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独读徒
一叶一花自有真情前几天的一个晚上,突然很想我久逝的父亲,所以写了一篇《那年,他存了够我一辈子花的钱就走了》来纪念他。说实话,写的过程很艰难,几次停笔,哽咽不能继续。我想这是动了真感情。接下来的一周多时间,我都不能再动笔,一个字都没有再出来。不是不想,是不敢。
写下这篇文字后,收到了诸多熟悉和陌生的朋友的赞赏,远超我在简书写字以来所有文章的反馈。我想来想去,深觉原因无他, 只因这篇文章里的每一个字,都是从我二十年的记忆里面抠出来的,是从我对老父久久不能忘怀,此生都不能忘怀的感情之潮中流出来的,是从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跨越几十年的深厚感情里面泛出来的。这一切,逃不开一个真字。
看到别人一篇文章收获的赞赏喜欢比我一个月甚至是大半年的还多,看到别人一天风生水起,左右逢源,说实话我心里也有涟漪,可是我只能写出我能写想写的东西。我想,这跟态度初衷有关,也是性情使然。人和人毕竟是不一样的,我只倔强甚至可怜的守着自己的想法过日子,守着更文坚决不急的态度,唯真唯我。
透明、简单而诚实的自在
我写字很慢也很少,更很少有能让人感到写的过眼的东西出来。但就实论,所写大多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心里面,从灵魂深处往出抠,痛苦且艰难。因为这个原因,自然就敝帚自珍,或是暗流自悉的文字多些,也有私心暗喜的时刻。这样的文字,受众小也是理所当然。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世上能共振在一个频率上的不多,能在附近频率上感受共振的也多不到哪里去。就像我以前说的一样,我想取悦和安抚的,是自己的灵魂,以及在这个世上相同相近、相知相惜的灵魂。一想到这,不免心头暗喜,这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我一个好朋友说,你好好写,写好了,以后给我们的孩子看。我使劲给你拉粉,我就是你的粉丝,我全家都是。你看,实际上我也是存着同样更为单纯私密的想法,自己写的东西哪怕不会给太多世人看到,也终究要给我们的孩子看到。以后的他们,能从文字的缝隙,看到不一样的时代,还同样有着对美好生活和生命的追求和努力,还同样有着对世间亲情、爱情和友情的渴望和珍惜,还同样有着对永恒善良、光明和正义的信仰和坚持。这难道不也是一件非常令人欣慰的事?
既然是要写给自己以及和自己亲近的人看,逃不过一个真字。一个人可以欺骗全世界,唯独骗不过自己。曹操人中龙凤宁教他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他,可还是一辈子治不了头疼病。做一个透明、简单而诚实的人,可以和自己和平共处,以赤条条面对着一切,是多么的轻松自在。在这世上,难道不是一件幸福和值得庆幸且自珍的事情,这让我想起来就高兴。我想这也许是我坚决坚定地坚持写字的原因,也是我对文字、对人生的信仰。
心中有酒人自醉
其实有时候悲观地想想,这世上的道理早就被人讲完了,可是我们还在卖力喝鸡汤。世上的故事早就被人讲完了,可是我们还在花钱看电影。为什么我们还是想写,还在写?我在一篇文章《何当有幸共一群,却话人间风雨情》里面说到过,能写字的原因,无非心里有窟窿想补,心里有郁结想吐,对过往有念想想哭,对命运有不服想突。或者是更多。
有的人在心里住了几十年,可能他(她)憋得慌想出来透透气,有一天就那么自然而突然地走出你的心田,你还能伸手去挡?有的事就像一团久阴不雨的云,它一直就在脑间徘徊或是心间游走,憋得你难受发疯,终有一天大雨磅礡喷薄而出,你还能咽得回去?不管是事还是人,还是那莫名其妙的情愫,其实都是深藏在心室里面的谷物,一直在慢慢发酵,总有一天是会酿成的。于己酒劲在心,于人酒气扑鼻。更何况还有那久别重逢的喜悦和风雨过后的丽日在等着你。
那心里的酒化成笔下的字,都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幽暗角落、思想缝隙或者是情变瞬间,都是念及自我超越的飞跃和一眼万年的常情,是那个心灵深处永住不老的人,是那朵流过命运河流的美丽浪花,是蜿蜒眼角的清浅泪痕。等等等等,终致酒入愁肠,字戳人心。
向里再向里,那里定有另一片天
我的笔想去往哪里?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后来在自己和别人的故事里,发现这原本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因为这人心人性人世就都在故事里,因为限于认知,只能从一个个自眼前飞逝的故事里去看,一如时间一去不回头。这方法,一如科学的望远镜和显微镜,有的在朝远处眺望,有的在朝近处端详。
我永远都写不出余秋雨那样宏大深远的文字,把心思伸向四海八荒。我只能是把触角向心里扎,再向里扎。因为我始终坚信,在人的内心深处,乃至更深处,自有无极的深处。一如宇宙的边际,边际之外还有无穷的未知。人类探索宇宙的脚步从未停也未到边,人类挖掘内心的脚步也不该停也未到边。我只希望我能在有限的生里面,通过敏感和努力,看到一片新天地,哪怕是曙光,哪怕是曙光之万一希望,也是我个人生命万一之幸!
所以等我搞清楚了这件事情,我才真正明白自己该往哪里去。也真正明白原来写作可以当做人生的一种使命,即不为别人,不为周遭,也为自己。《西游记》的主题歌里面有句唱词非常好: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明白路在脚下,踏踏实实地大胆往前走,心里面倒妥帖了许多。那心底最里处,自有一个“真”字在等着我。
说服自己的透彻
由此及彼,也是一样。谁都逃不开一个真字。这不仅仅是人人想要的最终结果,更是过程中的必然要求。无他,肯定会迷途。
你想透彻弄明白的事情或者是道理,只要一开头,就能写到结尾,中间最多几番你侬我侬,半推半就,最后自能成章。反之,没有想通透想明白的道理或者是事情, 只要是还有那么一点点没有透,没有到头到底,没有完全说服自己,没有灵魂高度认同,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你就是再有表达的欲望,再有写作的激情,往往半途而废或者是答非所问。就好像是身患阳痿,折腾到半夜弄一身汗出一头水,花样百出也好技巧加力量也罢,往往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难免有不成形难成行的遗憾和不能尽兴的失落。写作亦如是。
就像在苦苦寻找或耐心等待那快到鼻尖的喷嚏,亦或者费力想说出就在嘴边却始终出不了口的名字,最终都没出来,怅然若失徒增烦恼!所以,总不愿轻易提及。但是喷嚏总是爽快的打出来的好,而那个名字,其实就是那个靠在门边的羞涩的姑娘,半掩着身子明眸皓齿。这其间,只是差了那一点点透彻,或者叫真诚。
我所爱的三毛说:在我有生之日, 做一个真诚的人, 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在有限的时空里过无限广大日子。我所爱的金庸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么,天下文章,唯真不破!
网友评论
我也找到了我写字的理由了。
真诚待人,人亦待我。人不待我,心舒即可。
所以废话了这么多,只想说,写得好!👏
我们码字的大多都是性情中人 若文字失去真性情 还不如夜深人静安稳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