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无意识的信任
有一种可疑的想法从头脑中产生,日子就不能好好过下去了。
这时候人恨不得把所有感官感受的画面揉成一团,然后出去走走冷静冷静。也许根本不用做这些假设,直接推翻想法就好了,正反都是自己的自言自语,只是好奇占其中较大的比例。
即使这不着调的怀疑精神已成为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你也不用担心,所有无根无据的东西本质上都是悬在空中的,无风时它自悬在那儿,有风的时候就被风吹走了,不管你关不关心,在不在意,这都是会自然消失的生活内容。
有些涉世深的老人们懂得这样的道理,于是嘱托年轻人“要安稳啊”,意思是不要瞎折腾,最终苦了自己,还浪费了时间,但反而激起一阵狂风,使自己险些陷于年轻人的稚气之中。
由此看来,人生的每一个年龄阶段都是对特定生活的强制用力,倘若你在各种生活中都得不到丝毫乐趣,那你便至少是人类生理学上的特例,或者你认不清自己的真面目,摆脱不了怀疑和执念。
在这一点上你可以与我一道儿,心安理得的走传统道路,在各种看不见爱不得的感情和事物之上作文章,也作预言。
客观意义上讲,想象最接近于未来,我们的想象甚至不依靠现有的逻辑推测,更不会抓住某个矛盾点不放,更重要的是,我们相信这些无根据无缘由的事,相信这些不清晰地解释判断,相信谎言和误解,相信孤独。
2. 思想的残渣
因为我们有相信这些事的意图,所以才由此采取最贴切实际的行动:缄默。
这些缄默平淡寡味,但容易令外人心生醋意,我们内里藏有太多别人喜爱的东西,理想、信念、热情、悲欢。
我们自身在自身之内,我们自身又在自身之外,我们去到黑暗里又返回回来,我们去到光明里接受黑暗,这些不是决定而是思想经历,这些不是秘密而是别人看不到的道理,而这些——都可以在传统道路上找到。
但是迄今为止无论我再说什么,它都不再是一个新观点了,我十分确信无论我再想到什么新奇的好玩意儿,它都至少是别人想过了的,我要做的就是在前人思想的基础上一次次碾压,并期冀着能从思想的残渣中发现些珍宝。
我毫无办法呀,现在情况不同了,一件事情开了头,就没有不干下去的退路了,我们不屑于找借口了呀。你可能会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因为事情还没临到你的头上。
3. 忍耐直到被审判
但如果你对这件事情十分感兴趣,你就会同时同地地培养出另外一种品性:忍耐。你能忍耐你的孤独,同时影响着别人使其也能忍受你的不合群。
你可以这样想象,你在下沉,但方向是往上的;你在上浮,但方向是往下的。
很多人想要给自己找个目标,但实际上目标只是一种具有时间限制的心理安慰,是感情上觉得未来有利可图。
你每天担惊受怕,跟自己洽谈生意的时候怎么能不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呢?
重要的是你不想接受最终的审判,你的生活窘困无比,每天的吃食是人影绰绰里的幻梦,别人不知道你的情况,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自己的情况。
如果在谈生意的时候粗心大意,最终不得不接受你自己的审判,到时一定不要哆哆嗦嗦地讲道理,只要对那与你面貌相同的审判官亲切的笑笑,承认都是睡眠耽误了时间,至少会激发审判官对你的感情:
在信念方面量刑不会对你那么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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