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福避祸的李斯
——再读《资治通鉴》读书笔记8
对于李斯的死,王夫之是这评价的:“无他,畏死患失之心迫而有所不避耳。”
李斯从一个小小的仓库保管员,到吕不韦的门客,再到意气风发地写以一封《谏逐客书》耳获得亲王的重用,最后又因为辅佐胡亥耳继续身居高位。当他还是一个仓库保管员的时候,他或许无所顾忌,毅然离家外出处谋求发展。当他还是一个门客的时候,他也可以无所顾忌地写文章直抒胸臆。但是当他拥有了财富和地位之后,就开始有所顾忌了,就开始患得患失了。
他走错的第一点应该是伙同赵高一起扶立胡亥当皇帝了。这个时候,他想的不是国家利益,而是个人的私利,为了保住赵高所说的那个相位。再者,当胡亥登上皇位之后,他作为一国丞相,没有尽到自己的规劝之职,没有考虑到天下民生。
他走错的第二点就是当赵高说让他向秦二世报告天下有人作乱之事,他把觐见二世的希望都放在一个宦官身上,而没有主动争取,没有拿出当年被逐时的勇气与才华。说白了,那次的勇气是 为自己,这次的没有勇气也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百姓着想。
他错的第三点是当二世数次抱怨他为什么不那个肃清天下匪患时,他竟然提出了“明主灭仁义之途,绝谏诤之辩,荦然行恣睢之心。”试想,这哪里是一个丞相该说的话,更何况他还是荀况的学生,简直是有辱师门。
他错的第四点就是在自己掉进赵高的陷阱之后,在狱中还妄图试着历数自己的功劳让秦二世放过自己,但是他却忘记了赵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李斯还有一大错误就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力陷害自己的同门师兄弟韩非。如果韩非不死,如果韩非留在秦国,大秦的天下又该是怎样的呢?虽然我们无从得知这件事的结果,但是李斯也因此给自己留下了特别不光彩的一笔。
“前所以自进者非其道,继所以自效者非其功,后所以自保者非其术,退所以自置者无其方。”这就是王夫之给予李斯最中肯的评价,所以说李斯并不是被赵高陷害死的,而是自己害死了自己。“辨人于早,不若自辨于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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