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戈云龙
窗外烟花绚丽，祈愿湖上一盏又一盏的福莲载着一个又一个的心愿被人放灯。电视中春晚的主持人在口中连珠炮般的新春祝福一串串送出。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烟火漫天愣愣的出神。拿起手机编辑出一段简讯，对着窗外绚烂的烟火送出。 “新年都在送福，我的“福”，什么时候能够会到我身边。”1， 食堂里一眼望去，百分之九十的风景都是齐腰的直发和美丽的长腿。一个班里凑不出一场男生篮球比赛的七个人。拉拉10人队却可以找出两队以上。说到这里，宅男们心中已经起火了。 作为一个外国语学院的计算机系的学生，直到大二我还没有女朋友，并不是因为颜值低，荷包不鼓。而是我是一个很难动心的人。 和银福认识是在大学的韩语club上，我是学生，她是大我一届的日语专业的朝鲜族女生，在club中作我们的老师讲解初级韩语。 长相娇小，一笑两个小虎牙。还有一个浅浅地酒窝。她的容貌在这美女如云的外院中基本上不了排行榜，却在一颦一笑间绑架了我的心。
成绩不上不下，运动不强不差，专业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我，这个小小的韩语club却出奇的上心，从来不缺席的我，有天发现这个学姐缺席了。 那是一个下过雨的傍晚，club因为老师临时有事，来了一个代课的学姐。美的那叫一个羞花闭月。可是我却实在听不下去，中场休息的时候，借着上厕所，尿遁去了。 走过操场边上的花园，无意间听到了一个激动的哭喊声。全身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我定在原地，那个声音太熟悉了。银福，那个韩语的学姐。她的声音很激动，一边哭着一边说着什么，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但是能确定的是，她是一个人在说话，应该是在讲电话。只不过用的是韩语。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哭声停下了。她从花园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吓了一跳。我赶快解释“听到有人哭喊，我以为是谁遇到危险，刚跑过来。” “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我老实的回答。她脸一红。 “可是没听懂，太快了。你要是不介意，能说慢点吗？” 她瞪了我一眼，“和你没关系。” “话是这样没错，可是你这也严重影响了我学韩语的积极性啊。作为老师，是不是有必要给予些鼓励或者安慰啊？” 她转过身，仰着头看着我“那你想怎么样？”
“请我喝点什么，或者陪我走一走让我平静一下，你不知道，你刚刚那激情的咆哮声有多吓人，现在天都黑了，我都不敢一个人回寝室了。”
“一个大男生你怕什么？”嘴上这么说着，人已经向操场的方向走去。我赶快跟上。 “怕的东西很多啊，比如，怕冷怕热，怕地震怕海啸。怕考试挂科，怕逃课点名。怕夜里女鬼哭，还有最怕看到你掉眼泪。” 银福一愣，刚要因为我说她是女鬼开始咆哮，却听到后一句愣愣的看着我。
“别别，不要吃我，我不好吃，好久没洗澡了，扒了皮也没有多少肉，还全是油，肯定不健康。” 在我胡搅蛮缠下，她终于笑了。真要感谢我的郭德纲大师傅，真没白听相声。
“看在我已经口干舌燥的份上是不是可以请我喝点什么啊？”
“为什么！我又没求你说”
“刚刚我也说过的，我胆子特别的小，尤其刚刚还在公园被一个人痛彻心扉的哭泣声吓坏了，你说是不是怨灵啊，不行，我还是和别人说一说，让大家都小心点，一旦哪个心脏不好被吓到，那就麻烦了？你说是吧。” “你。。。。。。你想喝什么？”银福咬着牙问我。 “学校北门有一家星巴克，他们有一款雪顶华啡的，很好喝，也不是很贵。就这个吧”
银福应该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疑惑着下意识的就和我一起走到了北门的星巴克。 指着吧台服务生头上的饮品列表，瞪着眼睛质我，“48一杯，就是你说的不太贵？” “是啊，你看它的雪顶都是用鲜奶打出来的，绝对不含奶精。而且它的咖啡都是严选的，并且直火三道烘焙，良心之作啊！才48块！你说是不是很良心？”
银福当时的表情估计是没感觉到良心，应该感觉到了心凉。好像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整个人都少了些生气，转过身面对服务员：“雪顶华啡，一杯谢谢。” “等一下，两杯，都不加糖，谢谢。这么好的东西当然一起喝才最好。”我笑着说。 银福应该是快要被气哭了。 我叹了口气：“唉！让女生付钱请我，还是有些不习惯啊，还是我来吧！”
银福坐在座位上，鼓着腮帮子运着气。就连她生气的样子我都喜欢的要命。一向不怎么会说话的我，那天就像是郭德纲附身了一样。什么高雅的，低俗的，荤的素的。话头一开就是一套舌尖上的满汉全席。银福终于不再生气了，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拿着勺子搅着咖啡，一会儿笑笑，一会儿瞪我一眼。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对我说了句“谢谢”。 我笑了笑刚要开口说话。
“不可以要什么回报”银福及时的堵上了我话头。这丫头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儿。
“老师，你不来上课，我本来有一段初级的听力，怎么也听不懂，就连中心词都没有听出来，而且这段还不能降低速度。你能不能指导我一下啊。”
银福突然警惕的看着我，双眼在我脸上扫描了数次后，没发现什么异样。 “可以。”
“好的，那个有点长，我们先加一下微信我发给你。”
银福愣了一下，有些感觉上当了。
“那个好长的，你不会是想现在听吧，快到寝室关门的时间了，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在外面通宵学习。”我表情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那摇一摇吧。”
“好咧！” 加上了微信，我看着手机，银福问我：“倒是发过来啊” 我手指尖儿在屏幕上狂点，“这一着急到有些找不到了。”
银福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过，这个音频在网上经常能够听到，应该挺普遍的，我想你应该也听过的。”
“是吗?什么样的，在哪里听到的？”
“啊，对了，就是你刚刚在小花园里唱的那段儿，可歌可泣又语速超快的韩语，能不能慢点和我讲解一遍啊。”
那是银福第一次夸我，内容就两个字。
“你。。。。。。滚。。。。。。”
2，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有club，晚上我们都会在操场上走上一两圈，聊聊天。我几次要问她那天哭泣的原因，她都不愿意告诉我。后来知道，她来club做兼职老师是为了一节课20块的课时费。 银福的时间很少，只要不上课她基本上都在打工，可是打工赚到的钱也没有改变她的生活多少。她过的依然清苦。 几次在食堂见到她，她总是吃着半碗饭和一碟小咸菜。问她，她就说最近一直在减肥。都快瘦成闪电了，还减个屁肥，几次都想把她的咸菜扔掉，可是她都是笑着拒绝我共进午餐的邀请。在学校里永远都是校服，从不化妆，饮料都是白开水，没有高跟鞋，也没有像狼牙棒一样都是刺的包包。在我眼里她是那么的朴素，那么的洁白，在这个物质至上的社会中，那么的与众不同。这一切的平凡在我的眼里都是美。几次我试着走进她的生活，却都被她委婉的挡在门外，所以我们只能维持一种微妙的关系，比一般朋友好点儿，比恋人差的好多。 对于这种距离感，我接受的很欣然，因为快速的高热过后，往往都是凉的可怕，最后冷到断裂。慢热，则可以浸润每一条神经，融合每一颗细胞，最后将两个人永远的黏在一起，永不分离。
我虽然向往轰轰烈烈，但更喜欢长长久久。都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很流氓，但不会跟银福耍。 好了，将蛋扯回来，继续说我的故事。
3， 我每天在寝室里，抱着手机聊微信。这异常的举动早就引起了室友的怀疑。斌子和雷子是我最铁的好兄弟。我很听妈妈的话，从小妈妈就教育过我，不能交不三不四的朋友，所以我称得上朋友的人都很二。斌子和雷子就是二中的翘楚。 一天我们晚上一起去市内看电影，散场的时候，看见影院门口围着很多人，雷子是个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性格。拉着我们俩就往人群中钻。人还没进去就听见一个男人的骂声“哭什么哭，想赚这份钱就别怕漏，怕漏就别赚这个钱，一天800，你以为是让你当模特那！” 我挤进人群，看见一个兔女郎装扮的女孩正披着衣服站在那里哭，对面的男人一边骂，一边拽她的衣服。我看到她批的是我们学校的校服，还想是那个学妹想不开来赚这个钱，当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我的血直接顶到了脑门子上。银福，是银福。妈的，在挨骂，挨欺负的是银福！我转身掏出信用卡给斌子，告诉他“没有密码，快给我提6千块钱出来。我救人。”然后直接就冲了进去，将银福拽在身后。 “有你什么事儿，滚开！” “放你妈的屁，欺负小姑娘。你个王八蛋。”我骂到。 “我操，还有个硬查儿，英雄就救美啊。毛长齐了吗？” “你他妈怎么和我们金少说话呢！找死是吧！”雷子走出人群，站在我旁边，拿出电话，大声的喊着“哎，金沙广场，万达影院门前，弄人快点！”
我本就不是什么金少，雷子怕我吃亏在这演戏给看那人。我明白这一点，所以拉着银福慢慢的向后靠近人群。
“叫人是吧，就算有人也得讲理。”那人估计是被吓住了。不过一会儿叫的人没来还是要穿帮的。所以我们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 “讲理是吧，好办！说，怎么回事！”我故作镇定，咋呼的问道。 “好说，拿了我们的工资，给我们干活。” “工资多钱，这活我们不干了。”我继续装逼。 “800一天。” “就800，还你”。我拿钱包掏钱。 “不不不，800是工资，要是拿钱不干活就是违约，3倍赔偿，2700。给钱就算了，要不谁也别想走！” “妈的，讹人是吧？”雷子喊道。 “你胡说，根本就没有违约金这一说。”银福一边哭着一边喊着。 “怎么没有，合同你没啊！”男人一看就是耍无赖的嘴脸。 我看了一眼人群。“能拿钱解决的事儿，就他妈不叫事儿，就看你敢不敢从我这那这份钱。斌子！” “这哪！”斌子冲过来手一杨，一把钱撒出去，打在男人的脸上。 借着这个机会，我拽着银福，跟着斌子和雷子，挤出人群，快速的跑了出去。背后响起了男人愤怒的叫骂“妈的，框老子，给我抓回来。” 我们跟着雷子一起往小胡同里钻，雷子是本地人，从小在这里长大，小学到大学，就没离开过这个城市。没事儿的时候我们都笑话他是土鳖。没想到今天，就是这个土生土长的土鳖，带着我们在一个又一个小胡同里，躲过了一帮又一帮混子的追赶。 当我们翻墙摸会回学校的时候，大家都有一种快要死了的解脱感。 雷子风箱一般的喘着粗气问我“说说吧，今儿怎么情况啊，这位兔小姐谁啊？” 我顶着水流儿一样的汗水，粗着脖子，哧着牙笑道“我的福！”。
第二天据说有一群混混在校门口堵人，和门卫大爷起了冲突，让门卫大爷给潦倒了两人。大爷没事就在校门里打打太极拳啥的，没想到战斗力强到爆表。后来小混混叫来了十几人，准备干翻大爷，结果大爷也叫了人，还就叫了一个。大爷的儿子是片儿警，十来个混混两个警车就给装走了。从那以后，门卫大爷就成了我们学校的英雄。我和银福也给大爷送过几条烟，略表谢意，当然也没敢承认小混混是来找我们的。
4，出了这档子事儿，银福不再出去打工了。我们的关系也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如果说救她让她的心扉为我开了一条缝儿。我就是挤扁了脸也要挤进她的心里，宣誓主权。
后来银福病了，听她室友说打了一个电话，哭了一夜。我急坏了，她不接我电话，也不出寝室。我在女生寝室外面向遛狗一样的一圈一圈的转，急得不行。后来，我买了一篮水果，贿赂了看寝室的阿姨，提着吃的，闯进了男生的做梦都想去的禁地，女寝。
那时候是夏天，楼道中的女生一般都是短衣短裤，有的寝室还开着门，对于这强烈的感官刺激，我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前一步远的距离。快速的走向银福的寝室。好在之前她们搬寝室的时候，我来帮过忙，知道具体的位置。这要是一步一问的话，那可就有乐子了。明天学校就能传开了，一个妓男（计算机学院男生的简称），跑到女寝楼里迷路了。
我站在门前，一顿运气。朗声喝到“快递，请问银福女士是在这个房间吗？”
真为我当时的淡定和机智骄傲死了。应该是听出了我的声音，等了一会儿，一个女生开了门，放我进去。我见到了她，她躺在床上，脸色白的吓人。也不说话，看着我就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我真的急坏了“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话啊。”
她像是害怕见到我一样，将头藏在被子里。我说，我和楼下阿姨说好了，我就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就得出去。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你现在起床和我出去吃饭。另一个，我抱你出去吃饭。给你15秒考虑。
15秒后她一动没动，我直接将手按在她的被子上将她裹着被子抱起来就往外走。进来的时候门没关，转身才看见门外五光十色的站了一圈的女生。没办法了，话说出去了，就不能咽回去了。我硬着头皮往外走。两旁她的室友张着大嘴看着我。被子里传来她微弱的声音，放我回床上去，我穿衣服和你走。我转身把她放回床上。那你穿好衣服，我在楼门口等你。转头对着嘴张最大的那个女生说到“学姐，这几天照顾她，谢谢你了，这些水果和零食请学姐们吃的。”说完，转身，下楼。昂首挺胸，耳边听到有人小声说到“这谁啊，送快递的怎么这么酷啊！”。
那天我们在星巴克呆到很晚，在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高中的时候她有一个男朋友，大学的时候去了韩国留学，说是家里条件不太好，经常没有吃饭的钱，那男的说毕业回来就和她结婚。所以她上大学开始就一直在给他男朋友寄钱。一寄就是三年。直到她的一个在韩国定居的发小告诉她，他在韩国还有一个女朋友，是韩国人。还将两人在酒吧亲吻的视频发给了她，就在接到视频的前一天，她和男朋友还在视频聊天，说没有学费了，向她借钱，她将身上留下这个月饭钱150以外的1千多都汇给了男朋友。我气的站起来围着桌子直转圈，喝咖啡的时候，咬碎了一个玻璃杯子。
妈的，全天下都他妈的是玩的起的女人，偏偏骗一个傻姑娘。一骗就是三年多。要是我能见到他，绝对将他大小脑袋都打爆。
我真的快气疯，她抬头流着泪问我，是不是她很傻。 我说你不傻，就是比二a强点儿，比二c差点儿。
后来在我的强势介入下，将她的伤痛彻底治愈了，我禁止了她一切的打工行为。规定她只能是教室，图书馆，食堂，寝室。四点一线的生活。并且一天二十四小时中，在我身边必须十个小时以上。从那天开始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生来就这么沉闷的，只要有一个契机，我逗比的能力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而她就是我的契机。她要求我和她一起考研，我心里其实读书都读够够的了，咬着牙说好。私下里各个网站投稿子，赚稿费。给学弟学妹们补导计算机等级考试，代理英语四级培训班。赚钱就一个目的，毕业，结婚。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她的身材终于从闪电瘦让我给吹鼓了起来，衣服也不再是清一水儿的校服了。而是换成了我们俩各式各样的情侣装。 雷子和斌子笑话我说：“都说老牛回头吃嫩草，你这到好，嫩草抻腰缠老牛啊。”
我骂回去“你丫的才是老牛，没听过女大三抱金砖啊，况且还没大三，金砖算不上，金币肯定是有了。老子有“福”了。”
就这样我升大四的时候，她的留学日本的申请下来了。我彻底懵逼了。
那天我在寝室一颗接一颗的抽烟，难受到不行。真应了那句话“没事儿给别人治病时，小嘴巴巴地，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我跺我也麻了”。” 我不想用婚姻困住她的前程，一面说服自己说“日本不远，两个小时的飞机就到了。”一面担心，自己捂了这么久的老婆就要飞了，也可能就飞不回来了。眼泪像不要钱是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后来天亮的时候，我做了决定。放手，让她飞。
银福抱着脖子我哭，我笑着不停地劝她。“日本不远，没事儿我就去看你，我在这边赚钱，买房子。等你学成回来。就直接进门管家，好不好。”
银福说“你就不怕我跑了，像我以前的男朋友那样。”
“我这么大魅力，你舍得跑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虚的很。
就在她要启程的前一天是我的生日，我刚下课，就接到了她的微信，就一个定位地址，我点开以一看，是一个酒店。我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我打车到了酒店门前，打电话给她。她告诉我房间号，我满心疑惑这走上去，按门铃，门开。眼前是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的蜡烛火光闪耀。我走进去，银福挽着我的胳膊，将我按到座位上。
“闭上眼睛许愿，吹蜡烛。”
我笑着闭上了眼睛，过往的林林总总像电影一样一幕幕闪过，在心中我默默祈祷，愿我和眼前这个女孩儿能够举案齐眉。张开眼睛，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为了实现愿望，都有些吹缺氧了。
再次抬起头看着银福，我惊讶的发现她穿着曾经的兔女郎的衣服。只有胸前的高耸是遮住的，剩下的雪白晃晕了我的眼。
“你的生日礼物。”
“在哪？就是这个造型吗？”
“不，还有，我”。
那一夜，我抱着她，直到天明也没有分开。 5， 她去日本已经两年了，去年我去看过她一次，在北海道痛快的游玩了一场。今年新年，我们已经有483天没有见面了，你身上的味道我都快记不得了。新房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地热烤的脸发烫，但是心里却出蒙着霜。
“新年了，大家都在送福，我的福，在哪？”
消息发出已经快10分钟了，也没有回信。我真的开始胡思乱想了。也许当初我真的装太大了？点上一颗烟，努力上将这些想法甩出脑子。
“我自己选的老婆，含着泪也要将她等回来。”
突然手机一闪，银福发来的一条消息。我急忙抓起手机来看，只有一条定位消息位置，机场。
我疯了一样的跳起来，羽绒服都没穿，拿着钱包，开车飞奔去了机场，人没到，心早就到了所以一路闯了三个红灯。
到了机场后，我跑出去，远远的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拖鞋的我疯狂的冲了过去，一把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她看着我穿着是睡衣，拖鞋心疼的哭了。
我说“别哭，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吗？”
“给，新年礼物。” 我接过一看张打满日文的硬纸。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日本语，它认得我，我不晓得它。
“啥啊”
“退学证明。”
“啥！你退学了？”
“恩，我等不了了”
这回轮到我哭了，哭的像一个孩子。 她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说“别哭，你是我们家顶梁柱，哭啥，以后我就得靠你养活了，可别饿着我啊。”
我哭着说“给你，车子钥匙，房子钥匙，还有工资卡。还有。。。。我。。。”
“放心吧，就算饿死我，也不能饿着你。而且我绝对会越过越好的，因为我有“福”。”
（全文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