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KIKI再次邀请我去她家做客,
上次因为有事没去,这次得答应她。
于是周末去了她家,从我一进门起,
就只觉得两个字:舒服!
这是上海简单的一室户,虽是租的,
但是KIKI也是很用心的打理。
家里一张亚麻的沙发,
上面放着两个可爱的卡通靠垫;
沙发一头是一张简易书柜,
里面竖着放满了书;
靠着的墙上挂着两幅清新的几米漫画,
沙发的旁边是一张圆的玻璃桌,
桌上一个DIY的手工陶器瓶,
插着一支丹桂,满屋花香;
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正放着舒缓的金典老歌。
最令我喜欢的是她装的窗帘。
双层的,一层浅蓝,一层薄纱,
白天光线太强,单放一层薄纱罩着。
风吹帘动,轻歌慢曲,
再加上幽幽的花香,实在是温馨惬意。
我抿了一口她刚给我泡好的茶,
拿出一本书在沙发上翻阅,
正好是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
三毛不仅在那样一个荒凉贫瘠的沙漠安了新家,
还把家里布置得有模有样,仅仅有条。
最得意的就是她拿捡来的旧轮胎做成的“王座”,
坐上去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君王。
看到这里,我在想此时此刻、此地此景,
KIKI不也是一样把日子过成了诗吗?
我夸她:“你可真会过日子!”
她微笑着说:
“因为生活是自己的,不在别处,就在眼前,所以把眼前的日子过好,生活品味自然就好了。”
好一句“生活不在别处”!
如此简单却又不简单,耐人寻味。
就像这间屋子里一样,
都是用一些很简单的东西搭配而已,
但是件件都很用心,都是自己所喜欢的。
“只求简单,不求深刻。”或许正是如此。
我们多数人一直心心念念着“诗和远方”,
却也认命了眼前的苟且,也因此而舍近求远,
没有想过通过改变周遭,
让自己每天所处的环境能“美好”起来;
也忘了其实生活不在别处,
就在我们普普通通的每一个日常之中。
如果心中有诗意,何处、何日又不能过得如诗呢?
曾经看过“中国最后的名媛”的真人故事,
其中对一位印象极其深刻。
她中年时丈夫因病去世,后来唯一的女儿被害,
期间自己受冤入狱六载,却始终保持优雅和尊严。
出狱后,移民美国,却时刻惦记自己的祖国,
老年写出轰动世界文坛的全英文回忆录
——《上海生死劫》。
她就是郑念,被誉为中国最后的名媛。
郑念其作品的中文译者程乃珊曾感叹:
“她是那样漂亮,特别那双眼睛,
虽历经风侵霜蚀,
目光仍明亮敏锐,只是眼袋很沉幽,
那是负载着往事悲情的遗痕吧!”
也正是看到了她那双闪着星光的眼睛,
让我惊叹不已,特别是让我了解她的身世后,
这种惊叹又升级为敬佩。
郑念的《上海生死劫》原版成为世界畅销书可以想象60年代的上海监狱环境有多糟糕:
牢房爬满蜘蛛网,
墙壁因年久失修而泛黄,布满裂缝,
床是粗陋的窄木板,她说:
“我有生以来,从未接触过、也没想象过,
世上竟会有这么一个简陋又肮脏的地方。”
但她没有自暴自弃,自怨自怜。
曾经的生活经历与接受的高等教育让她决心改变现状。
她聪明地用毛主席语录中的“以讲卫生为光荣,不讲卫生为可耻。”
向难缠的看守借来扫把和清水 ,
将整个牢房来了个“大扫除”;
用饭粒当浆糊, 把手纸贴在沿床的墙面上 , 防止睡觉时灰尘掉落;
用针线将两块毛巾缝起来,给水泥马桶做了个垫子;
甚至裁了一块手帕做成遮眼罩助眠。
不管处在怎样恶劣的环境,面对怎样的困难,
她都能从容乐观地应对,
依旧不失优雅,依旧活得体面。
这才是真正的名媛!
有些人身上的精神与气质如同阳光一样,
即使云层再厚,也挡不住其光芒四射。
这段遭遇只是其中一部分,
如果你去读完了郑念的故事,
你也会认同她就是这样的一位优雅女性。
这正是应了一句话:
若有诗书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
我们不该逃避眼前的琐碎,
更不能由外部糟糕的环境来决定我们的生活状态,
其实每个人可以做出改变,
将我们内心的美好与向往呼唤出来,
用心一步一步经营,
终会创造出自己所满意的生活。
因为生活并不在别处。
正如俞敏洪所说:把每一个琐碎的日子堆砌起来,就会变成一个伟大的生命。
而这需要一些耐心与用心。
最后以我很喜欢的一首诗结尾吧: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一早就散了
我在花园里干活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
我都已忘记
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个人
并不使我难为情
在我身上没有痛苦
直起腰来
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
——将米沃什的《礼物》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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