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Abyssn | 来源:发表于2018-09-21 12:24 被阅读0次

          衰老着的有趣的生命,挟持着漫漫长夜后远去的黎明,于稍纵即逝的霓虹下拮抗着每一根苍垂的毛发,于深夜中被啃食的鱼骨,摆动着奇妙的舞姿,掌里支撑着的木头压迫着顺势扎根进了土壤,廉价的胶皮叹息着,于这微笑着的衰老的生命,喃喃自语。

            一条走过千万遍的路也疲惫了,终点是燃着蒸汽的灯火,善良的人的残羹足以安慰辘辘的肚囊,攀爬上二十度的木桥,于另一个不经意的摆手,被舍弃的易拉罐扬起美妙的弧度,漂荡在广阔的洋流里。他是多么想奔跑啊,这一个迷人如同猫咪般的生命,假使是世上最珍贵难得的宝物。

            于桥南,经晨白昼交替处,一个千疮百孔的衰老的生命,紧攥着的蛇皮袋里堆满了他所有的财宝,一个如黑夜般漆黑的野猫蜷缩在他的头顶,安静凝视着不远处躁动的人群。

            于他世界的海洋里,于稀疏喧闹的人群中,穿进永不止息的大雾。

            承载着空荡荡灵魂的躯壳某时如茧般破碎,另一个真实的生命便承接着它的虚伪接踵而来,如星空般浩瀚的眼睛,有一年突然蒙了灰尘,娇艳的嘴唇挑趣着柔软的舌头,于是某种激素被释放了出来。

            于是开始转嫁以另一种真实,萌生了棋布繁多的星子,掌纹忽又成了涟漪,穿梭着的恒远的木浆,我朝他喊去你的乳名?

            于深夜里,突又燃起了花朵,我朝他喊去你的乳名。

            于悬挂着的半月,向我启示了另一种精仪的魔法,身在脚下的如钢铁般漆黑深渊凝望着,轻佻的灵魂跳了下去,肮脏的灵魂浮了上来,模糊着的挂满脏器的血肉忽又蠕动了起来,拼割着汇成这鲜艳曼妙的酮体,岸边掠食的虫子包裹着粘稠的汁液,如经晨间的露珠折射着光体的虚影。我朝他喊去你的乳名,他便应了去。

        于我凝望深渊般。

            后来我再也没有看到过那样一个有趣的生命,于重叠着虚妄的国度里,牵拉着沉睡安逸着的人群,划上相应的终点,摆放某种假装需求的孤独。

            真是无可挑剔的演技,总是有需要的时候落下眼泪,甚至调动嘴角的肌肉,挑着恍惚迷离的眉梢,沙哑着令人心碎的语言,斑驳着娇艳的红唇,若隐若现勾勒着诱人的身姿,于是他们奋不顾身的扑进去,惊恐万分的冲出来,像是看到存留于世的梦魇般,等到一个人呐喊着高举火把,另一群人便紧张着站了出来,于是高呼英雄的名字,于岁月漫长的腐朽中,偶然得见。

          呵,真是一场奇妙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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