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拉纳西其实是我们印度行的第一站。从上海出发去德里,直接转机这座古代迦尸国首都了。迦尸意思是“光的城市”。相传是在5000年前兴建。在公元4-6世纪曾为学术中心;12世纪为古王朝都城。瓦拉纳西犹如耶路撒冷一样,是印度教徒的心中圣地,他们人生的四大乐趣———“住瓦拉纳西、结交圣人、饮恒河水、敬湿婆神”有3个都要在瓦拉纳西实现。中国唐朝高僧玄奘当年历经千辛万苦,最终要到的极乐西天指的就是瓦拉纳西。
在上海去德里的飞机上,遇见了两位打扮得体又干净,貌似六旬多的日本老太太,在瓦拉纳西的鹿野苑又见到了她们在草坪上打坐。由于鹿野苑的缘故,瓦拉纳西也是佛家弟子向往的圣地。实际上,佛教历史上的第一批信众也出现在瓦拉纳西。佛陀在鹿野苑生活期间,一位厌倦了奢华生活的富家子弟耶舍(Yasa)来到了这里,他向亲朋好友推介佛陀的观点,劝说他们归依了佛门,于是人世间出现了第一批佛教信众。
印度教教徒一般都认为能在瓦拉纳西死去就能够超脱生死轮回的厄运,而他们相信在瓦拉纳西的恒河畔沐浴后,即可洗涤污浊的灵魂;另外,在瓦拉纳西的恒河畔火化并将骨灰洒入河中也能超脱生前的痛苦。每天清晨,成千上万的印度教徒,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既有本地人,也有外乡人,来到恒河边,怀着虔诚的心情,走进恒河,痛痛快快洗个澡,以求用圣水冲刷掉自己身上的污浊或罪孽,达到人生超脱凡尘、死后到天国永生的愿望。在瓦拉纳西城的新月形河湾两岸,历代王朝先后修筑了大小64个台阶码头,供人们作沐浴礼拜之用。
圣城大概不重视人间的规矩。朝圣者走近这里时,似乎逐渐丧失了记忆,不知道是该遵守人的规矩还是神的暗喻。好在朝圣者都有极强的承受力和适应力,他们在混乱不堪的街道上很快就掌握了八仙过海的本领,四周的垃圾腥臭扑鼻,街道两旁的建筑似乎要倒塌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瓦拉纳西如同一个巨大的蜂窝,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捅落到泥潭中,所有工蜂都因为蜂窝的突然挪位而变得没有目的,显得更加忙碌。
在瓦拉纳西,城市里除了人来人往之外,还有不少动物在城里穿梭生活,这种生态该说是人畜共存,还是人畜混杂?在人群中,山羊到处闲逛,狗儿伺机窃取路边摊的食物失败被踹,一只只鸡在人力车轮下钻动,屋顶上冷不防还会跳下一只泼猴。人走在路上,不是被走来走去的猪碰倒,就是被慢条斯理的圣牛挡住,后面还有大象催促。感觉上这里的动物似乎和人类平等地生活在一起。许多动物都与印度教有关。
清晨五点多起床赶去看恒河日出。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时,整个河面一片橘黄。站在河边,阔大的恒河给人以思考的空间。玄奘赞叹恒河“水色沧浪,波涛浩瀚”。一些严格苦修的圣徒在这里冥想数月甚至数年,以期感悟到生命的真谛。鱼叔看着这些苦思冥想的人们,也不禁觉得,这种放弃物质欲望而追求精神生活的境界确实让人有灵魂上的震动。
瓦拉纳西是恒河中游的古老圣城,其历史可以追溯到6000年前。可惜的是有着如此悠久历史的古城没有保留下任何古迹,就连两百年历史以上的建筑也踪迹难觅。眼前的神庙都是用水泥和红砖堆积起来的,顶多也就百八十年的历史。美国作家马克·吐温当年来这里讲学时,幽默地称这座城市“比历史古老,比传统古老,甚至比传说还要古老。它看起来比所有这一切加起来还要老上两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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