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依着花的树
夜风,凉“别回头。”
我停住,没有再动。
她似乎很满意,嘴角抿着笑,就朝我跑来。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扑踏扑踏地,越来越快,越来越欢快。
她勾过我的脖子,笑嘻嘻地转到我面前。我看见她的笑,笑的晶晶亮的眼,笑的轻颤的睫毛,阳光下闪着光的栗色短发,像什么呢?像丝绸,摸摸,滑滑的。
“你怎么来了?”
“不行吗?”
能有什么不行呢。慢慢抱她一下,表达我见到她的喜悦。
她却似乎还不满足,“这么久了,不说一些什么话来告诉我你的想念吗?”
我想她,真的好想她。却想不出什么话来说。只定睛看着她,看着她,对她笑。
“我想你……” 她兀自低头说着。
我不置可否。再抱她紧一点。我都知道。
我带她去晒太阳,她说她喜欢太阳的香味,太阳光的香味。
我曾抬起头,像她一样,迎着太阳光,努力地嗅一下,再嗅一下。却突然笑了。我想象她的样子,很可爱。
“吃点什么吗?”
“你猜。”
她喜欢吃酸的。不是陈旧的酸,是水果的清新的酸,她这样说过。吃到特别酸的东西,眼睛就不自觉地眯啊眯眨啊眨的,小脸皱成一团,全身战栗一下,看着好像很痛苦,她却欲罢不能。她说她会上瘾。
给她买了水果,当然是偏酸的。剥了皮,递给她,看她眼睛一眨一眨的。
“你不在,我只能自己剥了。”
“懒得你。”
“哪有。”
她看向我,眼睛里,满溢溢的,有一丝顽皮,一丝伤怀,一丝欢喜,一丝惆怅。我却无能为力。
太阳变成了夕阳,圆圆的,渐渐沉重的红,坠着它落下去,落下去。
夕阳晕染的人儿,看着似乎更加梦幻。
“我走了。”她没有挥手,我也不会说再见。她转过身,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却突然转过来,笑得灿烂。我也笑笑,终究,可能不太自然。
我怕她转身,掉了泪。
她能在人海里找到我,她说她认得我的背影。
我也是。
一辆车来过,走过。
夕阳西下。起风了,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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