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喘上几口气,他把门一拉,又进来了,我怒不可遏,我惊恐万状,我开始呼叫程博阳,可是,喉咙老是发不出声音,一番折腾,我吓醒了。
身边的吴莹睡得正熟,我想起了她心心念念的那只鸟,于是,我起床去客厅,想看看它死了没有。
窗边,一个影子吓了我一跳,仔细一看,是程博阳。我说:“你怎么不睡觉,站在这里,吓我一跳。”我打开灯,那只鸟已经死了。
程博阳关了灯,说:“睡不着,你也睡不着吗?”
“做了一个梦,吓醒了,都是这鸟害的。”我说。
程博阳又回到窗边,说:“这鸟太脆弱了,今天确实不该带它回来的。”
我走过去,站在他的旁边,和他一起望着外面灰蓝色的天空。夜很静,楼上的男主人应该是睡在客厅,因为我们可以清晰地听到他那均匀又如雷的鼾声。
程博阳伸手揽过我的腰,把我拥在怀里,开始吻我。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我感觉到了他愈来愈强的欲望。
两个孩子还在家里呢!我转身想回房间,但已被他紧紧地抱着,放在了一张桌子上。他俯身下来开始吻我,他的吻越来越潮湿,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手已经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现在不可以这样!”一个强烈的意识在我的脑海里清晰地闪烁着。
我把他的头按在我的胸前,说:“听话!现在不可以这样。”
“不听话!”他倔强得像个孩子,语气里满是委屈。
他挣扎着想要把头抬起来,可是被我死死地箍住了,他不好用力,掰不开,于是伸手去捞我痒痒。
挣扎中,桌子发出了响声,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们吓了一跳,都屏住了呼吸。是樊毅的脚步声,他上了一个厕所,又回房睡去了。
程博阳还要继续,声音沙哑地哀求我,“我想要个孩子。”
我又何尝不想呢?其实他想要的我也都想要。我找不出理由拒绝他,也舍不得再拒绝他。
我抚摸着他的头,轻声说:“这样不舒服,你现在去睡觉,等两个孩子上学去了,我全都依你。”
“说话算话?”程博阳抬起头来问。
“嗯。”我轻抚他的脸。得到我的承诺,程博阳乖乖的回房去了。
早上,两个孩子刚去学校,程博阳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抱进了房间。他像一个饥饿的人,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食物一样,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一阵狂风暴雨后,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头埋进我的脖子里,又睡着了。
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把我吵醒了。我先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仔细一听,感觉是樊毅在哭。于是,我坐起来再细听,果然,是樊毅在哭。
我慌忙套好衣服,想要出去看看,已经听到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显得很慌乱,樊毅已经在一声紧赶着一声地喊:“妈妈!救命!妈妈!”
我慌忙打开门,把樊毅拽了进来,他的脸上有汗水,泪水,灰尘,泥巴,应该是摔过跤的,嘴唇破了皮,额头上还有沙子,组织液已经覆盖了血液,封住了伤口。书包还在身上,裤子摔破了,膝盖也出血了。
他站在我的面前,肩膀一耸一耸地,大口地喘着粗气。我马上取下他的书包,蹲下来,把他搂在怀里,问他:“怎么了?儿子。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坏人!被坏人带走了……吴莹……”孩子刚才显然是被吓坏了,现在,他放开嗓门,站在原地干嚎着。
有人敲门,我大声说:“谁呀!”
外面的人说:“我和你是一个小区的,有个女人带着你的女儿,跑进学校附近的那个新修的小区里去了,你快去看看。”
程博阳出来了,他伸手打开门,外面是一个大婶,她说她刚才准备去买菜,就看到樊毅一边哭一边跑,然后听别人说有个女人拖着一个小女孩往和樊毅相反的方向跑了,刚开始不以为意,以为是她教训自己的孩子,后面想想,觉得不对,那女孩看起来好眼熟,好像是我女儿,所以,特意来问问我。
我问樊毅:“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我不知道!”樊毅又开始大哭,哭得房子都震动了起来,震的我的心隐隐作痛。这孩子今天真的吓坏了。
程博阳弯下腰来,说:“樊毅,你是男子汉,别哭了,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樊毅根本不理会程博阳,抱着我,越哭声越大。
我想起了吴莹的电话手表,说:“快,看看我的手机,看看吴莹的定位。”
我们带着樊毅,根据电话手表的定位,来到了学校附近的小区。路上,我们一边走,程博阳就一边报了警。
这是一个新修的小区,一共有六栋楼,快要竣工了,还有很多收尾的小事没有做,里面乱七八糟的。
她们在哪里呢?手表已经不能再给我更精确的位置了。周围有一些人围观着,七嘴八舌,指指点点,但也说不出是在哪里。
吴海涛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他肚子一挺一挺的,直喘粗气。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又看了樊毅一眼,我也顺着他的眼光看了一眼一直抓住我的手的樊毅,目光呆滞,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吴海涛掏出手机要给吴莹打电话,我和程博阳之前就想打的,又怕把那个女人逼急了,所以没打。吴海涛说不管了,站在这里干等也不行。
电话响了,可是吴莹一直都没有接听,我的手机上显示手表在不规则晃动。定位依然是在这个小区。
“快去售楼部调监控!”程博阳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老吴,你去调监控,你是本地人,讲的清楚些!”
吴海涛听了,马上向售楼部跑去。
突然,一个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有人捡起来一看,是吴莹的电话手表,她就在我们面前的这栋楼里。
很多人说,是从楼顶上掉下来的,也有人说不是。警察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反映情况。程博阳拉着我和樊毅,还有一些热心的好人,一起上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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