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已适应了他的冷漠,我以为我已看透了生活,我以为我可以平心静气地对待一切想象的恶果,然而我不是圣人,我其实仍然是一个女人。
凌晨我被脚步声和冲厕所的声音吵醒,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的确是自己家发出的声音,那肯定是丈夫了,不会是贼,他肯定是昨夜我睡着后又回来的,记得昨夜我在黑暗中哄孩子的时候,他就回来过,只是在门内呆了两分钟,又转身走了,我知道如果我问起来,他会说他以为我睡着了,所以他又回了隔壁他妈家,他妈经常在老家,不常过这里来,所以等于那是他一个人的家,他贪恋那里的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影响,也没有人打扰。尽管我不止一次地反对他这种夫妻方式,但他依然我行我素,我告诉他,这样会让我们的感情淡漠的,期实质是五年的分地生活,早已冷淡了我那个曾经火热的心,我说服不了他,我只能寻找别的生活支柱,我是个感性的人,我害怕感情的荒芜,正胡乱地想着,丈夫进来了,悄悄地撕开我的被子,睡在我的身后。
我一阵颤栗,我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然我竭力让自己适应这种生活,但我也经常莫名地恼怒于他,我不想理他,我更不想刻意地讨好他,我没有那么大度,我也没有那么善变,一边忍受着感情的折磨,一边又假兮兮地装作若无其事,但每碰到这样的时候,我却恨不起他来,尽管我很别扭,我还是尽力配合他,毕竟他是我曾经深爱过的丈夫,毕竟我不是一个青灯古佛可以相伴的人……就在他抚摸我的时候,我的思绪却胡乱地飘飞着。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女人进了我的房间,我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头,我看见她就是那个曾经很风骚的女人,我们都认识,也曾经一块议论过的女人,记得丈夫当时还不屑地说“她就是一个公共汽车”可是这个公共汽车怎么跑到我们家来了,我正狐疑,听见丈夫问她,“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早着呢!过去再睡一会儿,”“奥,行,我再睡会去”她说着出了房间,向另一个丈夫偶尔回来住的房间走去,我这才反应过来,问丈夫“她怎么在咱家?”丈夫说,“她昨晚过来逛,太迟了,没法回家,就在咱家借宿一晚”“那你昨晚在哪里睡着?”我追问着“我就在咱床上睡着呀!”丈夫自然地回答着,我不言语了,我努力回忆着,“我不会睡得那么死吧,以致于他睡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我确定他并没有睡在我身边,我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些事情,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嚣张地进我的房间,她是在向我炫耀和示威,“腾”地一下,怒火在我心底燃烧,我推开丈夫,跳下床,冲向另外一个房间。
我从被窝里撕起她的头,另一只手奋力向她的脸上撸去,同时声嘶力竭地质问着“你这个狐狸精,什么时候粘上我丈夫的,我打死你……”她撇了一眼跟跑进来的丈夫,似乎狞笑了一下说“司机花了1000元,我照数还给你”我没反应过来,依然厮打着她,丈夫已过来撕拉我的手,并且说“你发啥疯你?与人家有啥关系?”“你在向她说话,你在维护她?”我心里像浇了冰凉水一样,浑身瘫软无力,我松开那个女人,跌坐在一边,那女人似在炫耀,又似在忏悔地说“我把司机花的1000元还你”我这才听清了她的话,也才明白了一切,她继续陶醉地说着“小伙子把头一理,穿一身新衣服,精干得很,不由人想抱一抱他”“奸夫淫妇……”我咬着牙,骂着又一次扑上去厮打她,我用尽了平生的力气,狠狠地胡乱撕打着,发泄着,我们三个扭成了一团,那女人哭喊着,求绕着,“啪”一个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怔愣了,看着丈夫的手,看着他烦躁,不耐烦地神态,我跌入了深渊。
哭吧!闹吧!不要脸的人,让左邻右舍都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让老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让全世界都唾弃你们吧!“啊……啊哈哈……”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突然我从梦中惊醒,心突突地跳着,回味着刚才那个可怕的梦。
我勉强撑起软绵绵的身体,下了床,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口,看到床上依然空空荡荡,我才确定丈夫昨晚依然没有回来,这是一个可怕的梦!也许这也是一个可怕的现实!我依然和梦里一样纠结,我该何去何从!让这婚姻就这样烂下去?用点心思经营婚姻?可我的心思已被抽干,我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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