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资料:《国风·周南·葛覃》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对于此诗主旨,千百年来争论不断。古人多把它看作是实施道德教化的经典之作,而今人则抛弃了古人的道德说教,多把它理解为劳动人民的诗歌。古代学者多认为诗中的女子应是一位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俱佳的后妃,诗写后妃出嫁前的准备,赞美她的美德;近现代学者认为此诗为一首描写女子准备回家探望爹娘的诗,叙述她在采葛制衣时看见黄雀聚鸣引起了她和父母团聚的希望,在得到公婆及丈夫的应允后就告诉了家里的保姆,开始洗衣,整理行装,准备回娘家。全诗三章,每章六句,形象地表现了女主人公喜悦而急切的企盼之情,诗中充满了快乐的气氛,给人以美的享受。
背景:关于此诗的背景,《毛诗序》曰:“《葛覃》,后妃之本也。后妃在父母家,则志在于女工之事,躬俭节用,服浣濯之衣;尊敬师傅,则可以归安父母,化天下以妇道也。”认为是讲后妃之德的。而方玉润《诗经原始》对毛序的观点进行了驳斥,说:“后处深宫,安得见葛之延于谷中,以及此原野之间鸟鸣丛木景象乎?”认为“此亦采自民间,与《关雎》同为房中乐,前咏初昏,此赋归宁耳”。
注:由于此诗有争议,归的意义难辨,在此选择“初嫁”之意。
明媚的午后,一位二三十岁的女子皓首明眉,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在幽静的山谷中徘徊,莲步轻移,眉目含情。
“这葛草长得生机勃勃,藤蔓粗壮挺拔,根茎虬劲,用来织衣服,定是上好的材料。”她红唇微启,露出迷人的微笑,似百花齐放般的动人。
望着爬的满山遍野的葛草藤蔓,像是一张美丽的网,张罗自己的新婚,收罗住自己无边无际的回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你再叫,再叫就把你捉下来,带回家。”两只黄鹂在翠绿色的柳树上啼叫,一唱一和,女子看的好笑,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羡慕,于是开口道: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她的声音如此动人,像泉水击打在玉石上,清脆而慵懒。
“哎呀,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女子像是反应了过来,收好从山林中采摘到的草药,轻提罗绸,步履带着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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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这是妾身用从林中摘采到的葛草,芝药熬成的汤,你且尝尝看。”女子温婉如玉,洁净的小手端着碗,凑到男子嘴边。
“啊~~~。”女子像安慰孩子一般,冲汤勺吹了吹气,递到男子唇边,似是他不张嘴,就不松手似的。
“妳呀妳,为夫都廿二之龄,如此情形若是让他人看到,岂不是闹了笑话。”男子无奈笑笑,却依旧张口将汤勺里的汤尽数喝下,眼含柔情。
“呼呼,好烫!”男子突然伸出舌头,大口的喘着气,脸色骤红,仿佛吃了辣椒似得。
“夫君,你小心一些。”女子哭笑不得,起身到屋外端了碗水,把碗凑到男子面前。
出乎意料女子的意料,男人“嘿嘿”一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上下其手,使得她娇喘吁吁,眼中似乎媚的能滴出水来。
“夫君,你真坏,又折腾妾身。”女子状似不满,心底却极为受用,洁白无暇的手臂也环上了男人的腰肢,呵气如兰。
“夫人丽质天成,端的是绝代风华,为夫当然心里痒痒啦。”男人轻笑一声,吻过女子的蛾眉,大手拂过她油亮的三千青丝。
“夫人,妳采葛草之事,倒使得为夫想到了一些奇异的趣事。”男子在她耳边缓缓道,男性的气息铺面,她的身子瘫软作一团,像树懒般挂在男人身上。
“你且说,何必捉弄妾身呢?婚期将近,在这般私底下相聚或许要过些日子了。”女子催促他,柔荑拂过他扎人的胡茬。
“此事真否不论,是从我母辈那枝传下来的。我们就当做是一个故事,乐呵乐呵便罢。”男子用胡茬在她脸上蹭了蹭,见她被扎的来回躲避,才心满意足的继续道
“那是一个久远的年代.........”
“有位女子,一直在山洞中生活,音容笑貌,都自然纯朴,她的心灵也如她的外表一样,纯真无比。某天,当她在外边的山谷游荡时,发现了一位倜傥风流的男子,气质非凡,于是她便向他招呼。没想到,他们话语投机,相谈甚欢,从清晨畅谈到了日落时分。很快,她们双双坠入爱河。”
“然后呢?如果是悲伤的故事便无需讲了。”女子黛眉微蹙,出言打断。
“放心好了,为夫也不喜欢悲伤的故事,伤心的事怎么能讲给妳听?”男子捏捏女子粉嫩白净的脸,有些痞气的笑道。
“你继续说,别打岔。”女子连忙拍打开男子的手,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男子使劲搂了搂女子的腰身,冲她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之后,她们约定好三个月后再度于此相见。”
“到了那天,女子用尽心思的梳妆打扮一番,坐着由赤豹拉着的香车,带着她辛辛苦苦采摘的香草,和一只陪伴她多年的狸猫,经过千难万难,终于到达了旸谷——就是他们约定好了的地方。对了,她是佩着薜荔,头顶着女萝,和妳为我制作的衣物一样,不过肯定是妳为我做的衣物更好。”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解释道。
“当然了,夫君的衣物都是妾身从山林中收割回来的第一批葛草,用露水反复煮三次,再曝晒七天,将其剥成细线,最后才是织成葛布,手续繁琐,一不留神就会泡汤,穿上葛衣肯定舒服了。”女子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似是在等待男人的夸奖。男人笑笑,小心翼翼的用手拥着她,仿佛抱着一件宝物。
“然而世事难料,哎——”男人默默地叹了口气,似是在惋惜。女子则被他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得为故事中的主人公而担忧。她的小动作,统统落在男人眼里,不由得好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空无一人,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于是默默地等,等到雨点下来了,人却还没有来。”
“她既担忧又伤心,便去采摘灵芝,她记得小时候,村头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婶说过:灵芝可以实现人的任何心愿,她必须获得灵芝,然后要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找呀找,终于在一处悬崖上看到了灵芝,出于为男子的想念,她获得到了灵芝。没有人知道,豆蔻华年的女子到底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能解决这种登天般的困难。”
“当她带着蕴含她心血的灵芝归来时,她发现,香草的花草被打落在地,赤豹早已不见踪影,满地泥泞,坑洼中的雨水,倒映着她狼狈不堪的脸庞。”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正当反身启程之时,她的全身进入到了一处温暖的怀抱。她日思夜想的人,到了。”
“呼,好累,嘴都讲的干了,夫人给为夫斟上水来。”男人长吁口气,扭扭有些僵硬的腰。
“真没用。”女子给了他一个白眼,在他大腿上掐了下,便出门准备水了。
“夫人,莫怪为夫把妳支走,故事讲到女子返回旸谷,发现周遭还是空无一人时,已经完结了。但我又怎能将这悲伤的结局告诉妳?我只得开始杜撰一个完美的结局,送你一个团圆美满。我也希望,这个新的故事将会替代曾经的忧郁悲伤,以一种幸福快乐的形式传播。为夫无能,却依旧愿送你一场晶莹剔透的梦境。”男人望着那忙碌的背影,幽幽道。渐渐,两道澄清的水柱从男人脸庞流下,他虽是垂泪,却是笑着。
.........
从男子的家中出来后,女子在小河边捣着衣物,随口哼着小曲,闲适而自然。
“速速洗完衣物,等我分门别类整理好,便回去告诉师母,顺便告假看父母,提我与他这门婚事。”
她笑着,眉目动情。
“夫人。”一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传来,使得她抖动衣物的手渐慢。
“嗯?”她回过头,望着这爱极了的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闪烁的眼神。
男人没再说话,搂住了眼前的娇媚娘。
“怎么了?”虽然有些不安,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的笑问道。
“其实是这样的,只要妳相信我在,不忘记我,我一直都会陪伴在妳身边,从未离开。”
“我当然不会忘记你。”未知的恐惧笼罩在她身上,使她不由得往男人怀中钻去。
“嗯,我知道。你记得这句话:伴君左右,从未离去。”男人的声音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但这种温柔却使得女子更加忐忑。
“我记住了。”
“好了,你该离开这个鬼地方。”
男人目光如水,伸出手指,在她那青葱般的额头上点了一点。
周遭开始模糊,男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即使是这般模糊,她依旧能看到他眼神中,对自己愈来愈浓的眷恋与挂念。
恍惚间,她看到男子做了一个口型:
“伴君左右,从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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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浑身冷汗,用那依旧惺忪的睡眼环顾四周。发现在这空旷的房屋中,除了她,再无一人。想起来夫君早在战乱中充军,之后便也没有归还,心头一紧。原来刚才发生所有的一切,摘采葛覃也好,夫君讲故事也罢,都是梦境一场。随着意识渐渐清醒,她樱唇微启,喃喃默念:
“伴君左右,从未离去。”
语罢,任由泪水打湿枕巾,垂泪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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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覃(原文)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
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
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斁。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
薄污我私,薄浣我衣。
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皇氏三坟,布道天下,虽千夫指,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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