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录:
首先要明白的是,要觉察自己的不觉察(没有觉察)。那是唯一可能的开始。如果你觉察到自己的不觉察,事情就会开始改变。所以关注你的疏忽。
从身体开始总是容易的。除非身体病了,不然我们觉察不到身体,但我们觉察到的也是疾病,而非身体。
如果你头疼了,你才会觉察到,但你觉察到的是头疼,而不是头。所以除非疾病创造出一个让我们觉察身体的情况,否则我们觉察不到。
身体是最容易开始的地方,心理上的觉知是随后的。当你走路时,觉察这个行为。当你在沐浴、吃饭或用身体做任何事时,当你想起来的时候,在做这件事时觉察这一行为。
整件事已经变得机械了,它可以自己进行,根本不需要我们有觉知。它是例行公事,成了一种习惯。事情继续进行,我们不停的重复,同样的事情被一再重复。
这种重复机制很方便,所以打破旧习惯、建立新习惯变得很费力,因为要破旧立新,你需要注意力。
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保持觉知。在小事上:在做事的同时记得保持觉知,而不是事后,不是作为过去的记忆,而是当下的发生——正如我现在在和你讲话。
你可以带着觉知聆听我,也可以没有觉知。如果没有觉知,那它只是听,而非聆听。听力会运作。你能复述我的话,你能觉得自己倾听了,但那只是幻觉,你只是听过而已。
聆听意味着专注的、有觉知的听。听这一行为不应该沉睡。你必须专注其中。你必须在此时此地——敞开、警觉,不只是聆听我,同时也觉知你在聆听。
这样,听这一行为就是双向箭头了。一个箭头朝着我,另一个箭头朝着你,那个聆听者。这样行为就有意识/觉知了。
所以首先对身体保持觉知。一旦你记起自己没在觉知,就再次开始觉知。觉知会来来去去。即便人能有些时候保持觉知,那也是一种揭露:一切变得很不一样了。
第二步是觉察你的呼吸,那是往内走。身体是我们最外在的部分。第二个身体是呼吸,所以觉察呼吸:当你什么也没做时,觉察你的呼吸。
看着它,观照它,吸气、呼气,气息进进出出——觉察它。觉察会在你和你的身体之间创造出一种距离。如果你觉察你的身体,那么距离是介于你和尘世之间。
有一个间隙。你第一次变成了一个人。如果你觉察到自己的呼吸,那么介于你的意识和你的身体之间的新间隙就会创造出来。
唯有在觉察自己的呼吸之后,你才能对思绪有所觉知——这是进入更微妙的领域。在身体之后,一个人应该觉察自己的呼吸——随着呼吸的进进出出,你必须觉察它,观照它。届时你能把注意力转向思绪。
第三步是,你应该觉察自己的思绪。但你不应该从思绪开始,你应该从身体开始——接着是呼吸,接着是思绪——如此觉察便不难。如果你从思绪开始,觉察就很难。
但我们总是从思绪开始。所以觉察很难,因为一个不能觉察自己的身体、呼吸的人,无法觉察过程如此微妙的思绪。
除非你能专注于更实质、更物质的东西,否则你的意识无法专注在如此精微的东西上。
接着一步步的,它变得更容易了——从第一步到第二步一点也不难。但直接跳过去是不可能的。通常我们从思绪开始,但你会失败:你无法觉察。
在思绪过程之后,你应该觉察自己的感受。那是我们存在更加精微的领域。只有在你能对自己的思绪保持觉察后,你才能对自己的感受保持觉察。
因为感受并不非常清晰。它们并不很语言化,它们跟形式没多大关系:它们是无形的。思绪有形式,但思绪并不如感受这样微妙。
感受要模糊的多,也更加呈流态——无形。它会继续发展,只有在它变成思绪后,你才会有所觉察。
我们内在的第一个涟漪开始于感受。接着它变成思绪,接着呼吸受到了影响,接着身体受到了影响。
第一个涟漪始自心,或者说感受。一个能对自己的感受保持觉察的人能对自己的存在保持觉察。那是中心力:存在完全是无形的。
这就是5个提示——首先是身体;其次是呼吸,第三是思绪,第四是感受,第五是存在。这些是五个境界,你的存在的标签。
一个对自己的存在保持觉察的人能觉察到那最终的,那神圣的。否则,我们的一切言谈都是胡扯。我们不停的谈论神、梵天——全都是胡扯。一个觉察不到自己的存在的人,也没办法觉察到世界的存在——那是第六。
唯有经过第五你才能觉察到那神圣的。但还有一个境界:那最终的。
连神都不是最终的,第七是涅槃,根本的存在,或者说不存在的存在,万物。它甚至不是神圣的。它是包含所有矛盾的整体。存在与不存在,生与死……
那个女人问:它是非个人的吗?
奥修:它是非个人的。
所以那些是7个领域。直到第五个,自我尚存。到了第六个,自我荡然无存,但宇宙自我会进入存在。第六之上是存在——无我即空无(虚空),佛陀称之为涅槃。
直到第五你如是,到了第六神性如是。第六之上是存在,简单而纯粹,也包含不存在。它们是7个同心圆。你的身体是第一个,无身是最后一个。
女人:是的,好漫长的旅程啊!
奥修:是个漫长的旅程!但也是唯一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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