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枭雄之义海豪情》是我很长一段时间里,反反复复翻出来看的剧。每当犹疑不定、低落沮丧的时候,我都会翻出来看一看,我习惯性在这部剧里找勇气。
但愿人长久刘醒和九姑娘。嗐,怎么会有这样让人觉得“荡气回肠”的感情。他们可真吝啬,吝啬到连一句“我爱你”,一个自然而然的拥抱都没有;但他们又真慷慨,慷慨到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定义为“爱情”,都觉得是一种亵渎;慷慨到你依旧会为他们每一次向对方敬礼、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承诺久久动容。
九姑娘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女主,她没有金手指,想做什么只靠自己的才智与谋划。在外人看来,她是飒飒的黑帮大姐大,雷霆手段说一不二。可没有人知道她夺权的真实目的,二十多年她一个人在权力争斗中艰难游走,身边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但她完全信任他这个“外人”。在刘醒面前,她会流露出脆弱、彷徨与无助,“唔知点解”会想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
他是慢慢开始欣赏她的。刘醒,我真的太爱这个角色。在东泰公司看到她被迫染上鸦片烟瘾时,他那个震惊又心痛的眼神,好像整个心都破碎开来,他该有多心疼。他为她拿回100张通行证,为她在她父亲面前说尽她的委屈与不易。他说,“九姑娘已经为你为东泰丢尽了脸,你还有什么脸可以丢的。”他气愤到,眼底闪着泪光单枪匹马找上门去。他完全懂得她所有在意的人和事。
慢慢地,我甚至有些忘记故事开局,刘醒的暴脾气人设,他望向九姑娘的眼神,只剩要溺毙人的温柔;慢慢地,九姑娘也变得生动鲜明起来,她不再是人们眼中无恶不作的黑帮大姐大,她是担得起“社会的良心”的奇女子,心中有家国大义。慢慢地,她在他面前会淡淡的撒娇甚至表露出吃醋。
故事的最开始,她是他口中“魔鬼”一样的九姑娘。他是畏惧甚至有点鄙夷她的。故事的最后,他们是怀揣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美好希冀的生死之交。我会永远记得,那个只在刘醒面前袒露脆弱的九姑娘,那个三枪了结了黑木的九姑娘;记得那个明明可以离开却还帮她一起实现“烧光鸦片烟”愿望的刘醒,那个永远在保护她、心疼理解她的刘醒。
千里共婵娟失散的三十年,九姑娘登了三十年的报。她每隔三个月去一趟报社,通过登报留言的方式告诉刘醒,她在檀香山等他。是三十年,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坚持登报寻人的三十年。到故事最后,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留给他的话。如果没看到,不知生死但还是坚定地要去到她身边,这哪是在虐他们,这是在虐我。
而刘醒的三十年,就在排骨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和几张照片里就过去了。
因为护送军爷的路上被炮火波及伤到头,他短暂失忆错过了约定。但他仍记得约了人,有重要的约定。后来他还去参加了抗美援朝。慢慢记忆找回来的时候,就想尽一切办法要到檀香山去。偷渡三次,三次都被抓,三十年里坐牢的时间就占了十多年。后来还遇上文革,再后来,月月警校放假都雷打不动去大使馆申请赴美的签证。空下来的时候,他就去那间教堂坐一会儿,祈求老天爷能让他长命百岁,让他可以活到见到她的那天。
在为她挡过枪,坐过十多年牢还上了战场的情况下,他依旧希望能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这是三十年,不知道她是生是死的三十年,也是抱着“到她身边去”这样的信念,辛苦活下来的三十年。他只是想着要不顾一切地、努力地到她身边去。
所以再见到她的时候,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像是在说“可以了。”尽管这个时候,他们已是古稀。
救大命了!简直是,想想就觉得疼。
重逢的时间,只有四年。我总在想,为什么编剧偏要他们错过三十年。但我突然有一点明白了,也许于他们而言,最重要是无憾。这些一起经历的故事,已是无憾。
我想我会永远爱醒九夫妇。他们让我看到了世间最难得与珍贵。
不知道那三十年里,他们是不是在思念对方的时候,都会抬头看看月亮,想着他们都在望着同一个月亮。
“世间什么爱叫纯洁?”
“你甘愿化振翅红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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