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是容易的
病记忆里,第一次生病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原谅我那么晚才记事),病的起初以为是小感冒,我妈神经也比较大条,我随我妈,都没管它,两天以后就开始发高烧了,高烧不退,晚上整晚热的睡不着,翻来覆去,就希望能弄块冰,然后把自己贴在上面,不拿下来,后来模仿电视里经典的桥段,我妈拿个水盆用毛巾给我不停的敷额头,夜里十点多,我妈困了,我还热的精神,高烧四天后转成肺炎,就开始咳嗽的要命,肺痒的难受,就不停的咳啊咳,嗓子跟着遭了罪,出了血,我开始以为,自己小命玩完,后来我妈找来一个,高个子郎中,给我开了一大堆黑色的大药丸,药丸很大,感觉分成两半,都会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就分成好几十粒,粘着手上的灰一点点吃,接着郎中拿出来了一根针,上面连着管子,我就哭了,平生看到那东西就没有由来的恐惧,我想逃跑,被爸妈摁到了床上,挣扎不得,哭的稀里哗啦的和郎中求饶,希望他轻一点再轻一点,鼻涕流到了衣襟,郎中和煦的笑着,说一点都不疼,和蚊子落在我的手上感觉一样,我心里骂他,嘴上不敢,怕他扎错了血管,再来一次,憋着气,别过头,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结果,真疼啊。
后来我知道那东西叫吊瓶,南方叫它盐水,身体弱就总要感冒,更何况得了病根,嗓子就坐下了病,只要那股邪风吹的不对,或是换季,嗓子就会发炎,后来我发现,挂上几个吊瓶,就丝毫没有痛苦,所以只要一点点的感冒的苗头出来,我就挂上那么一个两个,郎中还是那个郎中,每次打吊瓶,他都会给我讲故事,所以在初中高中的那段时间,我挺喜欢那个郎中的,也不反感生病了,谁知道吊瓶不是个好东西呢,小镇的人不知道,我爸妈不知道,我哪里能知道呢,我想那个郎中知道,但他要生活,所以他不告诉我,是对的。也理解。
在后来工作以后我开始接收一些杂七杂八的信息,偶然得知,吊瓶对身体不好,会破坏自身的免疫力,和菌群,高郎中离开了小镇,另一个女郎中替代了他,女郎中技术非常差劲,常常要扎一两次才成功,我有点儿讨厌她,看到她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我又开始讨厌生病了,再后来,女郎中的名声不好,也离开了,就出现了第三个矮个子郎中,他喜欢卖药,成几盒的卖,打针也成几瓶的打,他没有第一个郎中心眼好,他想多赚点钱,可能有点急功近利了,又一次病了,找了他扎针,他给我扎了三次,血管清晰的不用束血带的我,扎了三次,我对自己的病,产生了非常大的厌倦,我开始反感郎中和吊瓶,我发誓此生不再打一个针。
两年一晃而过,我现在二十六岁,针是没有打过了,抵抗力也没有太大的长进,春秋还是会偶尔感冒,我会多喝水,太难受就吃些药,清晨散散步,晒晒太阳,听些歌儿,快乐的,悲伤的,多做深呼吸,咬紧牙关,如同第一次扎针时的场景,只不过,我的心已经可以正面的面对你,不用憋气,不用别头,一切都会好起来
对于生病,我才明白过来,不管难受与否,七天一过,都会痊愈。所以你也不必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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