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云看着乔远寒。她想怪他不该和范美娟那样说话,可当着店员的面,她还是岔开了话题:”远寒,我觉得这些裤子挺好啊!”她看着其中一个断码的裤子,才想起自己之前来过远寒店里。
”想什么呢?”乔远寒拽寒云的手,他的目光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
”我晚上回去告诉你。”姜寒云在想,远寒会不会怪自己?
乔远寒笑了笑,对两个店员说:“你们倆去库房整理一下,点了裤子的数字,记录好给我!”
这个时候是服装淡季。虽然批发商们都上了春装,但是春装的走货量很低。西安的春天是再短不过的。乔远寒看两个店员走后,拥住寒云:“现在告诉我,我不想等到晚上。”
“远寒,我看到这条裤子,想到我来过你店里。当时她们给我名片,我没有要。”姜寒云觉得若自己当初接了名片,也不会和远寒分开这么久。
乔远寒注视着寒云:“为什么不看着我?怕我怪你?罚你亲我一下。”他竟舍不得怪寒云,也或者是一种注定吧!
“楼梯口过来过去都是人。”姜寒云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吻了远寒。
乔远寒的手机又响了,是范美娟的电话。他摁了接听就是不说话。
“乔远寒,你不听我的话是吗?姜寒云已经把你害成什么样了?这世间的女人又没有死绝?你要是敢和她领结婚证,我就和你断绝关系。”范美娟气愤到口不擇言。她以为乔远寒只是在和自己打招呼,哪有这么快就领证了?
“你有一句话说对了。在我心里和眼里,这世间只有寒云一个女子。她现在已经是我媳妇儿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你的祝福,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要断绝关系,随你!”乔远寒刚想挂范美娟的电话。
姜寒云从乔远寒手里抢过了电话:“阿姨,远寒只是一时冲动。”
“都是你这个农村女人教坏了我儿子,说说你用什么手段骗远寒和你领的结婚证?你就是个害人精!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的!”范美娟把对乔远寒的气,全撒在了姜寒云身上。
“阿姨,你承不承认我没有关系。远寒是您的儿子!”姜寒云没有了母亲,她便不想让乔远寒失去唯一的亲人。范美娟虽然言语刻薄,但她心里还是关心远寒。
“寒云,别再对牛弹琴了!我有她,跟没有她一样。”乔远寒从寒云手里拿过手机,直接挂断。
“远寒,阿姨是你妈妈。我在这个世上只有你了,我不想你……”姜寒云拽住乔远寒。
“寒云,我们是夫妻,夫妻同心!我小时候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不管我。如今她想干涉我,无非是想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乔远寒拥住寒云。
“远寒,阿姨是长辈,我们领结婚证,应该和她打招呼的。”姜寒云觉出这母子二人的关系很僵。
“你是和我结婚,关她什么事?”乔远寒执拗地说:“寒云,我想上夏装。”他岔开话题。
姜寒云看着店里的裤子:“远寒,这些天倒春寒,裤子还能卖。你把夏装上回来,只能压着货等天热!”
乔远寒沉思了一会儿:“也是,还有几百条裤子呢。”
“远寒,你店里的裤子,哪个款卖得好?我赊账!”姜寒云想着帮乔远寒卖裤子,自己店里全是上衣。
乔远寒瞅着姜寒云:“不好意思,本店概不赊账!”他说完拽住寒云吻她的脸:“你什么意思?想和我划清界限?我已经是你的了,我这些身外之物自然也是你的,你想反悔?”
“我没有。”姜寒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问题。
“明明有!”乔远寒拥住寒云。
“我发誓没有。我今为君妇,愿同尘与灰。”姜寒云注视着远寒,她心里清楚,这是公共场合,还是忍不住靠在他怀里。他是她这一生的依靠。
乔远寒吻着寒云的额头:“海枯石烂,生生世世,我们都做夫妻。”
下午五点钟,乔远寒装了七首裤子,才关店门。他和寒云又去探望了刘国庆才回文艺路。这时街上的霓虹已然亮了,路上的行人还不少。
姜寒云急着赶做那三件衣服,她坐在缝纫机旁开始忙碌起来。
乔远寒看着寒云店里的布置:“寒云,哪件衣服是你设计的?”
“除过棉衣以外的衣服,都是你家娘子设计的。”姜寒云低着头做着衣服。她和乔远寒在一起很快乐,有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
乔远寒笑了笑:“挺好看的,我家夫人果然有这方面的天赋。看来我得努力赚钱,给我家夫人建一座服装厂。把我家夫人的衣服做成品牌,推向更广大的市场才行!”他看似在和寒云开玩笑,实则他心里已确定要有属于自己的服装厂。那样他不受制于人,他的服装款式可以引领消费潮流。
姜寒云抬起头看着乔远寒笑:“远寒,我倒没有想那么远。我前两天还在想,给我设计的衣服贴上商标,就叫远寒。有你的名字,也有我的……”
乔远寒走到寒云身旁:“寒云,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这时一个男子带着他的女朋友进了店里:“老板,这件棉衣怎么卖?”
“现在换季处理,八十五块钱。”乔远寒自己报着价。
“都什么时候了,五十块钱!”男子还了价。
“我报的是亏本价,你这个价位无法卖。”乔远寒也不急。
“算了,八十块钱。”男子突然还了这个价位。
这若是一般商家,肯定会很开心,减少了防备之心。乔远寒沉思了一会儿:“好吧!”他看似在装衣服,却看到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钱,钱的颜色不对。
男人掏出来一百给乔远寒。乔远寒没有接:“不好意思,我没有零钱!”
“算了,我们不买了。”男子身旁的女子说。
乔远寒也不理人,径自收拾着衣服。姜寒云这才看向乔远寒:“怎么了?要是我毫不犹豫地就卖了。”
“他手里的钱都是假的。”乔远寒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两张一百:“寒云,你看看哪张是假币?”
姜寒云从乔远寒手里接了过来,看了又看:“都好着呀!”
乔远寒直皱眉毛:”把你的钱拿出来,我看看。”
姜寒云把自己的钱包递给了乔远寒:“你看吧!”
”寒云,有张假五十,看看这纸张。”乔远寒拿出了一张假币:“来,我给你教如何辨认真假币。”
乔远寒的话音刚落,隔壁店的女人就骂着:“狗日的,捱刀的,拿着阴票子在这儿花呢!以后生个儿子没屁眼,娶个老婆是石女。花假钱的,太缺德了!”女人又哭,这个时候是淡季,一天也只卖三四件衣服。
“不会是刚才那俩个人吧?”姜寒云看着乔远寒。
“未必,他们有的是好几个人。康复路这几天也有不少花假钱的。”乔远寒给寒云倒了水:“寒云,我们该选一个日子,举行婚礼仪式。”
姜寒云接过水杯看着乔远寒:“我们已经结婚了,还要那么多形式做什么?”
“寒云,听我的好不好?”乔远寒低下头,摸着寒云的耳垂。
“师傅,我给你送一台缝纫机过来了。”苏子卿又找了借口来看寒云。他像前两天一样跨进寒云的店里,当他看到乔远寒拥着寒云时,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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