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资本
“师父，我们真的要相信那个苏味说的吗？锦绣天城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查的。”
晚上八点，一行警车正开往锦绣天城。
“芸莱那边……”
“那边也布控好了。”
“唉，先做个样子给苏味看吧，不然，鬼晓得他会闹出个什么花样，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喜欢意气用事。”于力力又用手撑起头，甚至闭上了眼睛。
“这个苏味……受害者的男朋友？师父你怎么这么听他……信他的啊？”
“我的事，你少管。”
“这不是于大警官吗？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李青青扭着腰出来“迎接”警察。
于力力并不理她。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们有人在这里聚众赌博……”丘亚厉声说。
“哎呀，警官，这可不能乱说，我们这里可一直都是做正当生意的，连个喝醉酒的都没有，哪会有赌博的啊？”
于力力的表情顿时像吃了屎一般的难看。
“不信呀？不信你们就挨着……查查吧？”李青青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丘亚手一挥，一行警察便迅速进入了锦绣天城。
可是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报告队长，没有发现异常。”
于力力深吸了一口气，对丘亚使了个眼色。
“收队！”
“哎呀哎呀，大家都看到了，这些警官来例行检查，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大家别看了，都进去吧！”李青青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一边又扭着腰走了进去。
“师父，”坐上车后丘亚对于力力说，“芸莱那边也传来消息，一切正常。看来他们又是早就收到了消息。”
“走吧，回去。”于力力双手抱头往座位上一躺，真就开始打盹儿了。
“根据周小雨提供的线索，本市身家最大的资本家徐耀强，表面上经营的娱乐城——锦绣天城，其实是他们招揽嫖客的场所，而芸莱酒店，就是他们的主要犯罪实施地。”回警局后，于力力带着一众警察继续研究案情。
“经熟人介绍，有意嫖娼的人先会去到锦绣天城，锦绣天城会安排他们在某一天的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去到芸莱酒店，装作是要住店的客人。据我们调查，芸莱酒店并不像表面上这样普通，有许多藏起来的房间，并且，遇到突发情况时，里面的人甚至可以从我们看不到的出口逃跑。”
……
“师父，这案子不是已经差不多了吗？你怎么还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散会后于力力仍旧在案情分析室对着白板苦思冥想。
“你说说？”
“这徐耀强表面上是做娱乐城和房地产的生意，其实干着卖淫嫖娼的勾当，他们应该时不时会招揽新人进来，有时候看到孤身一人的漂亮女孩，也免不了连骗带哄地逼良为娼，那个李贝瑶……应该就是被他们……”
“那你说李贝瑶是第一个被逼良为娼的吗？”
“你是说除了李贝瑶，我们也没有收到其他女性失踪的案子？”
“如果真的是逼良为娼，他们不会如此不谨慎，况且，逼一个能住进明森酒店的女孩儿，他们这样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哦，我知道了，应该就是那两个女孩不小心走错了房间，被李贝瑶发现了，然后……他们要么干脆将带走了，要么干脆灭……灭口了？”
“这就是我第一个想不通的地方，她们有固定的场所，为何会去到明森呢？如果是客人的要求……我觉得应该不会，他们不会因为一两个客人就冒这么大的风险。你说要灭口，那李贝瑶发现了什么事，值得他们灭她的口？”
“师父，你是说，周小雨并没有把全部情况都告诉苏味？”
“我想这是必然的，除非她自己也是被逼的，可我不这么认为，”于力力看了一眼李青青的照片，“也有可能，苏味没有把他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师徒两人又对着白板好一顿研究。
“唉，今天先到这儿吧，”于力力看了一眼挂钟，已经十二点半了，“先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丘亚刚来警局就看见一堆人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外叽叽喳喳。
“什么情况？”丘亚问到。
“队长在里面呢。”一位同事小声地说。
“你以后再这样擅自行动，去查徐耀强，小心这身警服他都给你扒下来！”从办公室传来了局长大声的斥责。
劈里啪啦一顿说教之后，于力力终于走了出来。
“看什么看，早饭都吃完啦？事儿都干完啦？去去去！”他挥舞着双手，让大家都散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师父，局长生这么大气呀？”
“把门关上。”于力力的烦躁全都挂在了脸上。
“什么模范企业家，给他搬两块牌子他就敢拿来当挡箭牌了。”
“我是警察，有人举报我连查都不能查了？管他是谁，谁犯了法都得给老子坐牢，什么玩意儿嘛！”
“师父你消消气消消气，局长他老人家也是没办法，那肯定是上头，那徐耀强家大业大的……”
“家大业大怎么了？他还能大得过王法吗？”
“这……这就不单单是一个家大业大的事啊。”
“家大业大，老子早晚给他一锅端了。”
“师父，你先吃早饭吧？”
“吃什么吃？去看看李自强，他这案子重审，由于这层关系，我刚刚已经跟局长说了，先留他在局里配合调查。”
“嘿嘿，我就说局长只是做做样子，他还是支持师父你查案的，什么都听你的。”
“闭嘴吧你！”
问了几个小时，李自强竟说自己不认识徐耀强，徐耀强在几年前就将屈凌峰保释出狱的事，他更是一问三不知，并说自打屈凌峰替自己背锅被抓入狱后，二人之间再也没有什么联系。虽然于力力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但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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