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大陆,造化之战中,胡扯王封印恶魔,拯救了大陆。数年过去,封印能量渐渐流失,恶魔重出人间,已不可阻挡。只有找到胡扯王的武器加固封印,才能避免恶魔再次危害人间。造化遗迹,恶魔封印之地,也是胡扯王陨落之地。数年来,胡扯王的武器没有任何消息,不少人进入造化遗迹找寻,仅仅半数人生还。被封印的恶魔仍然可以在造化遗迹内翻江倒海,让人闻风丧胆。
大陆联盟推选了一批实力强劲的高手,寻找胡扯王的武器。那是一支笔,名叫墨无。传闻墨无通体雪白,不沾尘物,只是这笔有一个缺点,沾墨就黑化,摄夺人心,非大善之人不得用。一行13人,均是来自各门各派的高手。造化遗迹,危机重重,来的都是门派的年轻一代,老家伙不想冒这个险,就派弟子前来历练。谁得到墨无,谁就有机会得到胡扯王的传承,一举成名。
三门五派,是当今简书大陆的主要势力。天门,大陆第一势力,此次天门来了两人,分别是门主的亲传弟子云落,申作。香门,蝶衣如舞,香气袭人,只收女子进门。镜梳,香门大长老座下弟子。单门,神秘莫测,千百年来代代单传,出世的单门之人只有一个代号,单人行。乐天派,与天门关系匪浅,门下弟子乐东,乐七,参加本次历练。其余人分别是秋丘派秋雨,织夜派将酒、进笙,冰封派破冰、雪止以及烛燃派泪无声和茧思。
除了单人行之外,其他人都互有耳闻,私底下有关系很好的,也有相互不对付的。这之前,单人行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而今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出现,意味着上一任单人行已经离去。年轻一辈无人知晓单门的可怕,就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他们丝毫不放在眼里,更不要说单门无人。很自然的,单人行被遗忘在一个小角落。十三人里,公认天门弟子云落实力最强,他被推选为这个小队的领头人。不过是卖给天门一个面子,大家心知肚明,乐得成全。大家更忌惮镜梳,传言她实力已比肩香门长老,简书大陆从没有香门之外的人见过她出手,见过的都不在了。
造化遗迹一直备受关注,各门派都掌握着关于造化遗迹的绝密信息。恶魔的存在,让造化遗迹异常诡异,最初,造化遗迹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人们相信,这是胡扯王的封印压制着恶魔。近年来,造化遗迹黑夜的范围逐渐扩大,传言称造化遗迹被黑夜笼罩之时,就是恶魔解除封印的一刻。白昼的部分,虚实早已被探的一清二楚,危险,在黑夜之中。
众人来到分界线,云落身先士卒,打头阵,单人行垫底,被安排断后。一行人进入黑夜中。镜梳拿着一个香囊,沿途撒了些粉末。她的这番举动让大家有些不安,镜梳解释这是香门的独特记号,免得迷路之后找不到怎么出来。大家将信将疑,任由她去。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吹灭了众人的火把。黑暗之中,只听嗖的一下,之后乐七发出一声惨叫。云落赶紧点起火把,大家围着乐七,看他到底怎么样了。躺在地上的乐七慢慢坐了起来,乐东问乐七哪里受伤了,乐七左摸一下,右摸一下,又站起来蹦蹦跳跳了一番,没有发现丝毫不适之处。云落的脸马上拉了下来,指责乐天没事找事瞎搅和,让大家担惊受怕。乐七不敢还嘴,只说是好像刚才有什么东西打中了他,疼的他撕心裂肺,或许是意识到这番话的不妥,他又说可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产生了幻觉。既然没有发生什么事,大家也就不耽误,继续前行,寻找着墨无。没有人发现,乐七的手背上,多出了一条黑线。
走着走着,潺潺的水声进入了大家的耳朵。循着水声,一条小河出现在众人面前。云落率先说道:“造化遗迹里怎么多了一条河?”“还是一条黑水河。”镜梳补充到。这条河打乱了大家的计划,按照资料,他们原本可以无阻碍进入恶魔窟。破冰拿手试了一下河水,只一下触碰,手就肿了。雪止慌忙拿出药,才止住了破冰的伤势。
眼见河水如此威力,大伙也是犯了愁,要怎么过去呢?单人行随口说飞过去不就好了。其余人神情瞬间大变,非至高境界根本无法御风而起,连镜梳都不能做到。镜梳虚心请教:“阁下能飞过去?”单人行答:“不能,我师父可以。师父说过他只能排在大陆末端,各位都不是无名之辈,想来应该可以做到吧。”“实不相瞒,你师父太过谦虚,大陆能做到此事的人,寥寥无几。”只见单人行张大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说的是真的,那老头这么厉害的?”
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众人松了一口气,这个单人行的实力可能比他们预估还要差上不少。“现在应该怎么办?”茧思问。云落说:“暂时过不了河,不如沿着河岸走一走再做定夺。”此时没有什么方向,众人便向着上游走去,看看河的源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多时,一个巨型湖泊出现了。更奇特的是,湖中央散发着光亮,照亮了整个湖泊,不近身却看不到一丝丝亮光。湖边立着一块碑,碑上写着:单相思了结,比翼鸟成蝶。“这是什么意思呀?”秋雨问。泪无声道:“此乃是双生门的箴言。双生门是一种失传已久的传送阵法,传言此阵只为恋人所用,其他人一旦贸然进入,就会灰飞烟灭。”“如何才能知道进入的人是否为恋人?”进笙问。泪无声答:“无法得知。此阵分阴阳两边,只要一对男女进入,都可畅行无阻。”
众人迟疑,泪无声道:“不知可否有人愿与我一试,如我猜的不错,碑后就是双生门,到达之处就是湖中心。”无人应答,云落给申作使了个眼色,申作无奈上前:“在下愿意一试。”泪无声在前,申作跟随其后,两人来到碑后,果然有一苍老的法阵。泪无声说了声请,径直走进了法阵。申作皱了皱眉,也走了进去。两人消失不见,剩下的人有些慌张。茧思出声:“师姐已到湖中心,我等可前往。”将酒问:“茧思姑娘如何知晓你师姐行踪。”“自有法门。”看出茧思的不愉快,云落适时道:“申作师弟同样报了平安,相信茧思姑娘所言非虚,我们一同前去吧。”
很快各自站队,云落和镜梳一组,将酒进笙一组,破冰雪止一组,乐七秋雨一组,乐东茧思一组,剩下单人行一个人。云落对单人行说:“单兄,形势所迫,劳烦单兄在此等候,若我等遭遇危机,还需单兄接应。”单人行没有回话,云落也不等,招呼镜梳进入法阵。单人行看着他们一对对离开,心里不是滋味。
小时候,那些小女孩就不喜欢跟他玩。长大后,童年的伙伴一个个都娶妻生子,只有他独自一人。按理说他的条件不差,就是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不孝有三,无后无大,他父母急的不得了,走出门脸上无光。被一个姑娘逃婚以后,单人行母亲重病不起。后来他师父治好了他母亲,将他带了出来。他师父对他说他天命在身,注定孤独。单人行,注定一个人。
突然,湖中央出现了一声巨响,单人行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湖的光亮在减弱,范围在减小。黑夜里,传来了丝丝的声音,一头魔物冲进了光亮里,瞬间湮灭。声音越来越大,单人行步步退却,终于只剩石碑之地,他踏入双生门中。转眼,他出现在了湖中央。这是一个巨大的石台,中央有一个祭坛,上面闪着光辉的白色笔,不用想便知这是墨无。
台下,天门、乐天派、烛燃派六人站在一起,冰封派、秋丘派、织夜派五人围在一块,镜梳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祭坛前,看着那笔墨无。单人行的到来,让一切变的沉默。“想不到独来独往的单门也对墨无有觊觎之心,想必阁下冒着生命危险前来,不只是来看看的吧。”泪无声道。将酒说:“单兄,天门作恶多端,妄图染指墨无,如果让天门拿下墨无,大陆将永无宁日,还望单兄能助我等一臂之力。”单人行看了看云落,又看了看将酒,最后目光停在镜梳身上。镜梳说:“香门无意墨无,只要加固封印,谁持墨无都一样。”
就在此时,墨无闪耀光芒,飞出祭坛,落在单人行手上。众人目瞪口呆,不知为何。良久,镜梳说话:“恭喜单兄,墨无有灵,择良主之。”将酒同样表示祝贺:“恭喜单兄得此奇物,小心别有用心之人。”乐七大怒:“你什么意思,谁是那别有用心之人。”“大家自然心中有数。”将酒毫不示弱。云落道:“我天门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如今墨无已认主,我等自然不再争夺,等到封印完成,便了却此次行程。”
一阵晃动,湖中央的石台慢慢下沉。不好,水快淹上来了,大家快走。“不好了,法阵消失了。”茧思大声喊道。只听泪无声说:“看来双生门的传说不可尽信。敢问单兄是否乘法阵而来。”单人行道:“我是被逼进法阵的,光亮之外,尽是魔物。”“如此看来,双生门指的是法阵,如果非一男一女经过,法阵就会消亡。”申作问:“现在应该怎么办?都怪你这个扫把星,一个人好好待在那边不就完事了,非要过来,坏了法阵,还抢了墨无。赶快把墨无交出来,我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是狐狸终究会漏出尾巴的。天门行强取豪夺之事人尽皆知,枉你云落还大言不惭,如今不打自招了吧。”云落回答:“进笙姑娘,此言差矣。我等是要用墨无救大家于水火之中,如果单兄有这个能力的话,他自使用墨无,我也没半点不情愿。那么敢问单兄,可有挽救之法?”单人行傻眼了,这都哪跟哪。单人行的沉默表明了一切,对墨无,他一无所知。云落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就请单兄交出墨无,拯救这场灾难。”秋雨道:“我看你是不怀好意,单兄不知使用之法,难道你就知晓?”茧思:“我师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们大可以不信,大家一起等死吧。”
眼见形势危急,单人行不舍交出墨无。乐七主动来拿墨无,刚入手,手上黑线扩散,乐七大呼一切都已结束,拿着墨无跳入湖中。石台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随着石台瞬间沉入湖中。
单人行醒来,发现大部队已然分散,自己也不知身在何处。稍微恢复了一下,他起身观察四周情况,巨大的深渊映入眼帘,这里就是封印恶魔之地。掉进深渊,万劫不复。“奇怪,我们怎么直接从黑夜之地来到了白昼之地?”单人行心里思考着。远处的打斗声,将单人行吸引到了悬崖边。
悬崖边上,茧思劫持了雪止,与破冰相对而立。墨无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破冰身上有几处轻伤,茧思伤的严重,雪止更是惨烈,伤势过重让她失去了战斗能力。单人行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只听茧思道:“破冰,老老实实让我把墨无带走,你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师妹就还给你,这笔买卖不亏吧。”雪止大喊:“师兄,让她拿走墨无,整个大陆将永无宁日。此生能与师兄在一起,我已十分满足,来生……”话没说完,茧思已经打晕了雪止,说道:“看看,你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脸皮活在世上。正好,单兄到底,由他拿下墨无,交于我手,大家各取所需,不正好。”
破冰沉默了一会,对单人行说:“单兄,劳烦你取下墨无,在下日后必有重谢。”“破冰兄为什么不自己去取呢?”单人行疑惑道。茧思回:“他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墨无有灵,相信除了单兄,还没人可以拿到手上。单兄不会是想拿了墨无拂袖而去吧,破冰兄,你可得看紧了,要是墨无不到我手上,我就把你师妹丢到深渊。”破冰神色复杂,对单人行拱手:“单兄,我破冰无能,还请单兄救我雪止师妹,我冰封派必有重谢。”停顿了一会,补充到:“若今日我雪止师妹有什么不测,我定要相干之人付出代价。”“这才是大丈夫嘛。”茧思哈哈一笑。
只见破冰已调整方位,断了单人行的退路,迫于形势,单人行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墨无本非我之物,谁救苍生都一样。”说罢,一手拿下墨无,交到破冰手中。
茧思从破冰手里拿到了墨无,却丝毫没有放了雪止的迹象。破冰质问茧思为何出尔反尔,茧思说:“破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如今我伤势严重,要是放了雪止,你趁机袭击我,我将毫无胜算。”“我以冰封派的名义起誓,今日茧思姑娘放了雪止,我将不再追究今日之事。”茧思笑了笑,没有出声。“怎么,你信不过我破冰的名誉。”“破冰兄自然信得过,如今这里除了破冰兄,可还有一人,要是我遭他毒手,破冰兄同样可以达到目的。”
单人行见势不妙,说道:“既然此间事已了,单某自当离去。”“慢着,”茧思说,“倘若单兄离去,叫人埋伏我,小女子可吃不消。”破冰问:“依茧思姑娘所见,该如何是好。”“一不做二不休。”破冰和单人行愣住了,茧思继续道:“哪怕我今日安然离开,你破冰回去宣扬墨无之事,我仍旧不得好过。不如这样,委屈一下单兄,让破冰兄送你上天堂。满口仁义的冰封派怕是容不下滥杀无辜之人,破冰兄,你说如何?”
眼见破冰犹豫,单人行赶紧说:“破冰兄,我本事外之人,无故沾染此祸。你可还记得刚才对我所言,必有重谢。”“要是债主死了,就不用还债了。破冰兄,一个外人而已,和你青梅竹马的师妹相比,孰轻孰重,相信你心中自有掂量。”眼见茧思说完,单人行赶快接到:“破冰兄,人无信不立,茧思姑娘的话,你觉得能信吗?”
“多谢单兄提醒,茧思姑娘,如你所言,让在下如何相信呢?”茧思答:“自然是可信。你替我隐瞒墨无之事,我替你兜着单兄之事,你看是否公平。”“那雪止姑娘呢?依你所言,雪止姑娘同样知晓今日之事,你会甘心放她?”单人行大吼。茧思看了一眼单人行,说道:“相信破冰兄自然可以帮忙解决雪止姑娘的困惑。我要提醒破冰兄,时间有限,如今已经来了一个单兄,要是再来两三人,形势将不再由你我掌握。他们可不像你一样宝贝你的师妹哦。”
破冰皱眉,摇了摇头,说道:“听闻烛燃派网罗天下藏书,在下可有机会一览?”茧思答:“自然,以我与破冰兄的交情,相信不是什么难事。”单人行听的云里雾里,这都什么。“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单兄,我破冰今世亏欠你的,来生定当加倍奉还。”破冰发起突袭,单人行赶紧接招:“晓不得破冰兄如此不顾仁义道德,草菅人命。”
“我与师妹早已私定终身,单兄牺牲,乃是成人之美。”茧思也在旁边接茬:“单门向来一人,怕是不知晓爱情的美妙。破冰兄为爱牺牲大义,日后定会为大家所谅解。”“一派胡言,什么爱情不过都是杜撰。破冰兄,回头是岸。”破冰道:“你不懂爱,你们单门之人,怎么可能懂爱。若是师妹不在,我亦不能苟且,对不起了单兄。”单人行不敌破冰,被打落深渊,飘在空中之时,单人行还隐隐约约听到茧思的笑声:“单门无人爱,单人行无奈。”
单人行想起了逃婚的姑娘,想起了伙伴教育孩子“千万不要跟他学,一辈子找不到姑娘成家”。为什么自己注定孤独,为什么其他人比翼连理还看不起自己,什么天命,都是师傅骗人的。打着爱的名义,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单人行越想越气,终于他掉入了无尽深渊。
悬崖上,茧思拿着墨无离开了。她没有发现,墨无的慢慢在变黑。恶魔,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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