言,她的话就像一把刀一样,深深将他自私的心给剖开了,她就是这样,总是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情,但他还是努力想要劝道:“可是我担心你的身子。”

    江小姗微笑道:“明天不就是初一吗?我相信你一定能解答药王的难题的,到时候以药王的医道肯定能救我,可是今天晚上我若是不帮他的话,只怕他明天就变成了一个疯子了。”

     两人的对方悉数被旁边的那人听了过去,那人听完感觉荒唐至极,他火毒入体已经多年,这些年他走遍了天南地北,拜访了无数的名医,没有一个能够完全医治好他的,如今却有两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少女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能医治好他,更可笑的是对方竟然还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女子。

    不过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被人关心的感觉了,他咬着牙齿,痛苦笑道:“女娃子,你就别费心思了,我这病你治不好,你就老老实实的听那个少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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