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这个点醒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随着人世渐长,睡眠的时间总是越来越少,就像三明治一般,被压缩再压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睡眠的时间越来越少。和阳光奔跑的时间越来越多,与周公交谈感情的时间越来越少。
记得还在幼童启蒙时,曾学到过鲁迅先生的文章,里面有篇关于求学的,先生为了激励自己早起,便在书桌上刻下了“早”字,用以提醒自己不能贪睡,要勤奋。不知道当时有多少的小伙伴和我一样,瞒着老师雷达一样扫视的目光,偷偷的跟风一般在书桌上刻下了“早”,为此没少被老师责罚,说是破坏公共财产。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趣,不知道那个旧书桌现在还在不?时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以前学校也经过了几次翻新,启蒙的恩师也大都已经退休,不知道我曾经用过的旧书桌,现在在哪里堆满尘土?
还记得以前背过的那句,生前何须多睡,死后自会长眠。;还记得曾经念念不忘的那句,贪恋床上一分钟的温度,就丢掉了清晨一分的阳光;还记得那句,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还记得那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样的话,太多太多了,一经想起,总是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想起。不知道从何时起,占人生三分之一的睡眠时间,似乎成了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也不知从何时起我睡的越来越晚,醒的却越来越早。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心中总是会莫名的出现负罪感,对于贪睡,对于赖床,总觉得有一种罄竹难书的愧疚感。也不知从何时起养起了,睡觉前把窗帘漏出一道缝隙的习惯。每当有光线从缝隙中钻过,便提醒我,已经天亮了,要起床了,不能贪睡了。忘记了从何时养成的习惯,我也是今天偶然才想起,原来这种行为,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带入了潜意识里。
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一样在清晨早醒的人,一定有很多的吧。或许在我看来这个时间算早醒的自己,其实在他们的眼里并不算是早醒。毕竟当你觉得自己已经早起的时候,这个世上,总是还有许多比你要早起的人儿。为了生计,为了家庭,为了学业,为了一切的期待眼神,就像刘欢老师曾唱过的那首《在路上》,为了温暖我的人,为了那些期待眼神。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为赋新词强说愁里的少年不识愁滋味呢?为着一点初晨的光和亮,便大加吐槽,回忆种种。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蒋捷《虞美人-听雨》里的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我这算是哪一阶段?
我也不知道,我这般的矫情是王国维赏词境界里的哪一种?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还是到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但肯定到不了最后一种,那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种幡然醒悟的境界,我自问是没有达到的。
也许哪种都没有,也有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一种,也许这不过是一时之间的无聊之作,在偶然的一个早晨醒来,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毕竟从窗外灰蒙蒙的天看来,今天怕是一个阴天呢?不知道会不会见到阳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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