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窝在小屋子里看《民国奇探》,一部由胡一天和张云龙主演的民国探案剧,昨晚有一幕是张云龙饰演的乔探长为情失意,借酒消愁,胡一天饰演的路三土说:
你看她的时候,连心跳声我都能听到。
句子来源于《民国奇探》于是我在想啊,即使闭上嘴巴,喜欢还是能从眼睛里跑出来。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我的高中时代。
那个时候,三三两两的小姑娘心里多半都有着自己的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即。
安然和我亦是如此。
我们俩是一起去餐厅吃饭的饭友,去餐厅的路不过两百米,我们喜欢看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聊着天马行空的天。
高中封闭且严厉,各个班级唯一有交集的地方,是每次月考时按成绩分到的考场与考号,殊不知,这唯一的交集也需要用努力换得。
那个时候的我们啊,会觉得能分到同一个考场就是妙不可言的缘分,小脑袋瓜里上演着一幕幕考场里可能会发生的浪漫故事,“啊,一见钟情那该多么浪漫!”
安然与我皆是如此。
她在考场里遇到了那个在她眼里光一般的存在,然后陷入了深不可遏的暗恋中,一发不可收拾。而我则每次都盼望着能和自己的白月光分到一个考场,可惜的是,直到毕业,我的愿望也没有实现。
月考成绩出来后,我们俩拿着十几个班装订起来的厚厚一沓的成绩册,从第一页开始逐一扫过每一个考号,所幸,那个男孩子在一班,很快就被找到了,安然更加觉得这一定是老天的旨意。
你所以为的偶遇,可能是另一个人精心准备的必然相遇,哦不,也或许是一群人。
我们总热衷于为白月光们起好代号,生怕哪天被偷听我们讲话的男生们听了去。
安然的白月光啊,那次月考他考了年级第十一名,于是大家称他为十一。
十一不住在学校,每天都会回家。于是啊,我们作为安然的僚机,为他俩制造了无数次偶遇。
计算偶遇的时间是要精确到分钟的。
安然早上总会匆匆忙忙地下楼,卡着点走出宿舍楼,只为了在学校通往停车房的柏油路上,偷瞄十一一眼;上午课间操的时候,我们班的集合地点更靠近教学楼,跑完操,我们俩就放慢步伐,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只为了能在人群中看到一米八八的十一。
有时候到了晚饭时间,我们班在二楼,一班的十一在五楼,有时候老师拖一两分钟的堂,我们就会很容易遇到下楼去吃饭的十一。
你看啊,连老师都是我们的僚机。
制造偶遇这种事情,到了后来就愈发熟练了。
经历过某一次晚自习下课的偶遇,大家就知道了下课后十一总会在班里学十五分钟,还好十一是个按时按点的男孩子,不然我们这些僚机的称号可就废了。
于是啊,每晚下了自习安然就在班里安安静静地学十几分钟,再落落大方地走出教室,抬头一望,刚好能对上十一的目光。
我不知道他们在黑暗的楼道里注视过多少次对方的眼睛,我只知道,这是暗恋岁月里像太阳一样不可直视的光。
我跟安然经常用小纸条通信,来了解这段时间的惊喜相遇。
“他的出现,让我多少都原谅了一点生活对我的诸多刁难,他是我疲惫生活中存有的英雄梦想。”安然在小纸条中写到。
她写的真对,那些天的安然追逐着十一的步伐,勤勤恳恳地生活学习,只为了用成绩换取在同一个考场考试的机会,晚自习后她安安静静学习的十几分钟也同样是在追逐,内心充满期待的追逐。
在我们的怂恿下,安然终于决定去真正的认识他。
那天晚上,我和安然在教学楼外等十一,那天的风真柔啊,月色也轻,轻的我都能听到安然的心跳声。
十一从我们身边经过,安然太紧张了,于是我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十一的名字,把安然往前推了推。安然递上给十一写的小纸条,问:“能和你做朋友吗?”纸条上写着冠冕堂皇的“欣赏”而非喜欢,十一自然是乐意交朋友的。
我们经常会问安然在家里有没有跟十一聊天,安然总会笑嘻嘻的回忆他们俩讲过的话,如数家珍一样张口就来。那时候我觉得时光真美好,大大方方暗恋的年纪也真舒服。
后来啊,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十一揽着安然,在我们面前撒着狗粮,讲他们俩有多有缘,讲他从第一次偶遇安然就有一丝好感,讲他们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偶遇,一定是老天安排的缘分。
我们和安然相视一笑,不讲话,那些曾经的疯狂岁月在我们眼中闪过,那些午后亦或是深夜里讲过的悄悄话,都被我们永远的珍藏在心里。
我们不讲,他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眼中的一次次偶遇是女孩精心准备的必然相遇。
那个年纪,未来能不能在一起好像并不重要,只管大胆去爱,疲惫的生活总有一些温柔的梦想,温柔到不可言说的英雄梦想。
希望在这瞬息万变之中,你能成为:永远疯狂、永远浪漫、永远清澈的存在。
我想给安然一个美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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